擾的。
想到這一點,霍安陵就讓人去打聽平時沈王爺都喜歡去哪些地方了——偶遇什麼的,其實聽起來也很不錯不是嗎?
咳咳,要體諒苦逼男人追妻之路任重而道遠啊(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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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陵早早的就起來了,在院子裏練完武之後沐浴一番,剛剛跨出房門,就聽管家說沈王爺到了。
心裏一喜,胡亂地將還沾著水汽的頭發隨意擦幹,然後用發帶一束,大踏步就走去了客廳,然後他就看見了正在晨光中輕緩品茶的沈王爺。
他依然是這樣。
霍安陵覺得對方依然讓自己都喜歡,但是還找不到那種讓心髒悸動的東西——就像他曾經在阿拾身上感受到的,還有上次以為對方會親吻上自己的時候。
這種感覺有些可怕——沒有那種刻骨的愛戀感覺,難道自己真的要放棄嗎?
不,不對,雖然他現在還沒有阿拾的感情,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曾經就是阿拾——一個人的本性就算失憶,也不可能改變那麼多的。
霍安陵,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給自己打打氣,霍安陵笑著迎了上去——他旁邊的墨守看見自家老大居然笑了,差點沒有將手裏的東西給失手揪成兩半。
天要下紅雨了嗎?老大居然會笑?他一定是今天睜眼的方式不對!
“快,去準備。要是表現不好的話你就圍著京城朝著夕陽跑一百圈吧。”霍安陵手一指,將墨守踢出去,然後轉頭看著沈王爺:“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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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鑒於霍安陵現在幾乎天天都要來找他報道一次的情況下,沈王爺已經有些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了,可是兩天前,霍安陵突然沒了消息——不僅不來沈王府,而且連個消息也沒傳來。
沈王爺雖然想過去打聽一下霍安陵為什麼沒來……但是內心的傲嬌屬性(……)卻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哼,感覺好像自己很希望他來找自己似的!
而昨天晚上,突然接到從將軍府遞上來的請帖的時候,他卻無法忽視自己內心的喜悅……以及一點兒的怒火——既然什麼事都沒有,幹嘛突然有一天不來啊?哼,以為自己這麼好打發啊?
雖然內心憤憤然的想著,但沈王爺還是收下了那張請柬,然後第二天早上用完早餐之後故作淡定地帶著莫言去了將軍府。
到了將軍府之後,沈王爺還以為自己來到了軍營——一個個全都板著個臉,腰板挺得筆直,甚至就連侍女都走路虎虎生風的。
放眼一看,全都是漢子和女漢子……軟妹紙這種生物,根本就不存在啊!
但是,不知怎麼,沈王爺反而鬆了口氣——霍安陵身邊沒有漂亮姑娘或者俊俏小夥什麼的,詭異的讓沈王爺沒有喝上某種酸味調料。
看著上了茶的小廝訓練有素地離開,沈王爺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等著霍安陵。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霍安陵就趕來了。
大概是在自己府上的緣故,霍安陵穿著青黑色的長衫,漆黑的頭發被同樣黑色的發帶鬆鬆地束在腦後,臉上掛著淺淡卻真實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麼“鋒利”和不可接近,反而透出一股風流倜儻的意味兒來。
那、那個,沈王爺絕對不承認自己在第一眼看到這個樣子的霍安陵的時候,心髒不爭氣地“怦怦怦”跳了好幾下!
而且,他也絕對沒有觀察到霍安陵之所以鬆鬆地束著頭發是因為他頭發還沒有完全幹透……
可惡,這種頭發微濕的樣子才不性感呢一點兒也不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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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心懷鬼胎的人保持禮貌的微笑互相寒暄了幾句,然後——相對無語。
有點兒尷尬。
霍安陵想的是,現在這個時候該怎麼辦?自己聽到消息就匆匆忙忙趕過來,這個樣子會不會被他認為不修邊幅?對了對了,自己這個府上的布置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啊啊啊真是好糾結啊——跪求泡妞(?)秘籍!
沈王爺想的是,既然都請自己過府了,可是他對我為什麼那麼生疏?可惡,既然認為我不是那個傻乎乎的阿拾,無法有好感的話那整天糾纏著我幹什麼?
好在兩人沉默的時間沒有多久,邁著方正的步子走過來的管家來解圍了:“報告主人,墨守先生說他一切都準備好了!”
霍安陵心裏暗暗鬆了口氣,掛起笑容:“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去看看吧,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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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線木偶戲在景國並不多,但也不是沒有。霍安陵知道了沈王爺是景國那一小部分喜歡木偶戲的人之後,就讓墨守用他已經爐火純青的機關術打造了一些比普通木偶更加靈活逼真的木偶小人——比如說長有三隻眼睛的,比如說有翅膀的,比如按下按鈕就會出現三頭六臂的……
沒錯,霍安陵讓墨守帶著這些小人去演的木偶戲正是《封神演義》。
而且為了逼真,霍安陵還讓墨守對那些小人進行了機關改進——例如噴火打雷什麼的,雖然不能真的出現那個樣子,但是也可以弄出個效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