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吃枇杷了,上次去你家,看著那顆枇杷樹可饞死我了。”

“你換身衣服,我們就出門。”吳江說著關了電腦,走到書桌邊開始收拾起曹飛剛吃完的碗和筷子,桌子上還有幾滴濺出來的湯水,被他拿紙巾抹去,“有些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像是你的保姆,要是沒有我,真難以想象你這懶兔子是怎麼自理生活的?”

“什麼懶兔子?你才是懶兔子?”曹飛剛想拉睡衣邊上的鏈子的手一頓,這兔子睡衣是連體款式的,雖說他同意和吳江試一試,可是知道了吳江是GAY,在他麵前換衣服總感覺有股不自在,這樣糾結了好久衣服還沒有脫掉。

吳江收拾完書桌,見曹飛還沒有換好衣服,僵著身體一動不動,似個石雕一般,頓時猜到了他心裏在想什麼,坐到了床沿上,雙手環在胸`前,沒有出去的意思,打趣道,“哦?你不是兔子,那你床頭的兔子我可拿走了?”

“不行!”聽到吳江要拿走自己最喜歡的兔子,曹飛趕緊將兔子從床上拿起,抱在胸`前,頭頂著兔子白白的腦袋,一副不情願的架勢,“不許搶我的兔子!”

“行了行了,你快些把衣服換好,趁著現在太陽不太猛,我們正好出去。”吳江過去拍了拍曹飛抱著的兔子的腦袋,叫他快些。

“你離我遠些……”吳江離得曹飛很近,又比曹飛高一個頭,這樣站著,幾乎要把曹飛整個人都遮擋住,曹飛暗暗恨著吳江的身高,推了他一把,背過身一咬牙便開始換衣服。

反正兩人都是男生,他有的吳江也有,隻要不想吳江是GAY,就當他不存在,在他身後的是空氣,隻當平常的換衣服就是,曹飛加快速度脫著衣服,可衣服偏要和他作對,那個拉鏈纏進了邊上的線頭,任曹飛怎麼拉也不下去,衣服大半已經敞開,不上不下的,曹飛急的出了一身汗。

“不要急,動作放慢點。”看到曹飛一直在和邊上的鏈子奮鬥,吳江心思一轉,就知道了他的難處,一隻手覆在他的手上,另一隻手靈活的將纏住的線頭解開,替曹飛把睡衣的拉鏈拉了下去。

吳江拉拉鏈的之際,不小心碰到了曹飛的腰側,敏[gǎn]的腰部很少接受到除了主人之外的人的觸碰,癢癢的,麻麻的,曹飛的腰部一縮,有些憋不住笑意,立刻往前幾步把衣服從身上褪下,換上了一套便裝。

吳江在身後平靜地看著曹飛換衣,臉上的表情沒變,隻是眼眸就像燃起了一把火,火熱,看著換衣換得匆匆忙忙的曹飛,眸中的占有欲愈發強烈。

曹飛忍受著來自身後的火熱的視線換好了衣服,那是仿佛要把他給融化掉的炙熱,讓他的腿都在打顫,象征性的忽略掉,轉身對吳江道,“衣服換好了,走吧!摘枇杷去!”

“嗯。”吳江後退幾步牽住曹飛的手,半俯下`身溫柔的幫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帶著男性體溫的氣體噴到他的肚子上,讓曹飛不自然地扭了扭腰,臉上有些發燙。

兩人到了吳江家,金色的陽光透過樹枝間的縫隙照進來,被剪成了一塊塊的碎影,碧綠的枇杷樹紮根在一個大花壇中,枇杷樹周圍還爆出了幾顆小枇杷,葉子綠油油的,呈橢圓形,一條條脈絡清晰地呈現在其上,仔細看葉子上還有淡黃色的小絨毛。

金黃色的枇杷躲藏在葉子叢裏,有幾顆還是青綠的,曹飛一看到枇杷,就忘了身後的吳江,跑到枇杷樹下就近摘了幾顆底下的枇杷,在不遠處的自來水龍頭下衝洗了一番,就剝開皮吃了起來,“嗯,真甜!直接摘下來的就是新鮮,和店裏賣的放了好多天的就是不一樣。”

枇杷酸中帶甜,吃起來口感很好,曹飛的手不受控製地又去摘了好幾顆,吳江看著他這饞鬼樣子,仗著身高去摘高處的曹飛摘不到的枇杷,幾顆放到邊上的石桌子上,幾顆遞給曹飛,“喜歡吃就多吃些,這麼一大顆枇杷樹,我爸媽平時忙,基本上不在家,每年都爛了好多些果子。”

“我這不是每年都來幫你們吃枇杷嗎?”曹飛不客氣地接過吳江遞來的枇杷,放到水龍頭下,樂嗬嗬地笑著,還將洗淨的枇杷放到吳江手裏,“你吃。”

“嗯。”吳江順手接過曹飛洗淨的枇杷,去水龍頭下洗了雙手,剝開皮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