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認識了許多朋友。”被喚作蓮心的女人對青瓷點點頭,轉身朝那個女孩兒那裏走去。
“俊峰,她心裏一定很難受吧。”青瓷望著蓮心離開的方向說道。
賀俊峰在青瓷額頭上輕啄,“她心裏有個可以牽掛的人,也是幸福的。我們家阿瓷什麼時候便的這麼多愁善感了?”
“哪有……”青瓷嬌嗔,卻被賀俊峰箍在了懷裏。
“賀太太,那你說,我們去了南洋是開間成衣店好呢,還是開間別的什麼店?”賀俊峰下巴摩挲著青瓷的臉頰,笑著問道。
“蛋糕店好嗎?”
☆、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子祿君番外奉上,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哦~反正我蠻喜歡的
“小瓷……小瓷……”
“我在這裏……我在……”
“小瓷……”
“我一直都在……”
江州順江而下的一個小漁村,民風淳樸,與世隔絕。
江子祿從渾渾噩噩中醒來,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提醒著他,他還沒死。白色的繃帶從肩頭一直纏繞到胸口,整整齊齊,傷口處微微滲出一些綠色的液體,江子祿摸了一點放在鼻下,中草藥獨有的香味鑽入鼻腔。
這是哪兒?江子祿微微皺了眉,這是一件磚瓦平房,雖簡陋卻整理的分外整齊,床邊便是一扇窗戶,窗戶半開著,偶有微風吹來,帶著絲絲涼意,江子祿取了床頭的外衣披在□的上身。
開了窗戶望過去,應該是正午時分,家家戶戶都有炊煙升起,一些婦女揮著手喊著在外調皮的孩子回家吃飯。這畫麵竟然如此的讓人心安,江子祿緊皺的眉頭微微鬆了開,可疑問還在,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他怎麼來的?
“吱呀”一聲,老舊的木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姑娘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白粥走了進來,粥應該是剛出鍋的,很燙的樣子,姑娘將粥放在桌上後,雙手搭上自己的耳垂,半響才放下手,看向江子祿,笑意盈盈,“你終於醒啦……”
“你是?”姑娘一身粉色的粗布衣裳,兩條麻花辮搭在胸`前,麵上脂粉未施,清清爽爽,看著很舒服。江子祿掀了被子準備下床,那姑娘趕緊跑過來扶著江子祿,一點一點的幫著江子祿走到桌子邊坐下。
姑娘笑著將白粥推到江子祿麵前,取了勺子遞到江子祿手上,笑道:“我叫楚青瓷”。
“哐當”一聲,白瓷的勺子掉在了地上,碎瓷渣子迸了一地,嚇得楚青瓷往後縮了縮,看著江子祿,不敢說話。
這一聲也將江子祿的神智拉了回來,“對不起……”,他彎下腰去撿地上的碎瓷渣子,卻因為動作過猛牽拉了傷口,疼的倒吸了口涼氣,“嘶……”
“你沒事吧,我來吧,你快做好,別把傷口崩開。”楚青瓷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話語裏帶著一點蘇浙口音,扶著江子祿坐起身子,自己蹲下`身去撿那些碎瓷渣子。
“那個……青……”瓷字偏偏就是說不出口,江子祿望著窗外歎氣,“對不起啊……嚇到你了。”
楚青瓷知道江子祿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在她救了他回來之後,他高燒昏迷了兩天,燒的厲害的時候嘴裏一直說著胡話,喊著的就是“青瓷”的名字,但楚青瓷知道那不可能是自己。楚青瓷父母去的早,一個人住在這個小漁村,江子祿是楚青瓷認識的第一個小漁村以外的人,楚青瓷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救他,隔壁的阿力總說江子祿居然帶著槍傷,一定不是好人,讓楚青瓷把他送回江邊自生自滅,可楚青瓷執拗的把江子祿留了下來。
他一直喊著“小瓷~青瓷……”他迷迷糊糊的拉著楚青瓷的手,楚青瓷隻能哄著他,在他喊青瓷的時候說一句,“我在這。”
這便是楚青瓷與江子祿的開始,帶著一些傳奇的色彩,故事裏,每一段美人救英雄,都會成就一段佳話,而楚青瓷和江子祿,卻是一個意外,楚青瓷總想,如果她不叫青瓷,或者叫別的名字,或許他們之間會不一樣吧。
江子祿從未起說過那個同樣叫做“青瓷”的女人,他養傷的時候喜歡坐在江邊看著遠處一個人發呆,江邊風大,楚青瓷會拿件衣服給他披上,他總會有一瞬間的晃神,喊她一聲“小瓷。”
楚青瓷說不上什麼時候愛上這個男人的,隻知道每一次,當這個男人喊她小瓷的時候她都的心都會像是螞蟻咬了那麼一下,看似不痛不癢,卻在不知道多久之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傷口,痛的她撕心裂肺的。
楚青瓷一直知道江子祿遲早是要離開這個小漁村的,他有他的抱負,有他的理想,他有時候會去問他,“你喜歡這嗎?”
“喜歡,”江子祿總是這麼說,可隨後又會指著長江的上遊,“可我的理想在那兒……”
江子祿在小漁村呆了兩個月,與世隔絕的兩個月,其實若放下那些名利他會喜歡這樣的生活,至少,他知道那個叫杜青瓷的女人一定會喜歡這裏。
江子祿要回去,他還有許多的事沒有做,他必須回去。楚青瓷對他的愛意他何曾不知,隻是給不了什麼,那不如裝作不知道,這樣對大家都好,所以他裝傻,楚青瓷也陪著他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