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騏早走了,就你了,快點。”
“……哦。”她依然有點懵,小心翼翼地扶他起來,不忘輕聲詢問,“疼嗎?走慢一點。”
這麼早下床其實右側胸腔痛的要命。
但是杭驍搭著她的肩膀,忍不住嘴角瘋狂上揚,她這麼乖,還照顧他,折兩根肋骨算什麼,殘了都值。
進了衛生間,連檬攙著杭驍站在馬桶前,尷尬到臉紅,剩下的他自己來就行了吧,男女有別,她得出去了。
剛一動,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加了幾分力道,“解皮帶。”
“?!”她簡直要窒息了。
“什麼?”半天,她不可思議地看向杭驍,臉上發燙,“……我幫你解?”
“是啊。”他看起來坦坦蕩蕩,“我右手一動就帶著肋骨疼。”
連檬想了想,糾結起來,他左手得搭著她肩膀才能站立,右手又不能動。
“快點啊,憋不住了。”他還一個勁地催她,“想什麼呢你?”
“……”她沒辦法了,總不能不管他。
默默咽了口唾沫,她鼓起勇氣瞥了眼他腰間,顫顫巍巍地把手伸向他的皮帶扣。
她的心嘭嘭直跳,第一次參加競賽都沒有現在緊張。
給男生解皮帶,這也太刺激了吧。
連檬其實不太會解,她從來沒接觸過男生的皮帶,紅著臉摸了半天,也沒找著按扣在哪。
杭驍垂眸,看著她纖白的小手在他皮帶扣上瞎忙活,臉和耳朵都是紅的,睫毛也一顫一顫的,又純又美。
他簡直想把她壓在洗手台上強吻。
剛一起了念頭,他身體一僵,低罵了聲髒話,“不用了,你出去吧。”他啞著嗓子說。
“嗯?”連檬以為他不耐煩,她一著急終於摸到按扣,“我會了……”
緊接著她沒聲了,眼睜睜看著某處,愣了幾秒,然後倏地縮回手。
“你……”她麵紅耳赤,話都說不周全,羞得轉身就走,也不管他還需要人攙扶。
他好流氓啊!
剛一轉身,她居然看到衛騏站在那裏。
“……”他不是說衛騏走了麼?
這個騙子。
連檬氣得連衛騏都不想理,紅著臉落荒而逃。
連檬突然跑了,杭驍差點摔馬桶裏,忍著痛扶住膝蓋才勉強站住。
草,他真不是故意的。
他是想耍流氓,但是目前也僅限親親抱抱而已。
他還沒那麼禽獸。
但是這玩意突然對她起立,他也沒法控製啊草。
把她氣跑了,也不知還能不能再哄回來。
衛騏站在衛生間門口,早就看的目瞪口呆。
他拿藥剛回來,就聽衛生間裏,驍爺讓人家給他解皮帶。
下一步呢?
還要幫他做什麼?
臥槽,還是驍爺牛叉,簡直歎為觀止。
他聽到衛生間有動靜,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進衛生間去扶杭驍。
結果被杭驍毫不客氣地趕了出來。
他抽了抽嘴角。
他就說嘛,以驍爺那種痛死都不吭聲的個性,怎麼會突然嬌氣到上個廁所都要人在旁邊伺候。
果然是又成心對人耍流氓呢。
他再次深深覺得,就驍爺這種行徑,被人連檬虐,什麼情敵、失戀、醉酒、翻車啥的,真的不屈,他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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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檬回到家已經晚上了,直到洗完澡躺到床上,她還處於半懵狀態。
白天的經曆有點過於複雜,情緒變化也有點過於頻繁,高高低低,尷尷尬尬,讓她一時消化不過來。
本來杭驍翻車、被石頭砸,她還感覺內疚和感動,偏偏他又對她耍流氓,把她刺激得差點心肌梗塞,到現在一想起來心跳還是亂的。
他真的好討厭啊。
她不會再去醫院看他了。
正這麼想著,手機響了。
是杭驍發來的微信,一條語音。
“你下午突然跑了,我摔殘了。”
她心裏一驚,這才想起來下午她直接走了,把他丟在衛生間裏,他不會真的摔傷了吧。
但是……
“誰讓你耍流氓啊。”
她回。
發送之後,忍不住又追加一句:“你還好嗎?”
本來肋骨就折了,再摔一跤,不是更嚴重了嗎。
“不太好,老子快痛死了。”
“痛到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連檬,你得負責。”
他真的又摔傷了啊?
連檬麵對一連串語音,有點糾結。
他不會騙她吧。
雖然覺得不好,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真的摔了啊?”
果不其然,杭驍緊跟著發來的語音怒氣衝衝:“連檬你有沒有良心,老子差點栽馬桶裏,你還問真假?”
她抱著手機,嘴角抽了抽。
他真摔了吧。
是她欠考慮了,早知道應該讓他先扶著洗手台,她再離開的,畢竟他是病人。
她回複消息:“對不起啊。”
語音過來:“對不起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