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哲恐怖的看著我站起來,一動不動。 我鄙夷,看什麼,就是笑話你了,又如何。

止不住笑聲,一種無法表達的情緒特別想發泄,不顧血流如注,我巍顫顫的走向他。

“你和他一樣,你們都是神經病!”程安哲往後退著大吼一聲。 ←←

仿佛多年前場景再現,走投無路的幾也站在那一圈想看他好戲的人麵前,滿臉鮮血詭異的笑著,拿起破碎的玻璃……

我彎腰拿起……地上的手機。

到底誰才是瘋子?

跟瘋子在一起,當然得比誰更會瘋。我不裝瘋怎能拿到手機?

程安哲竄過來同我搶奪,撥出電話時,倉庫的門轟然推開,美妙的鈴聲響起。一個身影快速的衝過來,看到我們的慘狀,呆了一下,大吼:阿薩!

好多人都衝了過來。

我笑著撲過去,不,好吧,我承認,我是倒下去……

幾也接住我,緊張的抱在懷裏。雨點般的吻落在我臉上、頭發上……

喂,我很髒耶,都是血腥味,有什麼好親的。意識模糊之際,我很想告訴幾也先給我止血,但始終沒能發出聲音。

全身都無力,好累。

程安哲呢……文件呢……豔照呢……

後來,我在醫院醒來時,幾也胡子拉渣的趴在我身上大睡。

本來失血昏迷的人悠悠醒轉總是有親人握住他的手,情深的呼喚:你終於醒啦……

但是實際情況是,我拽著幾也的頭發狠狠扯了好幾下,他才悠悠醒轉。我還得問他:你終於醒啦……

哎喲,一點都不浪漫!

幾也趕緊叫來醫生,隨後我被各種儀器和白衣天使按在病床上研究。

我好不容易才弄清楚,我不過昏了一晚,看這陣仗我還以為起碼植物人了十年。

研究的結果當然是我沒事,昨天失血有點誇張,還被注射了不明藥物,是故精力不支。幾也握住我的手,一臉我來晚了的表情。

醫生護士雷厲風行的走光光,我蒼白著一張臉,說我沒事,確實有點沒說服力。

“咳咳……”幾也清清嗓子想說什麼,我先開了口:“程安哲呢?昨天他……”

“他在醫院。精神科醫生證實他患有精神疾病。”幾也用胡茬輕輕摩挲著我的手。

“昨天看他的樣子,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他好像很不正常。”

你就正常了?幾也目光淩厲。

“彥東說,程家大房的一脈有精神病的血統,每一代都有例子。所以程安哲當年取得當家的位置真的曆經千辛萬苦……也可能是過程太艱難,刺激了他的神經,近幾年他的狀況越來越不在控製……。”

“唔。”那麼說來,也是一個可憐人。偏激是他的血統,脆弱是他的本質。

“他看到你滿頭血還敢笑,以為是當年的我,在他麵前自殺……所以……”原來幾也那一次割脈,程安哲也在場。

怪不得那會兒看到我流著血對他笑,會露出那麼驚恐的表情。

我是歪打正著。

“徐氏成功注資,成為程氏股東。從此,徐氏是國內金融業的領頭羊,沒有誰能抗衡徐氏國際……”

原來和幾也合作的人是哥哥!我就說嘛,忽然冒出來一個靠山,一個在明吸引注意力,一個再暗創辦新公司,執行新計劃。強強聯手,默契的收回失地。 一切都是苦肉計,我都是一顆棋子。每走一步都有指定動作,我本色出演再次不負眾望。

現在幾也的事業走出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