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能有小半天吧,哥哥說,他那時處理完混進來的記者,尋到我時,我已然醉倒在幾也懷裏。幾也麵無表情的扶起我,帶我從後門走出去。經過哥哥身邊,他頓了一下,低頭看到手臂已經被哥哥抓住。
“你忘記答應我的事了?”哥哥麵容嚴肅。
幾也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
沒有,他說。
哥哥鬆開了手。他在多年後這樣告訴我,幾也低眉思忖的樣子看起來,比我更加惶惑。
回家的記憶我倒還是有一點的,外麵冷風一吹,頭腦就有點清醒起來,每次醉酒我都昏沉又模糊,知道在路上卻又不曉得去哪裏。
也許口裏還念叨了幾句【我沒醉】這些醉鬼的統一口徑。
但是心裏非常堵,堵得難受。
你說付出那麼多,得不到回報就算了,還讓你沒處發泄,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句話壓的我好不糾結。
跟誰傾訴?
我沒有訴苦的習慣,也向來沒有這樣的朋友。當初分手的痛苦我也是一口氣憋得掉頭發,聽到情歌就掉眼淚,嚇得老保姆陪了我三個月。
我承認比一般男子脆弱,感情敏[gǎn]。但誰真的失戀是大叫三聲就沒事了的呢?除非開始就不是全心投入。
看吧,這個就是症結。有些人進退得當,從不會讓自己沒有台階,還不知道對方的意願就整顆心交出去,傷到最後,根本沒法自救,我就是這個傻瓜。
連無心的程安哲,看到玩具失去掌握也會醉酒,何況我。
唉,這一次更是連老保姆也說不得。忍了好多天,趁著喝醉了,我伏在車上默默流眼淚。
窩囊的很,就連哭一哭,都是默默的。
我有一分鍾鼓勵自己說,就該揪住幾也那個家夥的領子,狠狠揮個拳頭威脅他:說你愛我,說!
但我沒有,我望而卻步。
伏在車上哭久了,也沒人說話,隻有一雙手反複的安撫著我的頭,手指特別瘦長,手掌很有些溫度,指腹輕柔的觸摸我的臉側。
我感覺到了對方安慰的心意,把他當成了心裏最想念的人,既溫暖又溫柔的滋味浮上心頭,神奇的讓我安下心來。他又親吻我的眼睛,盡管我睜不開來看看是誰。我想說謝謝,不知道那時說了沒有。
接著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後來,身體變得很輕,有溫暖的水從四麵八方湧過來,有些澆在臉上有些在身上……都很舒服……我聞到香香的氣味,還有數不清的泡泡,太夢幻了。不斷有柔軟的手幫我放鬆,這個夢美好的不願意醒來。
無知無覺無止無盡間……美好的夢境卻變成夢魘,模糊的幾也竟變成另一個浩然!
不不,不要這樣,浩然請你走開,還我那個寧靜的夢,我要的是幾也……雖然他冷麵冷心,常常開口閉口罵人,會壓榨人會剝削勞動力,有時候潔癖的叫人發狂……但……我要幾也。
浩然……你走開……
作者有話要說:劇透:沒錯,帶阿薩回家的幾也,第二次幫他洗澡了,親,沒有洗澡感言神馬的…… 可素可素~阿薩不知道是他,說夢話了,他叫了……浩然的名字……好恐怖!!接著是恐怖片嗎? 幾也聽到了哦……
☆、你去找浩然吧
小劇場:
幾也斜眼:我說了叫你把那個渣子寫死的吧,怎麼他還在?!
作者唯唯諾諾:你說不讓他出場,我已經屏蔽他了……
幾也狠瞪:那他喝醉了還叫他的名字!!!你是不想混了?盡給我找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