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不必去了,聽電話裏哥哥所說的樣子,大概離結業也七七八八了。幾也沒有影蹤,自從那日離別,他再無音訊。

我想他一定是盡力挽救他的新公司,那終歸是他最後的希望。程安哲不擇手段,這一仗硬碰硬。我求哥哥去幫忙,哥哥沒有言語。

在商言商,他也有顧慮,我明白的。程氏大家族產業,我們家不是不能匹敵,某些領域甚至還是對手。但哥哥在家裏隻掌握部分權力,不是第一順位的繼承人,自然也有難處。我更不必說了,家裏的正經事,我說不上話。但……擔心還是日以繼夜的。

盡管幾也拒絕我。

這三年來的情誼不是假的,除卻不能當我的情人,幾也再沒有其他可挑剔的。公司結業,我連辭職也免了,一語成讖,boss不再是我的boss。 幾也卻仍是幾也。

我不會因愛成恨那麼幼稚。隻是將來……再和他做朋友,很辛苦。但這節骨眼上,忙是一定得幫的。

我想了又想,還是撥電話給大表哥,措辭想了很久,差點寫在稿紙上:“彥東哥?”

“唔。宜南?”電話裏低沉的嗓音回應了一聲。

“嗯,是我。”

我叫徐宜南。是徐氏二少一房的幺兒,彥東表哥是我們家的大房長子,從小就優秀的不得了,我們家男孩的名字都很有特色,有個高人說,我們這一輩缺個能指路的,爺爺就給我們的名字裏加了方向。徐彥東、徐澤北(我哥)、徐宜南……差個西字就夠打四圈麻將了。可惜媳婦們肚皮不爭氣,接下去的都是女孩兒。

我平時出門一般不用本名,朋友們習慣叫我阿薩。省的結交的人不是貪圖、就是害怕我的家世。

很不得勁。

到現在也慣了。

我答應了一聲,就打開話匣子和彥東表哥聊了一通最近的事。然後使勁把話題往美國投資這件事上拐,彥東表哥了然的接著我的話茬,終於談到了幾也。

“你想讓我注資丁先生的新公司?”彥東表哥問

“嗯,新公司的潛力非常好,幾也的投資眼光相信你也知道,如果你注資一定不會吃虧。不過眼下……他有點麻煩……”

“嗬嗬,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彥東表哥笑起來,“千年不給我來個電話,一來就給我扔炸彈。麻煩倒不打緊,不就是姓程的嘛……澤北跟我說過……宜南你不要著急,這件事不必我出麵,你得相信丁先生自有辦法……”

“可是可是……”我著急了,聽起來彥東表哥似乎不打算幫忙

“別可是了,你又怎麼知道我想幫忙,丁先生就會接受呢?他在業界可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

呃~~~這倒是,我一著急,把這個給忘記了。幾也最不喜歡別人礙手礙腳。尤其是我這樣隻會惹麻煩的……

我反駁不出來,表哥安慰了我幾句,臨末還通知我去參加周末的派對。

“什麼派對?”我吸了吸鼻子好奇的問。彥東表哥深居簡出,很低調,一般不出席活動,更別提辦什麼派對了。

“是慶功宴。西奧剛剛拿了風向標大獎。”他笑著掛了電話。

西奧?

我皺著眉頭去問哥哥,哥哥笑話我消息閉塞。

他是大表哥的愛人啊,你不知道麼,真是個傻子。什麼慶功宴,是訂婚派對。頒獎禮上,那個西奧別出心裁,拿獎杯跟彥東求婚了……技驚四座啊!

現在估計全世界都知道徐氏國際的老大有個同□人了。哥哥不無感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