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洗完澡,總算暖和了一點,我照舊泡了杯咖啡坐在陽台看風景。 夜已太深,萬物皆好眠。我享受此刻的寂靜和安寧。 腦海裏反複轉動的,是另一個可能。 要不要回去美國?以何種理由回去?回去說什麼?想不到,有朝一日,我還得為回公司找借口。過去,我隻為離開那裏想破頭。報應啊…… 都是幾也的錯,挑起一個爛攤子又不收拾。 一夜不成眠,到大清早才睡一點覺,卻接到秘書小姐的通知,她心急火燎,算算時差她那兒是深夜吧,還沒下班?平時端莊的小姐現在已經不顧禮貌用語,她說公司裏來了不速之客,有筆巨大的投資要老板親自主理,但是幾也接完客戶電話就失蹤了。 我非常驚訝。這件事,蹊蹺。幾也奔著這筆項目而去,怎麼會不負責任的玩失蹤?我不免心急如焚。 買好機票回美國,走前和哥哥見了一麵。 坐在客廳的大沙發,我問他,三年前浩然的事情是你的手筆吧。 哥哥詰詰笑,承認當年間接介紹極品給浩然,刻意安排他們相處,然後…… 你這是為我們的分手添磚加瓦?別這樣說,我隻是為弟弟測試男友是否可靠……畢竟你們在一起三年多,你為他費盡心思,我不弄清楚這個家夥是釘是錨怎麼安心?我沉默。 哥,你的手筆不止如此吧,告訴我,接著你還幹了什麼?哥哥怔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你倒是了解我。 當然了,你既然出手,肯定不是一次兩次,恐怕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吧。我不管你到底布了多少暗樁,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我希望破壞我和戀人的信任是最後一次。 你怪我讓浩然出軌?我怪你不當麵告訴我,他不是理想對象。你低估了你在我心裏的地位,哥哥,我一向信任你。不必大動幹戈,我會聽你的話,考慮你的意見。 哥哥沒有接下去說話,停了一會兒,他起身靜靜轉出客廳。 不,我沒有恨哥哥,隻希望以後他不要再做相同的事情。 盡管,我估計他已經做了。 去美國的事,我不征求他的同意,我想,他必然是知道的。就像過去每一次,他不曾阻撓我做任何一個決定,對與錯,都是我自己的意誌。 拿起簡單行李,我去往機場。 然而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個天大的誤會,這一點上他和幾也一樣,不是不阻撓,而是早已把握了方向,隨便我怎麼蹦躂,都沒辦法跳出他們的計劃。 所以,隨便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劇透:表哥要出場了。
☆、被監視了
回到美國沒來得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我就被匆匆趕來的秘書拖到公司,一路上她語速超快的給我講了即將要見的新客戶的基本資料:對方是國內巨頭之一的程氏,家族產業十分龐大。國外投資新貴。
有固定的投資顧問團,最近才與我們談合作。 如果成功,將是僅次於蔣先生的第二大客戶。
我翻開厚厚的文件資料,瀏覽起最近五年對方的投資情況,毫無意外的,成績表非常好看。
這就奇怪了,舊合作公司並無明顯過錯,老練的程氏突兀的要換顧問。照誰看都是個大問題。
不說同行如敵國,單單從道德角度看,也是燙手的山芋。擋人財路者,下場不大新鮮。
我有點真的擔心起幾也的去向。但願他知道處境。
秘書小姐一到公司就往我電腦裏三連發最近一周的報表。效率之高,不馬上加她人工簡直沒天理。
“你回來太好了,阿薩。你不在的時候,boss也根本不管公司!”她頗為不滿的數落幾也,邊取出大量來往清單放在我桌上,眼下對於誰才是發薪水的主她完全沒有自覺。
“額,那他現在在哪裏?他半個月前回的美國,此後你見過他嗎”我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