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2)

下的早阪小百合,在泥石流之夜和朋友去打電動了,有十年前的不在場證明。”

“那麼,天堂麻美就是犯人吧。”

麻美曾經虐待過香織。或許,香織被殺的時候,她也在場呢。

“也不對。麻美曾經宣稱在這裏見到過幽靈。如果麻美是犯人的話,不管是曾井見到過幽靈,還是誰說漏嘴了告訴她,肯定都會避開和水相關的地點吧。比如說浴室的走廊,或者庭院深處。看上去麻美對水井一點也不害怕,也就是說,麻美並不知道香織死在井裏的典故。”

“不過,你之前難道不是這麼認為嗎?”

“井中香織的屍體永遠不被人發現,就這麼結束這次事件——凶手出於這個目的,才會在門上寫血字,幹下這麼多體力活。因為如果隻是為了避開這次事件的嫌疑,結果讓大家知道十年前的真相的話,也沒有意義。所以最重要的,還是要讓大家把注意力從水井那裏轉移走。”

“總之是誰。如果按你說的話,結果誰也不可能犯罪,難道會是香織幹的?”

如果真的是幽靈出手的話,這樣的答案我絕對會打差評的。

“若鬆美奈代以外還能有誰?除了她還有誰是和裏佳、香織以及那些畢業生住同一間的嗎?”

就像平常一樣,麥爾的語氣很淡,但是說服力很強。

“恐怕起因是敲詐。裏佳隻是酒吧的女招待,美奈代卻攀上了好人家。大概是恐嚇著要把香織的事情曝光吧,把人叫來水井邊商量的情形,很容易想見。”

“這之後,殺人事件怎麼說。”

“在那裏,裏佳的側腹被刺了一刀,開始逃跑。途中意識朦朧,腳底一滑掉落到土窖裏。這之後的說明就全通了,為了不讓水井中的屍體被發現,隻能往門上寫血字。”

“那麼,美奈代怎麼也死了呢,她又是誰殺的。”

“在所有的工作的完成後,美奈代再度來到水井旁。”

麥爾說的好像跟親眼目睹似的,這之後語調開始詭異起來。

“在那裏哦,正巧出現了,香織的幽靈。”

“幽靈……”

“對、就像我們之前看到的那樣,正是十年前被殺的香織的幽靈。美奈代慌亂地再次奔回了小道往山下跑,在殺害了裏佳後沒有思考和恐懼的時間,總之她走上裏佳的老路——腳底一滑掉進土窖,頭部骨折而死。這可真是單純的事故了喲,真是倒黴到家了。”

這或許就是香織的複仇吧,我突然這麼想到。那個土窖裏滑落的幾率——就單說一個人好了——也是很小的,也許冥冥之中有什麼力量在操縱著這一切。

“然而,說到底美奈代為什麼要特地折返水井呢?”

“要我一路說明到最後嗎——您老也好歹是推理小說家敢不敢自己用點腦子啊?”

既然都被這麼說了,硬著頭皮也不能退場。於是我當著麥爾的麵思索了五分鍾。

“啊懂了,回來擦井蓋的血跡。”

“完全不對。”麥爾冷冷地否定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水井旁邊很可能會落下抹布或者手帕之類的東西。而且要擦血跡的話,在寫血書之前就該幹了,不然怎麼可能安得下心。”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美奈子的右手,不是抓著耳環嗎?”

“啊、珍珠的……”

我想起了在土窖中麥爾掰開美奈代右手的景象。

“中途掉了啊,兩人互相爭執的時候。然後在所有工作都完成之時,終於安下心的時候,比方說回到屋內照個鏡子什麼的——突然發現自己的耳環掉了,當然會回去找了。”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麥爾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然後摘下了頭上的帽子。

結果,原來一切在昨天夜裏就已經結束了。

我向屋外眺望去,昨天的蛾子像是休息似的依然貼在網上。

雨停了。

突然之間感受到了夜的寂寥。

“那麼,早點去告訴大家吧。”

我起身站起。

“慢著——”

麥爾意外地阻止了我。平常到了這種時候,總是趾高氣昂地在眾人麵前報上大名的他——這可不像是他的作風啊,我吃驚地望向麥爾。

“關係者全部都死了,這個事件就讓它煙消雲散不是很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