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陌軒出生的前一天,我聽見了你在書房和克萊爾說的話,或許是受了刺激,陌軒才會在那時候出生。
生下陌軒,我不想與你有任何瓜葛。因為你丟下了還在手術台上的我,甚至帶走了產科醫生,隻留下一個實習的。這或許是上天的安排,不然我無法擁有寶寶這麼些年。
我沒有想過我們還會見麵,即使當年因為生下寶寶差點死了,落下一身病,我都沒有想過在遇見你。更沒有想過會是那樣的遇見,會聽見你那樣的話語,我和寶寶,我們是人,不是你酆少爺家的狗。
很不幸的,在你再次在花園抱著我的前一天,我又聽見了你和克萊爾的談話,不過一樣的,我隻聽到了讓我痛不欲生的部分。
那天我去見克萊爾,卻見到了海爾。我問了兮舞小姐的事情。我不覺得自己比得上她,畢竟你們共患國難。
後來,我想安定下來了,我不想再想這些煩心的事情了,我想給寶寶一個完整啊安全的環境。我想我們可以相敬如賓的。可是你卻說結婚。我也答應,隻當是現實版的楚門的世界。
我們在壁爐邊,你說了很多很多。我不太確定是不是真的。但是我還可以賭,我還可以在你身邊很久,我會知道真相的。沒想到你相信我,還給了我承諾。
婚禮前幾天,我一直做噩夢,夢見你們變成了喪屍,而你麵目猙獰的要殺了我。可是你早婚禮上的作為給他我期許,在聽完我的講述之後,你給了我奢望。
不知道是老天有眼,不想讓我被騙呢,還是他覺得自欺欺人是大罪。我聽見了你相信照片裏的那些男人都穿在。
你真的好殘忍,一次一次的給我希望,再一次次的將希望在我身邊碾碎,卻又讓我聽見那天塌地陷的聲音。在這場博弈裏,一向說一不二的我變得像一條狗,任你呼之則來,揮之即去。可你終究還是負了我。你這樣做跟當年的那個人又有什麼差別。我沒有重新再來的勇氣,我也沒有那份精力了。我放在你身上的那顆心,早已在你一次一次的傷害裏風化幹淨。
寶寶和陌軒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他們。如果你要再婚,請將他們放在克萊爾那裏,對你我真的很失望,或者說是絕望。
寶寶的名字叫鳳陌淵。我多麼期望你跟我們永遠是隔著天塹一般的深淵。生生世世永不相見的做陌生人多好。
鳳百裏
作者有話要說: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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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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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春末夏初溫暖的早上,酆家花園裏,那張當年有過不少故事的椅子上,一位老人靜靜的坐在那裏。臉上皺紋不多,可是那滿頭的白發和眼裏的滄桑都在向你證明著他年事已高,他已經六十多了。老人看著不遠處的水池,仿佛那裏還有當年在池邊喂魚的佳人,耳邊似乎還有她開心的笑聲;微轉目光,看向那片健壯的紫薇樹林,仿佛樹下還有當年看花的人,那孤獨的身影,讓人看著很是心傷。往事一幕幕的播放著,卻隻是徒增悲傷,什麼都挽不回。似乎連陽光都被他那滿溢的悲傷感染,漸漸的退到翻滾的雲層背後;天空為其哀傷,幾欲落淚,原本和煦的風慢慢變了,傳來陣陣悲鳴之聲。“先生,快要下雨了,我扶您回屋吧。”一聲輕呼聲從老人背後傳來。那聲音裏有著歲月的痕跡,不似青年的輕靈,也沒有中年的渾厚,有著絲絲蒼老的感覺,卻也沒有年邁的黯啞。“嗯。”被打斷思緒的老人,抬頭看看天空中越來越密集的烏雲,再看看走到身邊的那個大概五十出頭的女人,隻發出了一個簡單的音節。那女人攙著老人慢慢的向屋子走去,路過一個玻璃花房時老人停下腳步,看了一會,似乎覺得裏麵有些東西要整理,輕揮手,身邊的女人會意離去。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走到花房裏,在花房內狹窄的路上慢慢的走著,看著花房裏的向日葵,老人輕輕地撫摸著那些葉片,那動作就像是對待自己的愛人,生怕力氣大了弄疼了她。而後在花房接近中心的一片花牆的地方蹲下,原來那裏有一株雜草,老人拔下雜草,仔細的清理著草根,防止它的蔓延,跟花朵爭搶養分。老人轉向花牆的右邊,原來那裏還有一條路,一條兩米長的小路,走到盡頭在向左轉,眼前忽然一亮,那是一個藏在花房中心的原木搭建的休閑小平台。兩把木質躺椅,一個簡單的茶色圓幾。老人沿著平台四邊的小徑分別走入其他的三個出口,半晌帶著一把雜草又慢慢的踱回來。躺在左邊的躺椅上,慢慢的搖著,看著那金燦燦的花朵,好像看見了昔日那巧笑嫣然的她。慢慢的她越來越遠,原道再也看不見了,老人臉上幸福的笑容也消失了,淚沿著眼角落下,他卻沒有抬手去擦,隻是無限哀傷的閉上了眼睛。漸漸地,他似乎睡著了,做了一個美夢,因為他臉上漸漸有了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夢太過美好,他再也沒有醒來過。夢中那溫婉的女子對他歉然一下,而後對他傾訴自己的愛戀,聽他解釋.傾聽他的悔恨。隻是這終究隻是夢而已。那女子再也不會回來了,也不會聽見自己的悔恨,自己的深情。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沒有驚動老人,也不可能驚動了。“酆先生,大少爺和二少爺都回來了。他們在客廳裏,您是在這裏見他們,還是會客廳裏去。”一個更加蒼老的女生道,是梅麗。看著麵色安詳,寧靜的老人,她心裏也不好過。自從當年酆夫人死後,酆先生就像一夜之間老去了,如果不是因為兩位少爺,酆先生怕也是不想活下去了吧。十年前,兩位少爺無意之間查到了夫人是先生間接害死的之後,就離開了這個家,除了夫人的生日和忌日之外一年到頭沒有一天呆在家裏。現在回想起來梅麗還是覺得很害怕,那天如果不是克萊爾和海爾來了,酆先生說不定就死了。“酆先生,酆先生。大少爺和二少爺回來了。您不去看看嗎?他們還帶回來兩位女士,看起來是兩位少夫人。酆先生。”看著許久都沒有動靜的老人,梅麗不禁再次開口道。突然她神色一僵,而後顫顫巍巍的把手伸到老人鼻下,而後跌坐在地上。怔怔的呆了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而後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半晌之後花房的門才再次打開,兩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花房內,麵色如水般平靜。緩緩的走向花房深處,看著麵色安詳的老人。他們都沒有說話,之後前麵的那個男子說:“陌淵,打電話請克萊爾和海爾過來。”聲音裏是壓抑的哀傷。“嗯。我先走了。”後麵的那個長相柔美的男子說道。聲音裏沒有情緒的變動,似乎是在回應今天天氣真好的樣子。“把媽媽的骨灰盒帶來好嗎?”前麵的那個男子回身看著自己身邊的男子說道。看著有些掙紮的人,又說:“你遇到了你的繆斯。你應該知道爸爸和媽媽是相愛的。隻是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而已,讓他們重逢好嗎?把你當年帶走的骨灰盒帶來好嗎?”“好的。我先走了。”說完那男子轉身離開。儼然一張酷似兮舞的臉龐,可是細看之下卻沒有兮舞的那份細膩,溫婉,有的是像他母親一般的理性,更加明晰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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