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別爭了。”她看向斷浪,眼裏帶著些懇求,“斷浪,我保證這回我會保護好自己,絕不會讓類似的事再發生。”

斷浪盯著秦青,不肯妥協。

秦青眉頭一皺,背對著眾人用自己身體擋住他們的視線,伸手拉住斷浪的衣角,輕輕晃了晃,撒嬌般地說道:“斷浪,你就別為難我了。”

斷浪眉毛一挑,秦青這態度顯然讓他很是受用。他忽然飛快地瞥了眾人一眼,伸手將秦青摟入懷中,不顧周遭那些灼熱的視線,重重地吻上了她的雙♪唇。

秦青先是一怔,隨即放鬆了身體配合著斷浪。他柔軟的舌描繪著她的唇形,侵入她的口腔,酥|麻的感覺從每一處接觸的地方彌漫開來,令她不自覺地軟□體,撐扶著斷浪的雙臂才能勉強站立。

許久,斷浪才結束了這漫長的一吻,他的唇依然若即若離地貼在秦青的唇上,低沉暗啞的聲音從他性感的雙♪唇中溢出,“好,我不為難你。你乖乖地在這裏做你的待嫁新娘,十日後我要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

秦青被吻得渾身無力,隻垂著視線輕輕點點頭。

事情雖已談妥,但斷浪並未立刻離去,他以自己受傷頗重為借口在五毒教住了一天。

因破軍本意是為了留下絕天,大家隻是輪番客氣地將破軍質問了一遍,得到他不會再做什麼的保證後才放過了他。畢竟顏盈的蘇醒還需要五毒教的幫助,他為了顏盈可以做任何事,自然不會在顏盈醒之前得罪五毒教。

而絕天從婚禮上離去後就不見了,想著現在天下太平,絕天應該不會有事,眾人便沒有再興師動眾地去尋找,恐怕他現在也會躲著所有人,畢竟他的婚禮上出那麼一件事對一個少年的自尊心來說是莫大的傷害。不過秦嵐倒是吩咐五毒教的人注意江湖上的動靜,若有任何絕天的消息,立刻來報。

這一大堆收尾的工作秦青沒有參與,秦凰看過她的身體,說她能克服九轉心丹的毒性,還與她體內殘留的那三味藥引有關,雖說吐出那口血對她的身體傷害不大,但必要的休息是需要的。

斷浪在天下會住著,秦青自然是要陪著他的。

在秦青的印象中,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心平氣和地坐一起過了。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一樁接一樁,互相背叛,互相傷害,互相折磨,什麼沒經曆過?雖說有些事回憶起來依然心痛,但將來的時間那麼長,那些不愉快的記憶終將被將來的幸福所覆蓋。

秦青有這個信心。

當晚,秦嵐處理完一大堆後續事件,將斷浪從秦青身邊趕走,抓著秦青的手臂不肯放。

“你要娶走了老大,以後她都跟你在一起了,這幾天你必須把她讓給我。”秦嵐說著說著,卻莫名地紅了眼眶,在外人看來,就是斷浪在欺負她這一弱女子。

秦青一看就心疼了,忙安慰道:“秦嵐,你別哭了。就算我嫁給了斷浪,還是可以經常回來看你們的啊。”

秦嵐望著秦青吸了吸鼻子,“可那是不一樣的,老大。”

秦青沒法,隻得對斷浪道:“斷浪,今晚我陪秦嵐睡,你有傷,我就不打擾你了。”

斷浪的臉黑得可怕,但當秦青用那雙小鹿似的雙眼祈求地看著他時,他又說不出拒絕的話。哼了一聲,他拂袖離去。

秦嵐悄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望著秦青眨眨眼,將頭一歪靠在她的肩上,柔柔地說:“老大,你真好。”

秦青看著斷浪散發著黑氣的背影越來越遠,又聽到耳旁秦嵐撒嬌的話,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天斷浪負氣離去,秦青送他走時,他故意又當著眾人的麵狠狠吻了秦青,挑釁地望著眾人,像是在宣布他的所有權。

斷浪走後,秦青的朋友們接二連三地尋她說話,好像她這一嫁就是生死永別,弄得秦青哭笑不得,隻得保證自己一定會經常來看他們的。倒是文醜醜提出要把自己作為“嫁妝”,陪秦青嫁去天下會。

“哎呀,醜醜我在天下會待了那麼多年,既然有這個機會回去,自然要好好抓住啊。”文醜醜有些扭捏地說,用一雙亮閃閃的眼睛期待地望著秦青,“秦青啊,你一定不會拒絕我這老人家最後的請求吧?”

秦青又一次哭笑不得,想著文醜醜畢竟原來就是天下會的總管,對天下會的事務很熟,她好好找斷浪說一說,他應該會答應的,便應下了文醜醜的請求。文醜醜高興得不得了,連走路都仿佛飄著。

時間如流水般飛逝,很快就到了約定的那天。

秦青盛裝打扮,端坐在房間裏,心裏不免有些緊張。因天下會與五毒教路途遙遠,雙方都無父無母,而秦青這邊的親朋好友比較多,因此拜堂地點選在了五毒教。

這一次是秦青第二次披上紅蓋頭,但心情卻是截然不同。她就像普通的女孩般緊張得手心直冒汗,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像是在夢中。周圍的聲音那麼近,又那麼遠,隻有斷浪的氣息分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