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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說我恢複得很好,他說可以讓薛家的人來看看我,或者我也可以回家,韓奕,你還記得你以前的那個房子嗎,我們一起住了快兩年呢,我想回那裏看看,不知道還在不在。”

回家是什麼意思,如果可以不懂的話,如果什麼都不明白的話就好了,不知從哪一日起,徐薇為了見他開始化妝,那妝容下的臉蛋該是怎樣蒼白他也能猜出幾分。

“好啊,什麼時候想去我就帶你去,那裏還和過去一樣,等你出院我們一起住那裏,我們還像以前一樣,我在家安心做飯燒菜,你要好好工作賺錢。”

徐薇癟著嘴,撒嬌道:“我都這樣你還讓我工作賺錢。”

“那我賺錢,家務也都我幹,你隻要負責每天開開心心就好。”

韓奕摸著她的臉,徐薇笑著,有淚滑落。

☆、第十一章:我們不是說好到白頭的嗎10

故事完結篇,忘記那張臉,冰刀畫的圈,圈起了從前。

連綿的陰雨下了太久的日子,薛紹打開窗聽著雨聲,千頭萬緒難以理清,郊區的別墅因為長久沒住而顯得冷清,猶如這樣的雨夜萬籟俱寂。

周正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一副場景,薛紹就那麼坐在窗台邊,任由雨水打濕,周正皺著眉頭把窗戶關上,瞪了眼薛紹,瞧見他那模樣,心就軟了下來。

“小時候我家是住機關大院的,她和我是鄰居,她有徐璐這個拖油瓶沒人陪她玩,我也沒人陪著玩,所以總是和她一起玩,不過我家很快就搬走了,想想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薛紹麵色柔和,帶著笑意。

周正找了條浴巾幫他擦幹被淋濕的身子,說道:“爸媽已經買好機票了,我們大後天回荷蘭,有些事情我們都該學著去承受,無論多難,我都陪你。”

“我現在最怕聽到這句話了,阿正,如果我也有那麼一天,我不要你陪。徐薇走的那天,韓奕也是這麼說的,誰都以為他隻是說說罷了,那麼平靜地主持著她的葬禮,給認識的人發著訃告,為她選墓地還把笑笑給接出來,誰都以為他早就接受這個結果了,可是徐薇才剛下葬,他就倒在了她的墓邊,就果真陪著她一起去了。”

那日果真太離奇,回想起來周正也覺得可怕,韓奕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病,而且他們勸他回去睡一覺,他果真就回去睡一覺了,徐薇的病最後拖得太久,所有人都以為韓奕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卻在下葬的那一天,韓奕突然倒了下去,沒有了氣息。

死亡真的太過可怕了,他們還沉浸在徐薇離世的傷感中,卻又目睹另一個人的離開。

比起徐薇葬禮的隆重和盛大,韓奕的就顯得冷清的多,韓奕當初買墓地的時候就把他自己的墓碑也全做完了,韓彩晴沒有回來,卻是那個他們從未見過的韓奕的生父過來主持的葬禮。

徐薇的骨灰晚了幾日下葬,同韓奕和笑笑一起,葬在了林海墓地的最僻靜之處,他們一家三口終於找到了容身之處,從此以後再無人可以把他們分開。

“人,到底是什麼,感情到底有多大的力量,我是真怕了。”薛紹問道。

窗外雨聲嗚咽,像是悲鳴,又像是笑聲,周正隻能用力握緊他的手。

第二天薛紹和周正去了市區的房子,那是他和徐薇結婚之後兩個人住的,很像是單身公寓,後來便一直都是韓奕住在那裏,他們去收拾一些東西,門鈴卻響了起來。

薛紹很疑惑,還有誰知道這裏,即使是以前公司的人,也很少回來這裏找他,打開門一看是個背麵挎包騎著三輪車的小夥子。

那人鼓囊了幾聲,問道:“你們人怎麼一直不在,知不知道我來了幾次,快遞,哪個是韓奕,來簽收。”

薛紹和周正互相看了一眼,表示不能理解,韓奕已經去世了,還有誰給他寄的快遞。

送貨人顯然不滿意他倆的神情,他們還裝愣,他可是來來回回跑了好幾次了,大聲問道:“哪個是韓奕,同城快遞,兩個月前寄件人徐薇寄存的定期快遞,你們還要不要了。”

“要。”薛紹連忙拿了自己的證件代收了,送貨員顯然還存在疑惑,但是他的目的隻是送貨,送了這麼多次這才送到已經很有怨言了,便拖了手開著車去送下一家了。

快遞的盒子很輕,裏麵卻包得精致,薛紹一層層打開,看到了一封信還有一個盒子,盒子裏是一對婚戒。

意大利珠寶設計大師薩維克職業生涯的最後一款婚戒,薛紹一直見到徐薇戴在手上的那隻,但是他從未見過男款,今日也是第一次看見這一對戒指安靜的在盒子裏相依相偎著,果真是大師的作品,男款比起女款一點也不遜色,雖然鑽石都很碎小,但是鑲嵌合理,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不是容易落淚的人,卻喊著周正的名字抱在他的懷裏把眼淚擦幹。

☆、給韓奕的信

親愛的奕:

提筆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字好醜,不過好開心,好開心還能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和你見麵,和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