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額娘會殺了你的,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孩子,你快走啊。可無奈銀川公主怎樣焦急,她就是發不出一聲。隻能看著自己的兒子擺脫眾人的阻攔向自己跑來。
銀川公主想製止自己,可是她不能。孩子離她越來越近,終是跑到了她的身邊。她看到自己的右手輕輕撫上孩子的脖頸,左手提起了劍,狠狠的刺向了孩子的胸膛。鮮血從胸膛中奔湧出來,濺到銀川公主的臉上,是溫溫的感覺,帶著痛徹心扉的悲傷,彌漫了她的視線。
孩子緩緩倒在地上,嘴微微的發出聲音,她聽得的,那是一聲“額娘”。
“不要……”銀川公主大喊一聲醒來。銀川公主左右看了看,發現這裏正是自己的寢殿。一旁服侍的小宮女忙跑了過來,“娘娘可是做了噩夢?”
“夢?我在做夢嗎?太子呢?”銀川公主像似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問道。
小宮女許是看到了銀川公主的焦急,忙答道,“太子爺剛剛被國主叫了去,說是審查功課。”
銀川公主眼中落下淚花,“還好,還好。對了,我怎麼在寢宮?”
“是慶和殿的人送娘娘回來的。說是娘娘在慶和殿暈倒了,休息一下就會好。對了,慶和殿的主子還派人傳來一句話,說是這一切不過是夢境一場,望娘娘就此結束一切。還說大家都是苦命人罷了,望娘娘多多珍惜。”
“苦命人?苦命人。都是苦命的人啊。”銀川公主終是放聲哭了起來。像是發泄一般。她壓抑了太多的情緒,也埋葬了太多的自我。苦命人,終是我自己為難了自己呀。
齊國,慶水,皇宮,禦書房。
齊辟桓坐在禦書房的椅子上,書桌前跪著一席盛裝的賢貴妃。
“把蔸珈的信交出來吧.”齊辟桓冷冷地說道。
“還要朕把話說得太明白嗎?你與蔸珈並不交好,這封信算是他的臨別之言,又怎會交給你?還有那些建議句句說到關鍵,當初你父親是按皇後的標準教導你的,你所學的大多是女子禮教方麵的事情,這些政治上的東西怕不是你想懂就能懂的吧?還不東西交出來?”
賢貴妃顫唞的交出袖中的信封,齊辟桓接過信封打開一看,微笑著長長舒了口氣。
“你以後便在母後身邊照料吧,她老人家還是想你的。”
“謝皇上。”
沉重的宮門緩緩地關上,齊辟桓再次打開信件。果真是你。鍾離春,謝謝你還活著。我定會將你尋回,我們之間還有好久好久的路要走。
陰黎皇宮的日子過得很是平淡,像極了多年之前,又有什麼在默默轉變著。蔸珈不知道自己此時在期望著什麼,可是心中卻有一種朦朧的情感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