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嚴大叔,你操心的這個啊,路費什麼的根本不用擔心!”張秉義笑著說道。
“秉義,那些小聰明可不能耍啊!咱們都是正經人,不能幹那些沒本的生意。我嚴大貴當了一輩子順民,可不幹那些缺德的事情,再缺錢我也不會當山賊的。我的兩個兒子也都不能幹那些事!”說道這裏嚴大貴狠狠地瞪了嚴小龍一眼,說道:“誰要是敢起那些歪心思,我打斷他的腿!”
嚴小龍說道:“爹,你說什麼呢?秉義也不是那個意思!而且他早就不是牛頭寨的人了,牛頭寨也散了,別老把他當山賊,你聽他說完唄!你怎麼就知道他說的是壞點子啊?”
嚴大貴皺著眉頭說道:“好,秉義,你說說唄。”
張秉義耷拉著臉,說道:“嚴大叔,我是想告訴你,我爹以前在牛頭寨裏埋了一些錢啊珠寶啊什麼的,咱們可以拿來用。”說道這裏的時候他立即解釋到:“嚴大叔,我知道你嫌這個錢髒,可是錢已經在那裏了,咱們為什麼不用?咱可以用它為抗日做貢獻啊!”
嚴大貴皺眉苦思,可是嚴小龍也亞男心裏卻癢癢的,錢啊,誰不想要,不要白不要麼?張秉義都把這個錢說出來了,他們怎麼能忍住不去動呢?
嚴大貴說道:“牛頭寨的人散了,臨走的時候能給我們留下東西嗎?恐怕都被他們搬空了吧?”
張秉義笑了,說到:“哪能啊?嚴大叔,那個埋錢的地方隻有我和我爹知道,二當家為什麼當時沒有把我和我爹殺死,而是把我抓了起來留我一條命?不就是不甘心那筆錢,所以想撬開我的嘴嗎?他們找不到那個錢埋在哪裏的,錢肯定還在牛頭寨裏!”
嚴大貴聽了張秉義的話以後咬咬牙說道:“行,咱們就去把那個錢挖出來,再另找地方分散埋起來。秉義,那些錢都是你爹留給你的,想埋哪裏你自己去埋,咱們家三口都吧看,隻是埋在牛頭寨裏麵太危險了,萬一以後那些人又回去了呢?
你不就拿不到那筆錢了嗎?可是那個錢咱們還是不能動,你隨便拿幾個銀元當路費就好了,咱們的路費還是在路上自己掙,咱們這樣的人也不有錢的命,如果在路上大手大腳地花錢,不是招人眼紅嗎?完全是給自己招禍!以後你可是用那個錢招兵買馬,去抗日也好,去做什麼都好,那都是你的!
大叔算是看明白了,你不是一般人,有腦子,也有學問,以後是能幹大事的料!這個錢你好好留著,別再告訴別人了,不然會給自己招禍的,明白嗎?”
然後嚴大貴嚴厲地對嚴小龍和亞男說道:“今天這個事情你們兩個誰也不能說出去,都給我爛在肚子裏!明白嗎?誰要是說出去了,或者起了什麼歪心思,我還是那句話,小心他的腿!我嚴大貴沒有心思不正的兒女,明白了嗎?”
“明白了!”嚴小龍也亞男低頭齊聲回答道。
四人趁著夜色去到了牛頭寨,把那些東西都挖了出來,然後搬回了現在居住著的那個山洞,然後讓張秉義一個人去埋那些東西,他一天埋一點兒,一天埋一點兒,不知道他埋到了哪裏。
不過亞男鬆了口氣,深深地覺得她不知道埋在哪裏是一件好事,如果她根本就沒有見過這筆錢就更好了,心裏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這種感覺真是太壞了!
隨後,他們一行四人就往北去了綏遠,一路抄的小道,仔細地打探了地形什麼的。而且一路上都沒怎麼讓張秉義花錢,都是用他們打的獵物換的吃的、喝的。
從5月到8月,他們在綏遠待了3個月,基本摸清了綏遠北部的地形,然後在一次進飯館吃飯的時候,聽到了有人在談論山西“犧牲救國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