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官了,我小時候也跟著爸爸搬過幾次家,後來在城北定居,爸爸去外地工作,家裏就小媽,汪乾,我三個人,我很能體會沒有嫡親家屬在身邊的感覺。”邢黛月說著,轉了轉頭,目光落到動了下的女兒身上。
收回心疼的視線,她繼續說:“我問過球球了,她那麼做是因為太想時時刻刻見到你。球球知道自己個子小,每次胳膊隻能夠到你褲子,才會習慣性地咬你褲腿,看似是病態,其實是對爸爸的依戀,我估計萬一你真給調走了,她得把這張床板都咬咯。”
翁墨清聽了女兒的傻事,笑說:“所以,既然是無法避免的事,我會盡我所能不讓它發生,等兩個孩子大些了,再考慮接受調任。”
……
一周後,翁墨清的升遷令下來,他與那個副廳無緣,被直接晉升為市委書記,原來的副市長方達接替他的位置當了市長。
那幾晚,翁墨清連著忙應酬,飯桌上,人或感慨他放棄了這個省廳級的機會或恭喜他終於真正成了G市政壇的一把手。
期間方達還在不停感歎:“老弟啊,雖說咱這也算是副省級城市,但畢竟在大東北,到底比不上R省,你要是真去了R省發展,那以後前途無量啊。”
眾人隨即附和,翁墨清聽著周圍源源不斷的恭維兼惋惜的話,隻是推杯換盞地笑著。
他們不懂,沒有什麼能比日日伴在妻子兒女身邊更能讓他意氣風發躊躇滿誌的了。
結束的時候,翁墨清嚀叮大醉,連走路都是打轉的,回家的路還是新助理送的他。
邢黛月道謝後從人手裏接過他,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喝那麼多。
吃力地扛著一米八幾的男人從一樓殺到二樓,再到那張綿軟的大床,邢黛月花了不少力氣,起身準備給他擦把臉,手臂一緊,讓男人拖著壓到了他身上。
“老婆,老婆。”翁墨清醉眼朦朧的,叫個不停,“我好像看到你了。”
邢黛月嘴角一抽,難不成你看到的是鬼啊。
“你先鬆開,我給你擦擦臉。”
“不放。”他吐納間,有濃烈的酒味撲出,混著他身上特有的清冽味道,把她重重包圍著,醉了的翁墨清像個孩子,不依不饒的,抓著她當抱枕摟在懷裏。
“他們說我怕老婆才不去R省的,你說我怕你了嗎?”
邢黛月瞧著他千年難得一發的神經病樣無語,時鍾已經滑向淩晨兩點,她費勁地把八腳章魚撥開,說:“你不怕我,是我怕你,老實呆著,鬧什麼鬧。”
說完,她自個兒出了口氣。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翁墨清老是訓斥她的話還擊給他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好。
邢黛月再出來時翁墨清已經睡死了,他平時睡覺很安靜,這幾天實在應酬的厲害,夜夜淩晨兩三點才合眼,白天七點半又撐著困倦的眼睛和疲憊的身子起床,這會兒竟微微打起了鼾。
邢黛月不願多折騰,給他簡單擦了擦,才爬上床繼續被門鈴打擾的美夢。
一家四口中,早上醒的最早的永遠是球球,七點一到,她的生物鍾就敲響了。
球球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哥哥搖醒,看到哥哥揉著眼睛說球球早的時候小姑娘回了個大大的微笑,希希被妹妹朝氣蓬勃的小臉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殷勤地帶著妹妹進浴室上廁所,洗漱。
廚房裏,難得動手的女人起了個大早給丈夫弄解酒湯,她舀了二兩綠豆放入鍋裏煮著,聽見跑動的腳步聲,她笑笑轉過頭對進來的小姑娘說:“球球,去叫爸爸起床。”
“Yes!”叫爸爸起床是件很開心的事兒,因為這個時候翁墨清會抱著她用硬硬的胡渣紮她,球球跟別的小姑娘不一樣,她特別喜歡爸爸的胡渣戳到小臉的癢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