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邊傳來了高展翅的聲音,“老師,走路慢一點,你現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
張景有些奇怪,剛才還是一口一個張景,現在怎麼又突然改成老師了,張景失笑搖頭,現在的小年輕思想都古怪的很。
張景扭頭笑著衝他揮手,“今天謝謝你,回去開車小心。”
見他車子掉頭離開,張景笑著繼續往前走,抬頭的時候就看見曲治堯站在曲宅大門口,手插在西褲口袋裏,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張景加快腳步,小跑向他,“曲先生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
曲治堯抓住她的手腕,低聲嗬斥,“小心點,還當自己是個小姑娘,怎麼走路莽莽撞撞的。”
“你一般開會都會很晚才回來的啊。”不然張景也不會不打電話打擾他了。
曲治堯看向她身後,直到車子望不見,才說,“不希望我回來的早?”
“當然不是!”張景笑嘻嘻的挽著曲治堯的胳膊進去。
今晚,張景終於察覺到曲治堯的不對勁,往常他都先會和肚子裏的兩個小家夥打聲招呼,然後再給她端洗腳水洗腳,仔細的幫她捏小腿,再抱著她躺在穿上看會電視,可今晚,什麼都沒有,他自己一人早早洗好躺在穿上看電視,任由張景憋屈的讀故事自說自話。
張景故意把聲音讀的很大,見他半天沒反應,磨磨蹭蹭擠到床上,躺在他旁邊繼續更大聲音的讀。
曲治堯終於扭頭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消停點?”
張景被他一句話噎得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話,她也想消停一點,她故意讀這麼大聲還不是為了引起他注意嗎?
她有些憋屈,一憋屈自然而然就想到吳雪飛說的那些話,“曲治堯,程玲今天下午帶我去吃飯了。”
曲治堯淡淡的嗯了一聲沒反應。
“那家老板娘叫吳雪飛,說跟你很熟悉,你經常過去吃飯,偶爾還會下廚房幫她打打下手。”
曲治堯將吵人的電視關掉,下床朝浴室走去,不一會便端了一盆洗腳水過來,張景任由他脫下棉拖棉襪,放在溫度適宜的水裏,力道適宜的洗著。
張景見他不說話,隻當他是默認了,愈發氣悶,不死心的又問一句,“你跟她一起過?”
曲治堯的手頓了一下,抬頭認真的看著她說,“小景,我是跟她有過一段時間,覺得她還不錯過,僅止於此。”
張景的眼眶頓時就紅了,“這麼說她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了?上次的鋼筆也是她陪著買的?還有我給你打電話接的那個女人也是她了?”
曲治堯見她眼眶通紅,憋著一股勁不讓他洗腳,一晚上心裏的醋勁立馬就散了,連忙坐在床上將她半抱在懷裏,“我跟她早就沒什麼,上次可能是個巧合,她打電話來問我在哪裏,說她在A市,邀我出來小聚,小景,相信我好嗎?”
她是相信曲治堯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也相信曲治堯對她沒有其他意思,可對方呢,對方不一定這麼想,光聽今天吳雪飛說的那些話,都隱隱曖昧了,唯一的解釋是吳雪飛還對曲治堯念念不忘。
想到這裏張景有些惱怒的掐住曲治堯的胳膊,“那你下次不要再跟她過分來往了,我沒打算限製你什麼,曲治堯,我相信你,可你也要拿出一點讓我相信你的底氣,你說是嗎?還有啊,你今天吃錯藥了嗎?對孕婦陰著臉是你該做的嗎?”
曲治堯倒是沒想到他的小妻子現在也能不露聲色的將他治住,還說的頭頭是道,曲治堯俊臉抽搐,抽出被她不斷掐的胳膊,“曲太太能否跟我解釋一下,孕婦性情大變也是有原因的嗎。”
張景的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曲治堯,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是嗎?你今天陰著臉不跟我說原因,下次還陰著臉不跟我說原因,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夫妻之間本來就該坦誠相待不是嗎?所以你看我會直接把吳雪飛見麵的事跟你說,並且直接問你和她的關係,我不想讓你猜測,所以,你也說說是怎麼回事好嗎?”
曲治堯呆了,他從來沒有意思到,原來自己在小妻子眼裏是這樣的一個人,缺乏彼此間的坦白,他本想說對不起,可是轉念一想,直接說比說對不起更有用。
“小景,我心情不好,是因為送你回來的是高展翅那個小子,我不想你跟他走的太近。”曲治堯說完,有些不自在的將臉轉到一邊,不看張景。
張景靜靜的看著曲治堯,等待他的下文。
“高展翅從小跟高誌淩不和,他是跟著爺爺長大的,性情有些乖戾,但是小景,他遠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遠不止於你的學生,他對你是有所企圖的,這世上,男人永遠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
“那你呢?”張景忍不住打斷他的話,“那你對我這麼好有什麼企圖?”
曲治堯笑著揉揉她的頭發,“我對你有企圖是想以後都綁著你,高展翅那小子不能再有相同的企圖,有了我也會將它斷掉。”
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如果我們都不解釋,試圖不斷猜忌,到最後兩人會越走越遠,可真正說出來了,就會截然一輕,並沒有自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