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不來呢?”
“你……”白念柔苦笑,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索性不再搭理宇文鬆,她把腦袋轉向了窗外,初春的江南似乎還沒從沉睡中蘇醒,仍舊是一片水霧繚繞的模樣,煙雨朦朧中有著別樣的風情。緊了緊領口,她縮在了位置裏。
良久不見白念柔說話,宇文鬆怕她真的生氣,開口道,“我不是生左晨書的氣,他和你又沒有什麼,我生氣幹嘛?我是不想那女的也住我們那裏,好不容易想享受二人世界,結果出來這麼多攪局的。”
說完,他打開了車內的空調,將暖氣開到了最低。
“什麼叫‘攪局’的,他們可都是我們的朋友,很好的那種,你隻是不記得罷了,等你以後想起來了,還使不得他們走呢。”白念柔偷偷吐了吐舌頭,反正宇文鬆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她的話他都不會懷疑。
哪知宇文鬆這次卻對她的話嗤之以鼻,“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好欺負,念柔,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的胳膊肘是朝外拐的。”
白念柔不滿地噘嘴,也不管宇文鬆現在正在開車,直接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他麵前,惡狠狠地說道,“你把胳膊肘朝裏拐試試。”
“念柔,你……”
白念柔的胡攪蠻纏徹底打敗了宇文鬆,無奈地搖頭,他說道,“我把你送到幹媽家,然後我到公司去看看。”
“那也好,你去幫幫幹爹,繡莊的事雖然已經交給警方調查,但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幹爹讓每個繡莊都加派了人手,公司裏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而且許久不曾動過針線的幹媽也再次做起了‘繡娘’,晚飯什麼的,就交給我吧,隻希望這件事快點過去。”
“晚飯……還是等我回來了做吧。”
“你什麼意思?”白念柔斜睨著宇文鬆,尖著聲音不滿地說道,“你這是在嫌棄我嗎?我知道我做得菜不好吃,沒賣相,味道也差,但你不必表現得這麼明顯,很傷自尊。”
宇文鬆輕笑道,“我可是我老婆,我心疼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廚房裏油煙太重,這種事交給我好了。”
宇文鬆語氣裏赤裸裸的寵溺讓白念柔心裏一柔,滿足地笑了笑。
“放心吧,這件事很快就會解決。”宇文鬆看著前方,幽暗的雙眸閃過一抹犀利。
將白念柔送回家,宇文鬆開著車到公司裏去看了看,雖然遭受了這麼大的劫難,但公司裏一切都井然有序,鄔強華把什麼都安排好了。鄔強華說他身上的傷還沒完全恢複,催促著他回去,宇文鬆也不推辭,隻是大致地查看了一番公司的運作情況就離開了,隻是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徑直到了發生火災的繡莊。
剛到村口,他就停下了車,從車上下了後,走向了站在路口的人。
“大少。”杜祥天瞅見宇文鬆的影子,慌忙跑到他麵前,擔心地問道,“大少,您還好吧,我找了您很久,可一直沒您的消息。”
“放心,死不了。”宇文鬆不溫不火地調侃了一句,“你到這裏,還有什麼人知道?”
“三小姐,按照您的吩咐,我把您的情況和部署告訴她了,她已經派人去做。”
宇文鬆微微點頭,領著杜祥天朝村裏走去。
繡莊已經完全被燒毀,入眼處全是黑糊糊的一團,散發著惡心的焦臭味。宇文鬆站在廢墟前,看著眼前的一幕,漆黑的眸子漸漸變得猩紅,一抹嗜血的幽光從眼底劃過。
因為倉庫的爆炸,整個繡莊已經夷為平地,好在除了左晨書和他受傷外,沒有別的人員傷亡。這件事,肯定是蓄意人為,隻是這一時半會兒他還查不出幕後是誰指使,可不管那個人是誰,都會成為繡莊的祭品!
“查到鄒倩和雲亦什麼會出現在這麼了嗎?”宇文鬆的視線一直掛在燒毀的繡莊上,語氣裏透著一絲殺氣。
“查到了,是因為要和這裏的晟貉集團合作,具體的內容目前還不知道,三小姐正在查。”
“晟貉?”宇文鬆玩味地勾起嘴角,溫吞吞地說道,“宇文柏知道我的事了嗎?”
“看情形二少似乎還不知道,沒見他底下的人有什麼動靜。”
“哦?”宇文鬆眉梢微挑,轉過腦袋意味不明地看著杜祥天,“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本來這次的談判是由他親自來的,可不知為什麼,他臨時去了離黃果市不遠的縣城。”
“縣城?”宇文鬆眼神閃了閃,難道是李山那裏?
想了想,他繼續說道,“你先叫我的人到縣城去一趟,我有事要他們做。”
“是,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