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樣貌關係。況且這樣的男子,又怎會被女的外表所迷惑。想到這,自覺再無可能,已緩緩收了視線。
天儀公主見眾人寂靜,自己也是女兒家,又怎麼不知她們的心思,笑道,“那胭脂姑娘先隨連將軍回去吧。”
兩人道了謝,便辭行了。
出了王府,上了馬車,胭脂便抿笑看他。
連梟長眸看去,眼裏的冷意已染了清淺笑意,“她們刁難了?”
胭脂點頭,“嗯,但公主和郡王都有幫著胭脂說話,她們也沒敢過分刁難。”她笑了笑,“少爺這一局下的真好。”
連梟也是笑笑,兩人處的久了,便越發心有靈犀,正適合他這不喜多解釋的。
一個將軍要娶個婢女做正妻,本來就容易招人口舌。連梟便借著這次遊園,讓胭脂前去。眾見她其顏太盛,自然會嚼舌。嚼的正盛,連梟毫不掩飾的出現,形勢便漂亮的逆轉了。
他喜歡的不是她的這張臉,也不隱藏他對她的喜愛,這是別的女人根本無法替代的。即便有比她更好看,身份更尊崇的女子他麵前,也絲毫不入眼。如此一來,胭脂日後再去赴宴,也無人會再譏諷她不過是一副皮囊。
悠悠眾口,堵不了河水長流,但至少能堵住那決堤之口。
胭脂不肯要那連家長輩所提的“好身份”,那她也注定是要受到爭議。連梟能做的,便是替她減少這些爭議。
胭脂雖聽了那些話不舒服,可她早已想到,她要承受的還有很多。不過隻要這個男子是真心待她,那些奇怪的人也傷不了她。連梟這麼做,卻也是她沒想到的。
在以往常去的酒樓吃了飯,又遊玩至傍晚,才回連家。
宋夫見了兩人,笑道,“胭脂丫頭,你寫了生辰八字來,待會就讓先生過來看日子。我記得你家中還有舅父舅母,改日也請了來商議聘禮的事。鳳冠霞帔也該讓裁縫量量尺寸……”
一氣交代了許多,都是些瑣碎事,連梟便讓胭脂留下,自己回了房裏。既然是要嫁進連家,就多與母親處處,少些生分。
說完了細節,先生也來過了,排了日子,定在下月二十七。今日才是初十,還遠著,足夠時間準備了。
婢女送了先生出去,宋夫人才道,“待子清好,為娘的知道。子清重你,我也清楚。要他多娶一人已無可能,那你就多替連家開枝散葉吧。你受了許多苦,身子也單薄,明日開始多喝些補藥,把身子養好,不然日後生養也會比常人難上許多。”
胭脂應了聲,心裏知曉宋夫人是擔心自己無法懷上孩子罷了,她和連梟的房事統共算下來,其實也不算多。但當年連梟讓她留宿,外人都以為他們是從那時行房,實則不是。
宋夫人又道,“心兒那丫頭,勸她不回,雖總是捎些好玩好吃的東西回來,但又怎比得上她這個人。你與她情同姐妹,也勸勸她,告訴她你和她表哥要成親了,指不定就動心回來了。”
胭脂笑道,“表小姐……”見宋夫人輕笑搖頭,她才改口道,“心兒素來喜歡玩鬧,但心底還是記掛夫人的。當初我們一起去月國,她也常念叨您的好。待會我就回房寫信吧。”
“不急,先吃了飯再去。”
晚飯時,宋夫人說了連梟和胭脂成親的日子,眾姨娘和庶出的子女又紛紛打趣了兩人。因連家久未辦喜事,眾人也是格外歡喜,當事人未說什麼,他們倒是說的分外熱鬧。
胭脂被他們拉著說了許多話,入了夜,回到房裏,連梟已經沐浴過,在燭下看書。見她回來,笑道,“女人間倒真多話來說。”
胭脂坐一旁,忍不住打了個嗬欠,“心兒說的那話果然沒錯。”
“什麼話?”
“三個女人一台戲。”
連梟笑了笑,拿了茶給她,“滿臉倦色,去洗洗身子躺著吧。”
胭脂點點頭,去沐浴回來,又回了案前,寫了信給蘇洛心。因不知她此時在何處,明日交給宋夫人,她會讓人送到就近的驛站,因為驛站就是蘇洛心的取信處。
連梟見她的字已十分娟秀,落筆有力工整,想到往事,唇角微彎,“字裏行間,都有股書生之氣,跟十三叔的很像。”
胭脂頓了頓,抬眉看他,“少爺。”
連梟輕挑了眉梢,“嗯?”
“你素來不屑十三公子,怎麼有那個閑情認他的字。”胭脂抿笑,“少爺吃的是哪年的醋。”
兩人之間親密無間,心中早無隔閡。連梟自然不會真記掛那件事,見她麵眸都是笑,原本就豔絕的臉上更顯妖嬈,撩人心弦,壓著躁動問道,“可來葵水了?”
胭脂一頓,見他眼裏灼著火,偏了臉,“夫人說,因為要成親,過幾日讓我回家待嫁。我……去收拾東西。”
她側身要繞過桌子,已被連梟伸手攬住,低沉的聲音縈繞耳畔,“這個反應,那就是沒來了。”
話落,腰身已被抵桌上,重吻而來,逼的她往下躺去,半個身子都在木桌。這緊壓的貼合讓她格外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下漸漸有硬|物抵來,微微動彈,便像摩挲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