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豔羨。因此她將胭脂當作至交好友,倒不全是因為要從她身上得什麼好處。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便傳來腳步聲,這騰雲閣向來少有人來,除了打掃的下人,其他人也隻有在連梟回來時才來拜訪。兩人隻當是誰接到連梟要回來的風聲,進來清掃,抬頭看去,卻是個著木蘭青綠齊胸錦緞襦裙的女子。
她輕步跳在雪上,絲毫不怕冷了腳,見了胭脂,已是招手,笑靨如花,純淨無暇。
碧落吃了一驚,“是表小姐。”見她似來找胭脂,忙說道,“大夫人素來憐惜表小姐,還想把她許配給少爺做正室,她一定也是聽到少爺要回來,跑來欺負你了。以前她已經算計過你幾回,現在千萬別再犯傻,她問什麼,你通通說不知道就好。”
胭脂笑了笑,“聽聞表小姐上月從閣樓上摔下來,昏迷了幾日,醒來後有些古怪,但待人也親和了許多,碧落你多想了。”
碧落啐了一口,“誰不知道她那是為了讓大夫人更疼她。”
胭脂隻是笑笑,一麵朝蘇洛心走去,走到跟前,剛要欠身請安,便被她伸手攔住,“我說你們古人,能不能別這麼多規矩,再多拜兩下,我都要折壽了。”
一番話說的很是奇怪,胭脂和碧落相覷一眼,因她是主子,沒有辯駁,也順了她的意,沒再問安。
蘇洛心自知又說錯了話,以笑掩飾尷尬。心裏念叨著注意言行,免得又露陷了。
她上月不過是去山頂許個願,結果一顆流星滑過,刺眼一亮,再睜開眼,屋子的古香古色便塞滿了眼,再看看臉,才是個十五六歲的丫頭片子,魂穿了。她抓了個丫頭,旁敲側擊,把自己的身世理順。雖然隻是個表小姐,雙親已去世,自幼被接到姨母身邊照顧,但因姨母疼愛,倒跟嫡出的一樣。
唯一不舒暢的,便是姨母總想著法子要把自己嫁給表哥,再過幾日他也要回來了,她得趕緊為自己做打算。
胭脂看著蘇洛心不知在出神什麼,喚了她一聲,她才回了神,倒是客客氣氣的對碧落說,“我想和胭脂說些話,你能不能離開一下下?”
碧落哪裏得過主子們這麼說話,一瞬間倒覺得她不懷好意,嘴裏答著好,背裏已經對胭脂努嘴,示意她悠著些。
她一走,蘇洛心便執起胭脂的手,頓覺冰涼,又不禁捂住,以掌暖著,“人家說,手涼沒人疼,你一定受過很多苦吧。”
胭脂訝異看她,抽手回來,解釋道,“一直在外頭,被寒風刮的。”又說道,“我去找個暖爐給表小姐吧。”
“不用不用。”蘇洛心擺擺手,笑的與平日那矜持的模樣不同,“胭脂,你知道白梨是什麼人嗎?”
胭脂輕輕蹙眉細想,搖頭道,“不知,未曾聽過。”
蘇洛心撓撓頭,“那白老將軍呢?”
“這倒是知道的,白老將軍和老爺是至交,同為朝廷將軍。”經她這麼一說,胭脂倒想起來了,“聽聞白老將軍與原配夫人伉儷情深,原配夫人過世後,再未娶妻。膝下有一子一女,女兒似乎是喚作白梨。”
蘇洛心笑了起來,“我果然沒有問錯人。”
胭脂好奇道,“表小姐問這個做什麼?”
蘇洛心已是眉開眼笑,“那傳令兵說,連表哥深入敵國,但是不知被誰走漏了風聲,被困在城中不能出來。這時有一女子,喬裝打扮進了敵國,將連表哥接應出來,才救了他一命。那女子,就是白梨。”
胭脂恍然點頭,歎道,“真是位奇女子。”
蘇洛心笑的略微狡黠,與她那還顯稚嫩的臉極不相符,“非也非也,祁桑國的女子大多都是在家繡繡花看看書,那白梨竟然有這麼大的膽魄跑去救人。我倒是懷疑她跟我一樣,等她回來,會會她,說不定能找到回去的辦法。”
胭脂又聽不懂她說的話了,聽聞她摔壞了腦袋,總是說胡話,現在看來,好像的確不假。心裏這麼想著,嘴上沒多問。
蘇洛心越發開心,如果那白梨也是穿越而來,就算不能一起回現代,那也找到個可以吐露心事的人了。說不定還能聯手開個連鎖店,舉辦個什麼花魁大賽,賺個盆滿缽滿,在祁桑國的史冊上留下一筆。
她又拍拍胭脂的肩,笑著,“姨母想我嫁給連表哥,可是我連他樣子都沒見過。況且,你也是要嫁給他的,而我一定不會嫁給要娶三妻四妾的男人。而且呀,表親結婚,生的孩子可能會畸形的。所以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你搶的。作為穿越女主角,我的目標可不止是個將軍,至少要釣個太子才圓滿,哈哈哈。”
胭脂苦笑,表小姐自小就生活在將軍府,怎麼可能沒見過少爺。見她笑得實在歡樂,胭脂隻得等著,過了半晌,才輕聲道,“表小姐,太子今年才五歲……”
蘇洛心被嗆的咳嗽起來,俏臉已憋的紫紅,一雙杏眼睜得極大,“不可能,這不科學,難道我要碰見的是黃瓜萬人騎的皇帝老兒?”
胭脂無奈看她,想著這騰雲閣也沒其他人在,就讓她說胡話去了。
3重生女主名白梨
這日連府剛開大門,管家便給下人派了打掃的任務,裏外都要清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