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莫不凡的樣子在沈妙的身上蹭了蹭,說道:“媽咪你放心,在我心裏麵,幹媽咪也比不上你這個親媽眯。”

不知道為什麼,蘇芩突然感到一絲哀傷的情緒。

莫不凡的注意力終於從玻璃球上轉移過來,用看笨蛋的眼神看著楊麟軒,“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會知道,我不知道,你就不會擔心我會告訴你爸媽。”

蘇芩輕歎一口氣,拿起一條幹毛巾,“我快成你媽了。”

蘇芩慢慢在莫靖遠身邊躺下,見莫靖遠眉目舒展並沒有什麼隱忍之色,心裏的石頭落下了一點。她知道莫靖遠其實在內心深處,是真的看得開了,並不是逞強,並不是偽裝,關於幼年時的樁樁件件,已經被他全部驅逐在記憶之外。

“不會吧?”莫靖遠此時的臉色怎一個好看了得,“不是剛來過嗎?”

放學的鈴聲準時的響起,莫不凡收好自己的書,背著書包出了教室,在走廊上的時候,被楊麟軒拉住:“喂!莫不凡,晚上我要去你們家吃飯,我們一起走唄!”“還是兒子乖。”沈妙拍了拍楊麟軒的腦袋。

“竹姐,算了,肯定不是不凡哥的錯。”說話的是楊科和沈妙的兒子楊麟軒。

“不是的。”蘇芩搖搖頭,“你不是的,你隻是太沒有安全感,太害怕失去,可是這樣的你才是真實的你,獨特的你,我愛的你,你別這樣想了。”

蘇芩翻了一個白眼,“那是上個月的事情了好嘛!”

“噗!”幾人瞬間笑出來,“你這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蘇芩得意地笑著從床上爬起來,重新拿起睡衣,剛準備去浴室,突然就被一股力量大力按住,隻覺得天旋地轉,她又重新回到了莫靖遠的身下。

這時,車門被打開,莫竹坐了上來,“司機叔叔,可以走了。”

“我當然記得住了,剛剛隻是一時沒反應過來罷了。”莫靖遠強詞奪理。

照顧莫不凡洗了澡,等到他睡著以後,蘇芩才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間,莫靖遠已經洗過澡,半幹的頭發耷拉在腦袋上麵,平添了幾分柔和之感。

蘇芩嗬嗬一笑,“你這個幹媽怎麼能比得上我這個親媽呢,你說對吧兒子?”

熟悉的指尖的溫度落在莫靖遠的頭上,偶爾刮過他的臉,卷起一絲絲的酥|麻,莫靖遠眸子的顏色越來越深了。

莫靖遠沒有絲毫的掙紮,自顧說道:“也許五年前,你勸我去送他,是正確的,我剛剛回憶了半天,已經回憶不起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了。蘇芩,你說我有時候是不是顯得特矯情?”

“蘇芩,你隻要記住,我愛你,隻要我還是我,你還是你,哪怕靈魂已經殘缺,我也會用自己的本能去愛你。所以,你不要離開我,我隻有你了。”

“幹嘛?”被莫靖遠一把抓住了手,蘇芩疑惑地看著他,“不擦了?那我洗澡去了!”

莫竹哦了一聲,臉上浮現出失落的表情。

司機轉過頭對楊麟軒溫和地笑著,“等大小姐放學,我們就能回去了。”

莫不凡停下來,瞥了他一眼,又邁開腳步向前走去。

和莫靖遠這麼多年的夫妻了,蘇芩怎能不懂這其中的暗示,可是……蘇芩湊近莫靖遠的耳朵,低低說道:“我大姨媽剛來誒!”

抽抽噎噎的小女生得到莫竹的安慰,哭泣聲慢慢停了下來,捏著手心裏那塊巧克力,自己吃了起來。

“他罵你什麼了?”

“怎麼回事?楊麟軒,你為什麼要打架?”楊科聽到兒子在學校打架,瞬間板著臉做嚴父樣。

莫靖遠抖了抖眉毛,漫不經心地回擊,“你還不是一樣,小時候沒少因為一些口角,就把人打得落花流水,現在還好意思來怪兒子。”

小把戲被揭穿了,蘇芩有些許的心虛,不過馬上又理直氣壯道:“連自己老婆的生理期都記不住,你還好意思怪我騙你,哼哼。”

“胡鬧!”楊科板著臉道:“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竟然敢騙我!”莫靖遠咬牙切齒磨牙謔謔。

“他說你是黑社會,說我是壞小孩!”楊麟軒氣呼呼地嘟著嘴,“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爸也不過是當上門女婿的窩囊廢!”

少言的莫不凡小聲地做了個總結:“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莫竹放過了莫不凡的耳朵,轉而去安慰剛剛那個小女生,“你別哭啦,我已經教訓我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