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跑出去四五十米的蘇寒露馬上就後悔了,因為現在密密麻麻的雨滴已經打的她睜不開眼睛了,好在左前方的小花園裏有個蘑菇亭,蘇寒露趕緊朝那邊跑去。
站在裏麵,她用手擦了把臉,順便把臉上的一縷濕發掠到耳後。蘇寒露有一頭柔順的長發,雖然從不怎麼用心打理,但是頭發總是直直順順的,而且非常柔軟順滑。此刻水滴順著腦後柔順的馬尾把背後的衣服都打濕了一片,她隻好亡羊補牢般的捋了捋馬尾上的雨水。
蘇寒露剛才的狼狽,剛好被撐傘走出來的司馬雲天看見。現在的雨下得已經很大了,小小的蘑菇亭在雨幕裏顯得狼狽不堪,瓢潑般的大雨砸在水泥地上,反濺起來水珠再打在蘇寒露身上,此時,她長褲膝蓋往下的位置已經濕透了。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蘇寒露隻好把身子緊緊抵在身後的水泥柱子上,不過幾乎起不到任何防雨作用。就在她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褲腳都在往下滴水的時候,感覺身邊好像多了一個人。
“好大的雨啊。”充滿磁性的聲音再次在身畔響起。
蘇寒露抬頭,正好跟他的目光相遇,他正微笑著看向蘇寒露充滿疑惑的雙眼。隻見他擎著的大傘微斜,正好把蘑菇亭上麵濺下的水擋在往外一些的地方,如此濺在蘇寒露身上的水頓時少了很多。
“您不是下午在住院部門口的人嗎?”蘇寒露有點吃驚,這不正是下午在門口被那些穿黑西裝的人稱之為“二少爺”的人嘛。
他的微笑極具親和力,似乎一下便能讓人感到溫暖。蘇寒露不由得聯想到下午他在陽光裏走來的樣子。
“哦,是你啊,那現在咱們可都是淪落人了。”司馬雲天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是什麼二少爺。不過他想,下午在門口,集團安保人員對他的稱呼可能會令這個女孩費解。於是他故意這般回答,好像顯得自己與她並無區別。
現在仔細打量眼前的女孩,隻見她1.62左右的個頭,穿著粉藍色長款短袖襯衣,白色打底褲,圓圓的大眼睛似乎氤氳著一層水氣,說話的時候左腮上的酒窩十分明顯,盡管被雨淋得甚是狼狽,但司馬雲天卻感覺這個女孩子的身上似乎透漏著一股特別的質樸和靈氣。
她並不是令人一眼頓覺驚豔的美,隻是她很特別,尤其是那雙烏黑水靈的眼睛就像是一潭清水,一眼便可以看到底,隻是掩藏不住的憂傷像是漂浮在水潭表層的枯葉,足以讓欣賞的人皺眉。
蘇寒露對於他的回答微微一笑,用手拂去不小心打在化驗單上的雨滴。
“有家屬在這兒住院嗎?”司馬雲天問道,一麵把傘再次微微往蘇寒露的那邊傾斜了一下。
“嗯,我媽媽。”蘇寒露回答道。
有人的地方總是有人氣的,這時,又有兩個被淋得像落湯雞似的人擠進了這個小小的空間。
“這雨真是太急了,我剛剛到院門口去買本雜誌就被淋成這樣了。”其中一人氣急敗壞的抱怨道。
“可不是,這天說下就下。”另一個人附和道。看來也都不認識,隻是看到有人在這避雨就都朝這邊趕了過來。
剛剛進來的倆人一麵抱怨,一麵抖落身上的雨水。就在這時雨勢仿佛稍稍有些收斂,不再像剛才那般傾盆直瀉了。
剛剛買雜誌的那人將剛買的雜誌置於頭頂,率先跑了出去,臨走時說道:“趁著小點了,趕緊走吧,誰知道一會還會不會更大?”仿佛是對留下的三個人說的。
“是啊,趁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