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更加是他那令人永遠也揣摩不清的心思。
就拿自己已經過世了的大哥大嫂來說。他知道,盡管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七年,但父親常常會在深夜,拿著大哥一家三口的照片一坐就是幾個鍾頭。自己的父親並不是一個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大哥大嫂隻不過死於那鈔意外’的車禍,何以十七年了,老爺子夜夜如此?不能釋懷?
想到自己過世的大哥,不能不想到大哥唯一的兒子,自己的侄子。那小子在大哥大嫂過世後就被老爺子送去了美國。自己更是自從大哥去世後也沒有見過那孩子......不過,聽說那小子也不長進,私生活更是亂七八糟,據說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超過一個星期的。想到這裏,司馬齊德站在醫院的加護病房前,隱藏在鏡片後麵的眼睛裏透著令人費解的光。
“爸,爺爺怎麼樣了?”大兒子的聲音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司馬齊德的大兒子,就是在住院部門口,被保鏢稱之為“二少爺”的司馬雲天。
“醫生說你爺爺現在還沒意識,等有意識了才能知道具體可以恢複到什麼程度。總之,你爺爺這次不容樂觀啊。”司馬齊德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大兒子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辭職回公司?集團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那個教書的工作體驗兩年也就夠了,是時候回來了。”
“爸,您知道我對經營管理沒什麼興趣,我的理想的生活就是做老師.......”
“好了,我不想在現在這個時候跟你討論這些。”司馬齊德打斷了兒子的話,殊不知這話本就是他自己挑起來的。
父子倆每次談這個問題總會不歡而散,司馬齊德並不喜歡商場裏的爾虞我詐。經商,他自知於他來說是不適合的,他要的生活就是簡簡單單的做一名教師。每次假期回家,父親和弟弟共談集團事務的時候,他總感覺能說的話乏善可陳,所以他的假期多數是留在學校,或者是去爺爺的別墅度過。
相比父親對他教書工作的不支持,爺爺反倒非常理解他。爺爺曾跟他說過:做自己喜歡的,用心去把它做好,就是成功的人生。司馬雲天從小就對自己的爺爺有著無盡的崇敬,爺爺白手起家的創立了現在的集團公司,幾次大風大浪他都力挽狂瀾,而且更重要的是爺爺並不僅僅隻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他不忘故土,對家鄉的投資從不含糊。
而這種飲水思源的風格也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畢業後他毅然選擇回到本市任教。隻是沒想到昨天晚上還和自己一同共進晚餐的爺爺,今天卻如此虛弱地躺在ICU病房裏。
“我有個同學在這個醫院的心內科,我去找他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司馬雲天說道。
其實這裏的醫生都是醫院頂尖的,而且隻要有新情況就會立刻告知他們。司馬雲天之所以這麼說,隻是想暫時離開一會,他感覺到來自父親身上的那股壓力壓得他有些透不過氣。
他的父親並沒有回答,鏡片後的眼睛依舊隻是盯著病房裏自己父親的臉,司馬雲天知道這是他的父親默許了。
“二少爺,外麵下雨了,我去給您取把傘。”說話的是父親助理李正。
☆、第 4 章
“聽說有個大老板住進這家醫院了。嘖嘖,聽說院長親自在門口迎接的呢。”蘇寒露剛推開媽媽病房的門,就看見10床的李阿姨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正跟同室的其它兩個人誇誇其談。
李阿姨是個性子特別外向的人,9床的王阿姨跟她處的時間長一些,便給她取了個外號“萬事通”,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一件事情,你說個開頭,她總是知道結尾似的。這個病房裏麵三張床,隻有媽媽是剛住進來的,而”萬事通”李阿姨是腎盂炎,再有兩天就可以出院了。這個人盡管熱衷於“新聞”,而且酷愛傳播“新聞”,但是人卻挺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