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吧。”邢悅輕歎了一聲說道,對容貌她並不十分的看重,她前世的容貌隻是中等,穿到邢夫人身上已是賺了,再說在她看來,這傷口在不起眼的角落裏,即使留下疤痕也不算什麼,放下銀鏡,讓紅菱上藥包紮。

這一會子的功夫,先前給各處報信的人都回來了,也帶回了不少信息,各方也派了人來問候,老太太打發了身邊的一等丫鬟瑪瑙的來看,帶著老太太的話說是讓大太太安心在院中修養,還說大太太病了,就不用去請安之類的,並讓人帶來了根百年的人參,說是讓邢悅好好休養,實則是變相禁足,老太太對邢夫人這個關頭鬧出事,十分的生氣。

二房王夫人派了陪嫁丫鬟周瑞家的來問候,這王夫人和邢夫人二人平日裏就不對盤,暗地裏更是見不得對方好,這心腹奴才自然了解主子的秉性,周瑞家的說話看似關心,實則是句句刺中邢夫人的痛處,這邢悅聽著就萬分生氣,要是邢夫人本人,更會氣的倒昂。

“奴才見過大太太,我們太太派奴才送來一些藥材,這幾天您看著不好,我們太太暗自揪心,心裏也是十分擔心,今天聽說大太太醒了,我們太太也替您高興,可惜老太太把璉二爺的婚事交給我們太太打理,我們太太既要管這一大家字,又要操心璉二爺的婚事,實在是抽不開空來瞧瞧您。”周瑞家的穿著體麵,笑著說道,這言行中可沒把邢夫人放在眼中,話裏話外拿著賈璉的婚事做筏子,刺激邢夫人。

“二弟妹有心了,你回去稟明你主子,就說劉太醫說了,我這病沒有性命之憂,靜養月餘便可痊愈,讓弟妹不用擔心,至於來不來瞧我,我倒不在意,這璉兒的婚事就有夠她忙的了,雖說二弟妹經過珠兒娶媳婦,有些辦喜事的經驗,可這珠兒的婚事和璉兒可沒法比,這璉兒將來是要襲爵的,是未來榮國府正經的主人,這婚事可馬虎不得,這關係著嗑府的榮耀和體麵,我這身子不中用,就有勞二弟妹費心操辦,我和大老爺將感激不盡。另外,周瑞家的,你回去在替我傳一句話,要你主子好好保養身子,畢竟她這年歲比我還大,這要是累病了,沒法管家,這一大家子還不得亂了套了,到時候我的罪過就大了。”邢悅可不是個吃虧的主,誰要是讓她不痛快,那對方也別想好過,王夫人你讓奴才那璉兒的婚事做筏子,讓她難受,那她就以牙還牙,即使你現在管家又如何,這榮國府到底是大房的,二房隻是鳩占鵲巢。

這周瑞家的在邢悅這裏吃了啞巴虧,一臉菜色的出去,出了大房的地盤,忍不住回頭啐了一口,看著周圍沒人,小聲的罵道:“噴,充什麼主子大尾巴狼的,小門子小戶的,讓一房姬妾爬到頭上拉屎,讓您咒我們太太,早點死了倒幹淨。”

回去之後,更是添油加醋的說邢悅黑心肝的詛咒太太早死,到底沒把邢悅說的賈珠的地位沒法和賈璉比這話說出來,隻是說邢夫人嫉妒王夫人,大房一杆子主子沒有一個有本事的,哪比得上珠大爺的上進,寶二爺的生來富貴,又把賈珠和寶玉誇了一通,哄得王夫人心花怒放。

這賈赦隻是讓派去送信的人帶回了一句話,就是好生養著,並不曾派人來瞧瞧,本人更是沒有露麵。

這一番下來,邢悅對邢夫人的處境感同身受,這老太太看著關心,實則是不上心,這二太太就本尊就是仇敵,這古代女人的依靠,邢夫人的丈夫,根本就是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