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被他一牽入懷的姿態,我這未言完的解圍之話便堵在半路裏再也說不下去了。隻見皇上噙笑的唇畔與流離的雙目皆有些玩味,擺手退了礙眼的公公,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卻不曾移開過。
那公公最識眼色懂心思,一見這茬便忙不迭的叩首一通,唱諾後飛也似的離了。
安然曖昧的內室便又重陷入到彼時繾綣之感裏去,我如一朵絢爛的花冠,就這樣十分曖昧的與枝椏草莖貼合的緊密,盛開在他的臂彎裏……
心明白,彼時我那帶著單純、青澀與窘迫的淘巧小模特,一下子便喚起了皇上久蓄心口的深濃憐惜。他需要一個宣泄,他該是喜歡自己的女人對他敬仰、向他示弱的。這對於一個頗為耀目灼人的優秀男兒來講,是最為不可抗拒的春溪之水的挽留。
所以很自然的,他在我與酌鳶、亦或說是皇後與梅貴妃間有了抉擇。今兒個晚上,他是不會再走了……
四目相對,幾不可見的細小動容瀲灩在眸波深處。便如此不語不言靜默相對的又過須臾,我薄然花汀唇畔漾起一道溫弧:“傾煙。”側眸噙笑朗聲向外邊兒發命,“告訴那公公,可以傳話了。今兒個皇上便留宿在錦鑾宮的慕虞苑裏,不會再離開了!”
此舉逾越,此舉大不敬。但眼下我敢這樣做;並不是為了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所謂“恃寵而驕”,而是我明白,皇上不喜歡一塵不變的女人,他喜歡的女人除了要可巧會迎合他不同階段、不同時期的喜好與性情之外,還要在無關大雅的地方有著適可而止的小頑皮。
果然,他並沒有苛責我的逾越,相反,漸噙起溫色的明眸彰顯著他不錯的心情:“去吧!”對那應聲進來、投了目光靜待他發話的公公揮了揮手,遣退後便順勢又一次將我護在懷裏、撲倒在榻上。
我的突然開口,是給了他做出決斷的契機與台階。他亦心煩,也樂得我幫他做了這個決定。哪怕他或許心知我有私心,但未嚐就不可以揣著明白裝糊塗。一個男人計較正經事還不夠,卻還要對自己枕邊的女人計較的太過清清楚楚,太累了不是麼!
“簌簌”,他抬腿將帳簾一勾,錦繡簾幕便放了下來,掩住這一方咫尺間的冶冶旖旎。
我如一隻乖憨的貓兒,窩縮在他逐漸升溫的灼熱懷抱裏,柔軟的肌體著了花瓣的韻致,漸漸跟著開始了肆無忌憚的極盡綻放,是那般大鑲大滾的華麗狂野。
“好姑娘,愈發的會磨朕的心了!”語氣穩中帶笑,這聲“好姑娘”喚在他的口齒間,便別有了一番別具一格的味道。
一句話並著溫熱呼吸撩撥著我的側頰、發絲、眉目、鼻息、曇唇……心下微悸,我在他臂彎的禁錮中垂下了首,忽的便有些慌亂:“是陛下……值得讓妾身暮想朝思。”軟糯細碎,朦朧綽約。
鴛鴦帳裏言出任何一句含情的話,都是太危險的一件事情。不定哪一個字眼、在哪一個契機,這些個字字句句便會幻化成催情的符咒,狂野烈火一般倏然就拂掠過了人的心與魂。
隻覺他圈攬在我後腰上的手臂鬆了一下,還不待我緩神,那雙手便已嫻熟的遊弋在了小腹處,持著不重不輕的催情力道,一路流流轉轉的直探酥胸。
此時我隻著一件淺紫襦裙,十分簡約寬鬆。如此並沒有多費什麼力氣,他隔著底衣撩撥了一會子過後,便將收腰係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