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以後徐遠東就把徐遠南當成弟弟一樣護著了,氣頂天了也不過是別扭的用一些含沙射影的話擠兌徐遠南一陣子,而那些話十有八九又是因為對徐遠南的擔憂和關心。
無聲地彎了下唇角,徐遠南繼續操控著小道士跟在十四而立後邊兒毫無章法地丟著道符:“勞您轉告父上大人,哥每天都洗澡,長不了那玩意兒,三舅家哥就不用去了吧。”
“沒問題……”徐遠東扯了扯嘴角,冷笑,“我會告訴爸爸你在忙著跟小叔約會,沒時間的。”
“徐遠東同誌,請不要辜負組織一直以來對你的信任。”
“哦,組織……”伸手合上徐遠南的顯示器,徐遠東嘴角微微翹起3°,“我想我應該如實向你彙報……”
“爸爸說,如果你今天敢不去三舅家的話,他很樂意幫你把餘下的假期安排得健康而有意義,他說暑假的時候你在信都大學打雜的那個美女導師已經念叨過幾次讓你寒假也過去兼職了。”
“……”
“滾蛋,誰說我不去的?”
天大地大父上大人最大!
父上大人一出,小叔也隻能避其鋒芒了啊!
徐遠南抑鬱地重新掀開他的本,敲字跟徐澤如報備,嘴裏不情願地嘟囔,“等我下完這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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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了晚上一起看《與狼共舞》,徐遠南心裏才算舒坦了點。
在徐遠東的注視下,膩膩歪歪操控著行一摟著十四而立親了一口,又蕩漾地發送了一句:“洗幹淨等我回來啊!”
徐遠南這才退了遊戲,用迅雷下上影片,夾著格子圍巾,往身上套著厚厚的羽絨服往門外走。
剛才的對話他看的一清二楚,知道那個讓他又惱又恨的小叔叮囑了一句,讓自家這個二貨哥哥多穿點,可他沒想到徐遠南這個向來臭美的二貨會這麼聽話,居然連風度都不耍了。
徐遠東拎著風衣跟在徐遠南身後,挑了挑眉,終是沒說什麼,隻是好心提醒:“你電腦不關?”
“下電影呢……”徐遠南往脖子上繞著格子圍巾推開防盜門,樓道裏的冷風灌得他縮了縮脖子,“沒事兒,家裏又沒人動我電腦。”
“哦。”徐遠東聳聳肩,也覺得徐遠南說的是事實,索性披上羊絨風衣鎖了門,再未多加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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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都與樂成相隔一百五十公裏,溫度相差不大,就算冷,也頂天比樂成冷上兩三度。
然而,同樣的雪天,跟徐澤如一塊打雪仗堆雪人砌雪房子的時候,徐遠南從心裏往外都是暖的,暖得他鼻尖直冒細汗。
可如今,身邊的人換成了麵癱的孿生弟弟,別說摘了手套去碰那些雪了,徐遠南才剛出了樓宇門就覺得他的牙在不自覺地打顫兒了:“真尼瑪冷啊!”
徐遠東無語,拽住徐遠南的胳膊把他拖回樓道裏,皺著眉幫他整理著圍巾:“你都要穿成球了,還冷?”
“小叔說外邊冷,讓我多穿的……”徐遠南幸福地眯起眼,帶著幾分猥瑣的笑,“哥得聽媳婦的不是?”
“你……”徐遠東手一頓,無聲地歎了口氣,第一次正麵問徐遠南,“這是鐵了心要跟小叔在一起了?”
“給你看個東西……”三兩下扯亂徐遠東好不容易幫他圍好的圍巾,徐遠南從領口扯出一條鏈子,“小叔送的,他跟我求婚了。”
銀白的鏈子,簡單的戒托,低調而又奢華的黑色鑽石。
隨著徐遠南的湊近,徐遠東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戒托內側鐫刻著那行小字——to my fere XY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