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湛看到那個等了自己七年的人,除了快步上前習慣性的直直地看進藍脩邇的眼,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他明明有積攢了七年的話,卻什麼也說不出。然後便是那人的體溫和淡淡的香,雲湛發現,從離開到回來,自己竟想念了七年。
他閉了眼睛,伸手抱緊那人的腰,彼此的一切像從沒有分別過的貼合。雲湛聽見自己的聲音,顫唞著。
好久不見,Lance。
☆、換罪
九
雲湛輕輕拍了下景夙挽著他手臂的手,示意她不用緊張,景夙微微地呼了口氣點點頭。
藍脩邇把手裏的三張帖子給了禮賓,突然想起自己和雲湛在一起這麼久了,一起參加宴會好像還不足五次,一來是那人實在不想去應酬,再來商場本身就是一灘渾水,他自己來趟就可以了。
大概是七年前的某一次吧,似乎自己和雲湛也有過一次這樣的宴會,關於新上市的首飾展吧。那個時候雲湛剛剛畢業,藍脩邇為他辦了首展。
那個時候,大家都還算是相安無事……藍脩邇的眼神冷了冷,雲湛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微微地和對方點了點頭。內心一絲波瀾也沒了。
轉身幫景夙把黑色水貂披肩拿下來遞給侍者,雲湛略過景夙充滿好奇的眼,隻是輕聲說了句,他是覃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景夙點了點頭,怪不得藍脩邇的表情那麼露骨地低了好幾十度。
雲湛伸手插兜看了看場內,一個一個看過去,沒看到那個孩子,他和韶鸞也有兩年沒見了,不知道他怎麼樣。看眼前的景象,好像自己並沒有脫離這樣的生活太久的樣子,最起碼七年過去,這宴會和七年前一點區別都沒有,一樣的內容,一樣的人,一樣的無趣。
舉起酒杯和場內注意到他的人打著招呼,雲湛看起來也沒有很不適應,反而蠻和諧的。溫文爾雅的舉止任誰看了都會舒心吧。
葉幸司輕搖著酒杯靠在餐桌前,看不出表情,景夙放開雲湛的手臂轉身步至休息區坐下,服務生放了橙汁在她麵前,景夙微微地笑。
藍脩邇微笑著喊雲湛,Arlen,過來一下。
景夙看到雲湛單手插兜和藍脩邇對麵的人握了握手,微微笑著,藍脩邇伸手輕輕地搭了雲湛的腰。對方似乎說了什麼笑話,景夙看見雲湛笑開,但是沒什麼溫度。
藍脩邇在雲湛耳邊說了什麼,雲湛做出微微驚訝的表情看向對麵人的眼神裏滿是讚賞,無意中看到藍脩邇看著雲湛專注的眼神,景夙稍微挪開了些眼神,不由得在心裏輕輕地歎那兩個人真配,景夙的視線又回到雲湛的臉上,讀著雲湛的嘴型。
哪裏哪裏,Lance早就和我說過您。
我剛從美國回來。
Lance是個比較不嚴格的上司。
有七年了吧。
恩,新款,您一定要賞光,我給您備份大禮。
他請您怎麼能算我的呢,改天我做東。
沒問題沒問題。
恩,一定一定,失陪了。
然後景夙對上雲湛的眼,看到那人往這邊走了過來,藍脩邇又轉身和另外一個人說著話。
二樓的少年微微地整理了下領帶看向沙發的方向,輕輕地彎了彎嘴角,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