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大笑起來,徐清明和秦諾也不知道哪去了。
我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忽然有人從背後摟住我的腰。
“這幾天玩的好麼?”
我一驚,身體緊緊繃住,無法動彈。
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趙落白是擁有這種魔力的。他能讓我哭著哭著就笑了,也能讓我笑著笑著就哭了。
“我很想你。”
你看,他又在對我施魔法了。
眼淚不爭氣的從我的眼眶裏逃脫出來,是我要求的太多,才讓它們絲毫不猶豫將我遺棄。
我掙脫開趙落白的懷抱,不想讓他看見我狼狽的哭相。早就已經說過不可能,也過了改留戀的情節,為何我卻還是心痛不已。
是我自己從他的世界裏逃脫出來的,我有什麼資格說不甘心?
我說:“秦諾已經被我送回家了。”
趙落白:“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
我往前走,趙落白忽然在我背後開口。
“錦年,全世界我就隻剩下你這麼一個親人,你還要離開我,會不會太殘忍?”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去。
淚水反射著霓虹燈的光芒,我的視線模糊一片。
殘忍的從來都不是我,是這個世界。
它沒辦法接受兩個男人相愛,即使被迫接受,我們也注定得不到祝福。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無論趙落白做了什麼,我依然會愛他。
我沒有忘記這話,也不會背棄這話。
我依然愛他,但卻不能繼續留在他身邊。
媽的死因已經不重要了,其實活著比死更難,也許她在天堂能夠和過早離開的父親重逢。
趙落白恨我也好,愛我也罷。他注定是我今生見過最寶貴的東西,但我太弱小,承擔不起。
我隻希望在很久很久以後,我們都重新組建彼此新的家庭的時候,我能喊他一聲哥,得到的回應是:錦年。
“錦年,哥哥愛你。”趙落白笑了。
我也是,可我不能說。
三天後我在嵐楓的宿舍打開郵寄過來的包裹,裏麵是一打文件。
除了房產證明,還有媽臨死之前留下來的十萬塊錢,以及一張遺囑和一個本子。
我看著遺囑上有些顫唞的字跡,眼淚劈裏啪啦往下掉。
嵐楓和徐清明嚇了一跳,丟給我一包紙巾,可我沒有接。
不是我不想接,而是我動不了。
我一直以為媽一定很恨我,可我低估了她對我的愛。
她在遺囑裏寫明所有留下來的東西都給我,還要讓趙落白好好照顧我。她說喜歡男人女人都無所謂,關鍵是要找個好人,她並不生我的氣。
我終於明白,沒有人害死媽。是我想多了,她隻是想念爸了。
我一直保持一個動作很久,嵐楓猶豫了一會,還是開了口:“趙落白好像準備要出國,說是想進修。我同意了。”
我還是沒有動。
直到趙落白出國那天,我還是呆在嵐楓的宿舍。徐清明已經不像剛開始的時候對我笑臉相迎了,他現在一看見我用鄙視的目光告訴我快點出去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對這一切都采取無視回應。
嵐楓回來的時候我一邊吃他給我帶回來的早餐一邊問:“趙落白走了麼?”
嵐楓搖頭:“下午兩點的飛機。”
一點的時候,嵐楓和徐清明都走了。宿舍裏就剩下我一個人,怪孤單的。
我突然想起來和房產證明一起郵寄過來的本子,找到翻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