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吐槽戳得她無話可說,幹脆假裝沒聽到似的轉回頭,“反正你等下會見到她就是了。”
這句夠有重點了吧!“還有,那是個像林黛玉似的柔弱美女,你別嚇到人家。”
關他什麼事?淩初日瞪她一眼,沒再多說什麼。
但是當他和她口中那個柔弱美女打了照麵的同時,別說對方嚇了一跳,連他自己心裏都忍不住一驚,隻是強自鎮定下來,沒將驚訝顯露在臉上。
“你認識紀小姐?”察覺到手上傳來的僵硬,以及抬頭望向他時正好捕捉到的一抹意外,夏予蘭不禁開口問道,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淩初日別過臉,避開妻子詢問的目光,“很久以前見過幾次。”
雖然覺得他的樣子有點不自然,但她也沒想太多,自以為貼心的笑道:“那你們聊一下,我先把答應要給梅梅的玩具拿給她。”
隨即跟同樣笑得有點尷尬的紀鬱妍打了招呼,便熟門熟路的進了屋內。
夏予蘭一離開,小小的店鋪裏又恢複一片死寂,和裏頭隔著門板隱約傳來的熱鬧笑聲形成強烈對比。
“好久不見。”朝著眼前那個冰冷漠然的男人微微一笑,紀鬱妍輕輕說道。
“嗯。”淩初日則依然板著一張臉,沒有多說什麼。
“我之前看雜誌知道你結婚了,但是注意力都隻放在你身上,根本不記得新娘的名字和長相,沒想到……”她朝著屋內望了一眼,唇角的笑顯得既意外、又無奈,“原來是她……”
他沉默的看著她這副柔弱中帶著一絲淒楚的我見猶憐模樣,喉頭隱約滾動了一下,像是想要說些什麼,最終仍是沒有開口。
見淩初日沒有排斥或疏遠的跡象,紀鬱妍望向他的眼神更是充滿似水柔情,“關於當時的事,雖然你不需要我的道歉,但我還是向你說聲對不起……”⌒思⌒兔⌒網⌒
“紀小姐,”他開口打斷她的解釋,“當時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也改變不了任何現狀,你沒必要重新翻出舊帳,徒增大家困擾。”
淩初日的淡漠言詞讓紀鬱妍頓時住了口,隻用一雙含憂帶怨的委屈眼神望著他。
而淩初日隻是冷冷的回視著她,臉上不見動搖。
要不是他這幾年把自己的心腸練得夠硬,恐怕會像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樣,為了她這副模樣而昏頭轉向。
“你們怎麼了?在吵架嗎?”夏予蘭一走出來就見到兩人之間怪異的僵持著,她也沒想太多,以為他們言語不和,隻是奇怪著一向連她的胡鬧都淡然以對的淩初日,怎會莫名其妙跟女人起了爭執?
“沒事。”他則是習慣性的敷衍,“我還要準備明天工作的東西,先回去吧!”
一頭霧水的跟著他離開,夏予蘭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紀鬱妍一眼,不怎麼明白她臉上為何會有種既懷念、又寂寞的奇妙神情。
“你跟紀小姐是怎麼認識的啊?”她快步趕上已經走得老遠的淩初日,伸手拉住他的小指,好奇的問道。
她這是在溜狗嗎?低頭瞄了兩人勾著的手指一眼,他索性直接牽起她的手,淡淡的回道:“朋友的朋友。”
“哦……”夏予蘭似懂非懂的應道,雖然覺得隱約有些蹊蹺,但又懶得追究,再怎麼樣都已是過去的事了,想那麼多也沒用。
沉默了一會兒,淩初日又忍不住追加叮嚀,“你……別跟她走太近。”
“為什麼?”紀鬱妍跟他是有殺父之仇嗎?夏予蘭從沒見過淩初日對誰有這麼大的反應過,忍不住追問。
不知是沒聽清楚,或是故意裝死,他沒再回答她的疑問,隻是默默的往回走,平時總是麵無表情的臉,如今卻顯得心事重重,讓她也識相的不再多問,隻是靜靜的跟在他身後,自得其樂的抬頭欣賞著天上那勾被雲朵遮掩得若隱若現的下弦月。
或許是原本就並非十分投緣,又或許是因為淩初日這麼說,夏予蘭對於紀鬱妍的態度也多了幾分客氣,不像與那對祖孫似的親熱。
但是她避得不怎麼認真,對方卻像是刻意要跟她親近,就算夏予蘭對她禮貌的點頭微笑後就打算離開,紀鬱妍卻是鍥而不舍的追過來攀談,一副打算和她結為閨中密友的模樣。
“予蘭,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避了好幾天,最終仍是被“捕獲”的夏予蘭困擾的望著一臉可憐兮兮的紀鬱妍,感覺旁邊有些路人將譴責的目光射在她身上,好像在責怪她怎麼不懂憐香惜玉,莫名其妙將一個美人兒惹得泫然欲泣。
她趕緊搖搖頭,別扭的找借口,“沒有,我隻是……嗯,跟太漂亮的人來往會覺得很有壓力……”
紀鬱妍聞言噗哧一笑,那甜美的笑容讓一向愛好美色的夏予蘭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同時在心中暗歎,果然人長得好看,就算隻是稍微笑一下也有種了不起的閃亮感覺,就像這位紀小姐,或是她家的總裁大人。
“別這麼說,我聽我媽說你很照顧她和梅梅,我一直很感謝你,也想跟你多聊聊,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