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2 / 2)

瞄著她望著車窗外街景的輕鬆模樣,他皺皺眉,不明白自己怎會突然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但淩初日並沒多心,隻是飛快抹去腦中突然浮現的荒謬疑問,攤開擱在腿上的資料,重新回到工作模式。

兩人的婚事與婚期雖然決定得倉促,但身為主角之一的淩初日也不打算因此而簡單行事,依然基於他的“種種考慮”而決定辦得風光盛大。

於是靠著兩家的錢財與權勢,在淩初日的指揮下,短短的時間內就將這場引人矚目的婚禮籌備完成。

所有參與的人都是既忙碌、又認真,除了對工作的敬業與使命感外,同時也深怕要是讓新郎倌發現了什麼不妥,會一個個揪出來修理算帳。

唯一一個最不認真的人,就是新娘子。

“我想睡覺。”閉著眼睛任由新娘秘書在她的臉上化妝塗抹,身為今日主角的夏予蘭則是垮著雙肩,脖子像是軟了似的,一顆頭顫巍巍的就快要往下點。

“太緊張沒睡好嗎?”新娘秘書看多了因為緊張而失眠的新娘子,了然的笑問。

夏予蘭的睫毛顫了顫,雙眸依然沒有睜開,過了好一會兒後才慢吞吞的自首,“不小心打電動打太晚了……”

自從那天和淩初日在車上的一番溫馨談話之後,原本還有些忐忑不安的她,或許是確認了那個男人對她並沒有敵意,而他在記者麵前出手相助的氣勢更是讓她在心裏為他加分不少,對他抱持的些微退避反而轉為強烈的好奇,令一向喜歡觀察別人的夏予蘭很想再多看看淩初日在其他時候會有什麼樣的麵貌和姿態。

或許是因為心情完全放鬆下來,再加上淩初日一手包辦所有婚禮事項,而她這個新娘子樂得輕鬆,一整個很放鬆的吃喝玩樂,結果就是可恥的在重要的婚禮前夕,因為沉迷於電玩而落得睡眠不足。

見多識廣的新娘秘書看過不少睡眠不足的新人——太緊張的、太興奮的,舍不得家裏而哭整晚的、和朋友開單身派對喝過頭的……就是沒聽過因為打電動而徹夜未眠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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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樁婚事還是豪門聯姻,相對於那個嚴肅冷酷,看起來就很有距離感的新郎,眼前這個正在忍著嗬欠的女人還真讓人聯想不到她也是個千金小姐。

“我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可以吃餅幹嗎?”微微眯著眼,夏予蘭瞟向桌邊的零食,嘴裏才剛問,手就想伸過去拿,卻被剛好走來的伴娘妹妹一掌拍開。

“吃什麼吃!不怕小肮凸出來嗎?”夏予珊怒眼嗔罵,有種快被這個姐姐氣死的感覺,“你有沒有一點當新娘子的自覺啊?”

“什麼是新娘的自覺?”搞不好真的沒有。

“我剛才去洗手間,剛好遇到隔壁另一場喜宴的家屬在閑聊,聽說人家為了穿禮服好看,整整減重節食了半年!而且從前天就開始隻吃水果、喝湯,就怕小肮跑出來被人以為是奉子成婚。”說著還故意往姐姐的肚子看了一眼。

“這哪叫自覺?那是酷刑!”夏予蘭一臉不讚同的反駁,隨即又露出安心的笑容,“幸好我昨晚吃得很飽。”五菜一湯,還有飯後甜點和水果,打電動時還吃了點零食。

夏予珊和新娘秘書無言以對,幹脆當作沒聽到,繼續忙碌的幫她整理頭發、修飾妝容。

才安靜了一會兒,夏予珊又想起方才聽到另一個讓她臉色發黑的揣測,“還有,隔壁那場婚禮的親友好像有些人不知道是我們兩家在辦喜事,還說外麵有一大堆的記者,又說沒看到入口擺婚紗照,還莫名其妙的站這麼多穿西裝、戴墨鏡的人,會不會是什麼道上的大哥在娶媳婦……”

“哈哈哈!”也顧不得臉上的妝,夏予蘭聞言哈哈大笑,“真的嗎?那你有沒有跟她們說,沒有婚紗照隻是因為我們懶得拍?”哇!洗手間真是創意的發源地。

“一點也不好笑!”夏予珊回嘴怒斥,“他覺得婚紗照可有可無,讓你決定要不要拍,而你覺得麻煩所以幹脆省略,這種話我哪說得出口?”

明明把一場婚禮辦得風風光光,卻因為這對夫妻在一些事情上的任性和怪癖,反而被人誤以為是黑道娶親,教她哪裏笑得出來!

不顧妹妹的斥責,夏予蘭依然笑個不停,“而且淩初日那張凶臉,搞不好真的會被黑道以為是同伴……”

“那你以為你是什麼?押寨夫人嗎?”一道冷颼颼的質問從門邊傳來,讓原本臉色就已經不太好看的夏予珊和新娘秘書更是頓時麵如死灰,紛紛轉頭回避那兩道如刀一般的淩厲眼神。

因為笑了一陣子,夏予蘭原本由於睡眠不足而略顯蒼白的臉頰撲上了一層薄暈,方才還帶著困意的雙眼也跟著明亮起來,她回過頭看向不知何時走入休息室的淩初日,唇邊還有尚未斂起的笑意。

“別生氣,如果我是押寨夫人,那麼至少你是個……”她打量了他一會兒,笑意愈深,“好看的土匪。”

或許是受到婚禮的氣氛影響,夏予蘭總覺得今天的淩初日看起來不太一樣,雖然同樣穿著西裝、雖然還是不苟言笑,但是那昂然筆挺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