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像我們一樣討論是摳腳玩比較嗨皮還是夾斷大便需要多麼努力。
“你說幹什麼,當然是去拍今天沒有拍完的片子了。剛剛董姐已經打電話過來罵了我一千遍,明天得好好幹,不然工資會被扣幹淨。要不要明天我去影樓的時候給董姐講一聲你已經好了,下一季讓你出,咱倆情侶檔,還可以增加很多比較親密的鏡頭來做噱頭?怎麼樣,老婆。對了對了,我那次給你tiffany的戒指呢?你是不是扔了?”
我暈,你不說我都忘記你送過我戒指了,不過你老人家還真的猜中了,確實被我扔了。
“啊,那啥,是啊......”我打哈哈,希望可以將他敷衍過去。
“baby,你真的扔了?你隻需要回答我yesorno就OK了。”他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也讓我感到了整個事情的嚴重性。
tiffany啊是tiffany啊,不是啊呀呀是tiffany,我的上帝,我到底幹了什麼蠢事。
“啊,哈哈。yes。”雖然真相很殘忍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告訴他,沒準兒他腦袋一熱又給我買一個呢。
“那你還我錢!”
怎麼沒頭沒腦的冒了一句出來,還錢?!還什麼錢,我什麼時候欠他錢了?!
不行不行,債務問題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還你什麼錢,老娘什麼欠你錢了,你還要臉不要了?”
“我送你的戒指的錢,你扔了就要給錢給我。”
這是什麼邏輯?!敢情電話那頭的其實也是和我們一樣腦殘的90後cos的80後哦。
“去你還錢,老娘要睡覺了。掛了掛了。”
“哦。”
"晚安。"
“晚安,baby。”
他說完那句“晚安,baby”就掛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最後的那句突然就很想哭。
baby,寶貝。
這麼多年了,想不到會有人給我說寶貝晚安。
陳溢是否你會像你說到的一樣,既然一直以來都喊我寶貝,那麼就要做到真真正正的當做寶貝來寵來愛。不然,你真的辜負了我對你那麼的豁出去,押這麼大的賭注。
想著,眼淚就流下來了。
就像我最開始提到了的,原來以為巧遇的陌生人成了我生活中的主角。我已經忘記了,或者應該說是根本就記不得什麼時候和他的第一次見麵,就連互相傷害為另一個人鬥智鬥勇都是在不知不覺中進行著。
大概,這就是,命吧。
所以,命運現在是要還給我一個奇跡對不對?
手機又響了,是條短信。我按進去看是陳溢發過來了,短短幾個字,我又感觸萬千。
“baby,我一直在身邊。”
是啊,你真的一直在身邊哎,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呢?我不知道那年冬天算不算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和你手牽手在雪地裏麵奔跑,我和你背對背對著冰冷月光相互依偎看星星,我是潔白婚紗你是黑色西服。所以,是否在我跳進那條小河裏時候你也注意到了我發紫的嘴唇,然後義無反顧的隨著我跳了進去。你一直在身邊......
你一直在身邊,我是能在不同時間不同場合見到你。即使你應該出現或不該出現。按理說我們的城市不小,可是我們碰見的幾率是那麼的大。而且這麼巧的,你也算我鄰居。
我是該慶幸嗎?看來親愛的,你真的是一個奇跡哎。
我沒有回他,把電話放在床邊,枕著枕頭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沉穩,沒有做夢。一覺醒來看電話才早上九點鍾,如果是平時的話我肯定會轉個身繼續睡,可是今天不行,決定快點起床洗洗等蘇蘇來接我了。
對了,還不知道小一和小姨回來沒有?回來應該回來了,肯定回來得很晚,不然怎麼都沒有叫醒我。
於是我決定先去小一的房間看看他。
穿著拖鞋躡手躡腳的走到小一房間,輕輕的推開門,果然那小子還在床上,蒙著腦袋睡大頭覺。我頓時萌生了一個萬惡的念頭,走到床邊猛的一下掀開被子,幻想著他穿著哆啦a夢的內褲一邊尖叫還怒不可遏的表情,想到就嗨皮,原諒我的惡性趣味。
我一掀開被子,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小一穿著哆啦a夢內褲的身體,出乎意料的還看到了他旁邊還躺著一個穿著我的海綿寶寶睡衣的長發女人,這個女人看上去還有點麵熟。
我捂住嘴巴,天啦,張潔。
這時兩人都醒了,鬆煙惺忪的睜開眼睛,看著我和他們沒被子的身體都淩亂了。
“姐......?”小一試著叫了我一聲。
“哈哈,你們繼續睡繼續睡。”我不知道該怎麼hold住這個場麵,說實話像這種“大場麵”我還真是第一次預見,用完全亂了陣腳也不誇張。我飛快的把被子往他們身上一搭,迅速的跑了出去。
跑到門口關了門給自己胸口順順氣,才稍微緩過來。
太嗨了太嗨了太嗨了,這些小孩子真的太嗨了,太奔放了。
-0-這麼說小一也不對,我不也這麼嗨過麼?
我回了自己的房間刷牙洗臉找了一套運動服和頂棒球帽準備出門吃個早飯來緩解一下情緒,或者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來調節一下心理壓力,不然真的會心肌梗塞都說不定哎。
出門的時候心想著我老公肯定也還沒有吃早飯,有時間給他買點去影樓秀一下恩愛也不錯嘛,好好好就這麼辦。
結果剛走出小區門口就接到了蘇蘇的電話說他們過來接我了,問我在什麼地方。想著這裏離影樓也不遠,幹脆就讓他們去影樓等我算了。我掛了電話到門口的安德魯森買了一塊提拉米蘇和一盒牛奶。我當然知道這麼點那廝肯定是吃不夠的,都說了是去秀恩愛嘛。是秀就是做好表麵工作OK了,管他實用不,好看就OK。
我沒一會兒就到了影樓門口,進去就看到曉明同學超級有愛的坐在窗子旁邊在看雜誌。看不出來這廝這麼熱愛他的工作,來得竟然這麼早。也對,昨天得罪了董姐今天是要早點過來贖罪才是。
他看來我從門口進來很意外,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不確定的看著我問,“baby?”
我滿臉黑線,“不然你以為?”
他還是不敢相信,走到我身邊來摸了摸我的頭發,口氣溫柔,“你不是不到十二點鍾以後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起床的嗎?今天這麼早到影樓來幹什麼?是不是董姐沒有把上次的工資接給你,所以才會這麼早過來?”
我很無語也很無奈,打開了還停留在我腦袋上的爪子,把蛋糕和奶往他懷裏一塞,“拜托,姐姐我有你說得這麼那麼的庸俗麼?本來想秀個恩愛的,可是這麼早影樓還沒有什麼人。這蛋糕是道具,記得等會兒別吃完了,留點給我我明天還要繼續來秀。”
他笑了。今天陰天,我沒有看到可以像安琪一樣幸運的看到初生陽光勾勒他輪廓的畫麵,真是遺憾。
不,也不遺憾,寶貝,以後總有機會的是不是?
驚喜的捏著蛋糕,開心的問,“你是來給我送早飯的啊?嗯嗯,不錯不錯,應該獎勵。”
陳溢,你都24了,怎麼可以還像個孩子呢?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我真的......會越愛越喜歡你,然後變成愛,接著更加無法自拔。若是這場戲是你一手導演,你可能永遠都猜不到我會有多傷心。
原諒我還是不相信你。
他生怕我反悔,飛快剝開蛋糕的包裝,三下五除二的把蛋糕咽下了肚子,末了還用毛衣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渣。
“你慢點你慢點,怎麼弄得和八輩子沒有吃過一樣?”我看他的樣子簡直慫到了極點也有點於心不忍,幫他把牛奶的插好遞到了他手上讓他趕快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