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蒂熄滅在煙灰缸裏,不再去看窗外,“她喜歡那幅畫嗎?”
她笑得有點誇張了,“說實話嗎?我還真的不知道她是否喜歡。”
“我發現把我給她的那幅畫送給了她前女友,我幾乎崩潰,但是我離不開她。那段時間,真的是用無數茫然拚湊而成,直到現在我都不想去回想,那到底是一段怎樣的日子呢?我的十八歲啊,高三麵臨命運抉擇,卻為了一個不能愛的愛人來來回回徘徊。她湮滅了我的所有,我的世界隻能圍成她而成立。我們開始爭吵,爭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她會對我出手,我也從一開始的默默忍受變成和她對毆,兩敗俱傷。那時候我就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了,我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樣下去我們倆都不會幸福!我覺得我要離開她。我讓我媽轉我去了另外的藝術學校,當然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她找不到我,我看不到她,我感覺這個世界都清淨了。在那段時間裏,我認識了個男生,他叫做岩。我該要怎樣形容岩你才會覺得其實他跟黎落一點都不像呢?原諒我,這麼了解你以及你周圍發生過的事情。他很瘦很瘦,皮膚很白很好從來不抽煙。喜歡獨自塞著耳機躲在畫室的角落在畫板後麵畫自己想象之中的東西。我們在練習人頭像的時候他可能在畫油畫,我們在為了幾百張的速寫作業發愁的時候他可能在看著天空對著畫板化成一幅曆時三個月的素描,我覺得他的特別吸引我過於。我本來不是合群的孩子,漸漸的我也喜歡將畫板搬到他的旁邊和他一起胡作非為,熟悉之後他常常逗我快心,跟岩在一起讓我覺得而很快樂。中間有段時間朔找到了我,我們又和好了。可是那段時間和朔的感情忽冷忽熱,她似乎也有所覺察,但是沒有過於的追問我什麼。我覺得這就是報複的開始,朔曾經給我的,我現在要變本加厲的還給她。因果報應,本來就注定。阿漓,這點你因為比我更深有體會。”
“報複?”我笑。
angel,你知道嗎?就像你說的因果報應我確實深有體會,可是你知道嗎?事實相對的,你在傷害她的同時也在傷害你自己。你會跟她一起痛,甚至比她還要痛,因為你愛她,別無他法,隻能承受。
這樣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真的看得太多太多,心也麻木了。年輕的我們總是這樣,所以事過之後才覺得自己得不到救贖。
可是,晚了。
“岩問我能否給他一個答案,我說等高考之後。他微笑點頭,也不再多在這個問題上做糾纏,我喜歡這樣的男生但是我不愛他。不是我不想愛,而是我愛不了。之後周末,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街上被一個女人問了電話,開始了另外一段糾纏。阿漓,Jack,總是在我麵前誇你如何如何聰明,可是又告誡我像你這麼聰明不是一件好事。那麼考考你,街上問我電話的那個女人,你能否猜準她,是誰?”
我輕笑,你不用說我都知道是誰,因為我也是在大街上被她問電話才認識她的。
“影樓的董姐。”我抓了抓頭發,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