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會笑,阿漓,但是是真的。我念初三上學期的時候她在有天上晚自習的時候偷偷的吻了我的臉。我竟然有臉紅心跳的感覺,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對女生會有這種感覺,當然很在意也不是很了解同性戀這幾個字的完全定義就一個人躲在被窩裏瞎猜想。後來我發現我越來越止不住對朔的感覺了,更恐怖的是我真的發現,我喜歡她了。那是怎樣的一種暗戀和傾慕,我從來都說不來。但是內心卻很害怕去承認自己是同性戀,也許是當時我還小。初三下學期因為我們成績不好我們去了老師家住宿,老師可以給我們補課,我們睡一張床。在快畢業的時候她每晚都會趁我睡著的時候偷吻我,但是我們白天就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晚上我也不敢配合她就假裝睡著了。可是我很滿意她的這種親密方式,而且更多想更加親密,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恥。然後直到畢業也沒戳穿這層關係。我本以為一切是源頭,圓滿還是,雖然料到了最後慘淡收場,可那麼年輕的我們,哪裏管得了那麼的多啊......最讓我意外的,莫過於她的女朋友突然出現了。”
我的手也隨著肚皮上麵的溫度逐漸冰冷,我讓皮膚之間相互摩擦,可是沒有太讓人驚豔的結果。這樣一來,我的肚子越來越痛,似乎整個胃都不自不覺的攪到了一起。
“中考之後我進了一所不錯的高中,而她因為中考落敗去了一所市裏的二流職業中學。我從不和她打電話發短信也從來不在QQ上一句話,而是跟她寫信。我知道絕對沒有人跟我一樣老土,都這個年代竟然還會要用寫信這種方式來傳遞情感。原諒我,從來就不是一個追逐大流的人。我很迂腐固執,認定了就是認定了,誰都改變不了......最讓我感動的就是高一下學期,5.12地震的時候,她竟然跑到了我們學校裏將我找到。當我看到她的那瞬間突然感覺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們相擁在操場上,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是姐妹倆。那是我不知道有多麼的慶幸我的生命中她能夠出現,什麼都管不了了。那次之後我們開始通電話了,一天比一天的通話時間要長......這是我最滿意的結果,可是好景不長。有一次我再打電話過去是一個陌生女孩的聲音,她的聲音冷漠帶著強烈的不屑,問我是否就是安琪。我說是。她說她是朔的女朋友,他們在一起已經有兩年多了,而且......她還是朔的爸爸的幹女兒,她說我隻不過是一個不要臉的外人,沒有資格。”說到這裏我看見安琪苦笑了一下,懸在眼角的淚水都快要滑落,“是啊......那四個字,沒有資格,直接置我於死地。我拿著電話發呆了很久,最後沉默,按下了結束通話。我發誓當時的我真的是想要放棄找個幹淨陽光成績不錯的男孩子來愛,可是沒想到她又來找我,我再次感動。因為還愛她,所以任由她腳踏兩隻船。阿漓,是是否覺得我很蠢,不要嘲笑我,我的故事不如你的來的精彩,不過典型,我想夠了。”
我沒有做聲,微微偏頭,讓她可以看見我微笑的幅度。
寶貝,你在說什麼?全世界也許隻有你才會說我的故事來得精彩。可是在我的思緒裏,那不過是我年輕的時候上演的一處毫無意義又無聊到了極致的鬧劇。如果真要評一個精彩糟糕,我想隻能說它爛的精彩,狗血得有噱頭。
你看我講的這些故事,關於青春,同性戀,吸毒,自殺自殘,混亂到底的私生活,永遠都糾纏不清的情感牽連,家庭慘敗,父母不負責任和年輕時候的勇敢叛逆,我們自我折騰折騰別人,自我救贖等待救贖卻一直沒有得到救贖。我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些事情,它們都是見光死,隻能在陰暗的角度裏肆意滋長,見不得陽光的。
像我一樣......
“有天,我們去看電影看到很晚,我就讓她打電話給我家裏說我要在她家一起做作業,不回家睡覺,我爸媽同意了。結果我們倆在外麵開了房,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了她。可能是我太單純,心裏知道她不愛我,最多就是喜歡我。可是心裏就隻有一個想法,給了她她就不會離開我了。給了她她就一定會愛我。那次我很痛,我看著她的眼睛裏有我痛苦扭曲的麵容,除此之外就是一片空白,我才知道,她不愛我。不愛就是不愛,你給了全世界她都不愛。第二天天沒有亮她就起床穿好衣服,說她該給她女朋友買早餐了。留我一個人在賓館裏全身赤.裸和雪白的床單上那灘深紅色的血跡痛苦。那時我已經覺得我不能放棄了,我要愛就要愛到底。畢竟我是後來第三者,又是外人,確實沒有資格去過問他們之間的事情。我能做的就隻有好好好好的愛她。我幻想有一天她能被我的愛感動,隻將我一個人留在身邊。阿漓,不要笑我......我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我想說自己單純過分,可是連自己都想想好笑......我這種肮髒的人怎麼會給自己陪上單純的字眼。我不配,我沒有資格,是一直都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