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高手啊高手,我情何以堪。
“喂。”
我以為他可以做到平時一接電話就迫不及待的先甩出一個baby給我,原來也沒有辦法達到那麼高的境界,大家......都一樣嘛。
“曉明啊,你在幹什麼?”我整個身體都靠在牆壁上,遠遠的對著玻璃裏麵的他笑彎了眼睛,可是他看不到,也不知道。其實也無所謂,因為在他的對麵也有女孩對著他笑彎了眼睛。
以後,還會有不同的。從我接受他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了解,所以不計較,不生氣,隻是想惡作劇般的逗逗他。幻想著我的惡作劇被拆穿時他理直氣壯的說,“我隻答應了你不醫院,我沒有答應你沒有其他的。”
所以,我又能怎麼樣?一直都是輸家,一直......都是。
“嗯,在外麵吃飯。你呢,在幹什麼?”
我把手指放在發梢上輕輕的繞起來,我知道我現在虛偽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熱戀中的在跟自己的男友打著每日必撥的甜蜜電話,他的口氣和平時無異,溫柔那種做作到了極致其他人沒有辦法比擬的溫柔,那種一度讓我沉淪無法自拔的貪念,現在竟然對我還起著作用。但是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他們隻是普通朋友,那又怎樣?我真的不在乎。
可是我說我不在乎你信嗎?
“沒幹什麼啊......突然一下子好想聽你叫我baby,你可以叫我一下。”我學著他輕鬆的口氣,看著飯店裏麵安琪將切好的牛排送到他嘴邊他輕輕的咬了下去,所以在電話裏麵跟我說話的聲音也稍微倉促。
“等等等下......”
“吃完再說吧。”我掛了電話。
我從角落裏麵走了出來,安琪看到了我,跟我揮揮手。我也微笑著跟她揮揮手,然後再和錯愕的曉明同學揮了揮手。
我看到他從飯店裏跑了出來,嚇了我一大跳。我連忙到路邊攔了一出租車就坐了上去,我沒有後頭看他,他是在演,入戲太深,我不想在去觀摩那些外在的表演。
電話又拚命的響了起來,我看都沒看直接給掛了。過一會兒就響了起來,我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有點疑惑,怕是小姨的打過來的,於是就接了起來,放在耳邊一個細膩溫和的聲音在電話裏麵,一針見血,“喂,阿漓。我是安琪。”
我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嗯,是我,你說。”
她也不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的說,“我有事情務必要找你談一談,可不可以給我點時間?”
我知道我和她總要碰麵的,甩也甩不掉。還不如就一次性來個解決,我腦袋抵上車窗剛好看到路邊有家小小的咖啡館,我拍了拍師傅,“就靠邊停吧。”
然後掛了電話把地址發給了安琪,自己雙手插兜走進到了咖啡館門口。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混著著這秋天的氣息讓這家外麵亮著暖黃色燈光的小屋子看上去無比溫馨,我站在咖啡館門口窗邊看自己,才發現今天穿了件超大size的軍綠色外套,帽子邊上還有些暖和的絨毛毛。我的頭發也長得好長好長了,到了腰際。大號的衣服加上長長的頭上散著讓我看起來又矮又小跟剛剛從身邊匆匆忙忙頂著英語書走過的高中生沒有區別,其實說高中生都還是有所保留,要是說我是初中生估計都有人相信了。
我推開咖啡館的門走了進去,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我都有些佩服這家的老板了,竟然把家的感覺弄到這裏活靈活現的,還真是成功了。
我挑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一個穿著馬甲的年輕男孩走了過來問我要喝什麼,我要了兩杯卡布奇諾,我想安琪應該喜歡。我相信她是善良,善良的孩子都應該喜歡卡布奇諾這種香甜溫和的東西。
咖啡館裏沒有太多人,大多都是情侶相互依偎著看報紙雜誌,要一份小塊的提拉米蘇慢慢的坐著吃,或者相互喂著,更烘托氣氛的溫熱。
我手指插進頭發裏,看著窗子外麵雨已經開始下大了,天空也完完全全的暗了下來。有很多人在我麵前匆匆走過,他們有的撐著傘成雙成對,有的獨自頂著公文包在雨中奔跑,也有年輕時尚的女子沒有帶傘又怕淋濕臉上精致的妝容朵在屋簷下不知所措。我看著他們,就像在看我自己的,也許在以前也許在以後我也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為了生活不停的奔波忘記生命的本質或者原本一直堅持的生活態度,越來越庸俗貪婪變成不是自己的自己。再也不能大聲的對著天空喊說自己是特別的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時間啊時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東西。殺豬刀,倒真是個不錯的形容。
沒一會兒卡布其諾就上了上麵,我端起來小口的喝,我說不出什麼味道,但是很暖和我和喜歡,再我喝第二口的時候安琪已經推門進來了,我跟她揮揮手示意自己在這裏,她對我客氣的笑了笑,走到了我對麵坐了下來。
我指了指她麵前的卡布奇諾問,“喜歡嗎?我倆點了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