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放戒指又放進了盒子裏,輕輕的向後一拋。
就像那一年冬天我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河邊親吻電話一樣,向後拋去。
我以為我把我所有壓迫我的東西都完全拋開,那次沒有,希望這次可以。
不需要,就算了吧。
我給小一打電話讓他下來給我開門,他看著我紅紅的眼睛微微歎息,也沒多說什麼。
我回了房間,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夜無眠。
直到早上六點過的時候才勉強睡著,還沒睡到兩個小時電話又死命的響起來了。
我把手機抓了過來,看是蘇蘇打來的,就接了起來,“喂。”
這麼早打電話想必是叫我陪她吃早飯順便問候我一下我昨晚看到了那一幕作何感想吧。
“漓兒,我給你說啊......”蘇蘇的聲音很小,她那邊和安靜像是在一個極度陰冷的地方生怕吵醒了沉睡的怪獸,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
“恩,你說。”我翻了個身,把電話貼緊耳朵。
“我現在在醫院,錢芮......昨晚上在家裏割腕差點掛了,黎落也在這裏,一副不想活過來的樣子,你要不要回來看看?”
割腕,想不到她總是玩這些我玩過了的戲碼。
我都能按照她的思維把劇情繼續下去,她醒來之後一定會告訴大家,我覺得我對不起鄭艾漓我才自殺的。這樣輿論又可以倒相她那一邊,我包攬所有的壞人形象,受人責罵。
無所謂,我真的無所謂。
“蘇蘇,隻有兩種情況我回去見她,第一她的婚禮,第二她的葬禮。好了,不說了,我再睡會兒。”
“喂喂喂,等下,老娘還沒說完你急什麼啊?他媽的,你是不是和戴雪通過氣啊?我剛剛給她打電話問她要不要來看看錢芮那廝也這麼說的,還讓我別給你打電話,說你肯定也不會來的。好了好了,我估計她也死不了,別睡了,出來吃早飯唄。哎哎唉,哈哈,黎落啊?啊,啥?不是阿漓,不是阿漓,我沒給她......”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後又傳出了一個無比清晰的聲音,熟悉的陌生著,“喂,是不是鄭艾漓?”
這多麼年來,我第一次聽到他這樣叫我,不是阿漓,不是小漓,連名帶姓。
我大概知道他要說些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收到一條短信,是簡碩發來的,“我回意大利了,再見。”
都告別了哎,我是否也該告別了。
我飛快的回他,“再見,祝你幸福。”
他再也沒有回複,我把電話關了機,扔到一旁。看著天花板流眼淚,一滴一滴。
小一推開門,抱著個枕頭睡到了我旁邊。
“姐,有沒錢借我點?”
我擦了擦流水,從床上坐了起來,問他,“那個窟窿你準備填到什麼時候?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滿足她的要求她不會領情的。我不會借錢給你,正如我和比你了解她一樣,她是不會愛上你的。你醒醒吧,她怎麼可能像吳萌萌,小一,她們完全是兩個人。”
他愣了一下,也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我,詫異的問,“你知道?”
“其實有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很簡單,不用拐太多的彎我就能猜得到。隻是我不想說而已,我一直覺得做什麼事情都應該有個度。在我沒提醒你之前你應該覺悟,,若是你沒覺悟我會提醒你。就像現在,我說了她不會愛你,你若還是要一意孤行受傷的隻會是你自己。你現在能有什麼放不開的?你是真的喜歡她麼?你捫心自問,我說過你做不了救世主,誰都不是誰的救世主。我這麼說,你明白麼?”
“小一,你還太小,當你真正經過很多生活的考驗的時候你不會再對自己這麼有信心了。姐姐現在在你身邊,可以幫助你,理解你,教導你。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呢?你一個人學得會去應對生活的方法麼?你都十七歲了,要學著長大。”
我也看著他,無比認真的說。
是啊,小一還是一張白紙。他的生活裏美好得成分或許還占得滿滿的,可是那一份單純被蹉跎了之後呢?誰還能夠去那樣責無旁貸的去生活,隻會漸漸的遺失在這個世界裏。
“姐,那我該怎麼呢?”
“不要去見她,不要接她的電話,關於她的一切隔離。”我摸了摸他的臉頰。
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蘇蘇,“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