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想著過來玩兒啊?”藍T恤今天穿的一件白色的T恤,但是我又不知道他叫什麼,就一直陪著笑臉話也不多說向酒吧裏麵走去。
“是啊,今天陪我家這位過來玩會兒。嘿嘿,嘿嘿嘿。”我自己都覺得我自己笑得跟個傻逼似地,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這種尷尬的局麵都能被我碰上,我是不是該感謝上帝給我太好了呢?嗚嗚嗚。
我悄悄的瞟了一眼地主剛剛站的地方,還好他識趣的不見了。不然我恐怕真的要礙著藍體恤的麵子上去硬著頭皮跟他問聲好。
我和小一被自來熟的藍體恤帶了進去,上了二樓的卡座坐好。那卡座還是有那麼大,至少可以坐十來個人,現在就孤零零的坐著我和小一兩個,看上去是有些......好笑。關鍵是他一副二世祖的潮人打扮,而我又是一副低調的偽潮人,這個組合確實來的怪異。人家真的來圖玩的都在一樓散座上跳跳舞啊,喝喝酒,劃劃拳啊逗會兒妹妹,我就不知道我家少爺挑這個位置除了炫富還有啥其他用途。
藍體恤拿著一壺不知名的假洋酒走到我倆桌前,也不解的問,“哎,你倆等會兒還要來朋友不?”
小一耍酷的搖腦袋,我笑得十分難看。
藍體恤也傻了,“那你倆坐這麼大個桌子幹嘛啊?有錢也不是這樣燒的嘛,多不好玩兒啊,兩個人!”這句話倒是說真的,確實我倆難道來這就是為了看底下的人亂蹦麼?
我其實倒也無所謂拉,這睡了一天又沒吃飯的小身板兒實在是蹦不起來。不過就不知道我們家少爺是不是這個意思了。不過都是他安排的,也就隨他吧。
喂喂喂,小一你這個樣子沒有妹妹會敢來找你搭訕的拉。也不能這樣說,萬一也有妹妹喜歡他這酷勁兒也說不定。
“沒事兒拉。我倆喜歡這樣玩兒。”藍體恤剛倒好了酒,遞給小一一杯,小一先敬他一口幹了。
藍體恤看他的眼神就更加怪異了,我估計他是在想,媽呀,多好一孩子啊,腦袋裏怎麼盡裝漿糊?
我也連忙從藍體恤手中把酒接過來,敬他,“鄭艾漓,叫我阿漓就行了。”
“我叫龍王。”
“噗......”原諒我們家少爺還是個孩子,笑噴了。
龍王......-0-我使勁兒掐自己的大腿兒逼自己千萬不能笑出聲,千萬不能笑出聲。這是對人家的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對人家的一種蔑視!要尊重人家,不能笑,不能笑。
果然我這招奏效了,我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光了。
龍王也大肚,喝完酒衝我們揮揮手,“那你倆先玩兒著,我下去忙了。”說著麻利的下樓去了,一會兒就淹沒到人群中找不到了。
“哈哈哈......”龍王一走小一就笑得更肆無忌憚了,“哈哈哈......姐,他說他叫龍王,哈哈,笑死我了。他叫龍王老子還叫大水呢,大水淹了龍王廟,哈哈哈......”
死孩子,什麼邏輯啊?大水也能跟龍王扯上關係麼?
真受不了孩子,誰沒個愛好,你丫的就不能發揮點中華民族的高素質尊重一下人家嗎,真的是!
我一屁股坐上皮質的沙發上,軟的,比起下麵那些硬凳子的三座條件是不錯了些。手上還捏著剛剛龍王大哥散的煙,舉起來一看,喲西,軟中華,恩恩,還是有麵子的呢。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點燃了,順道把小一耳朵上那根兒煙也拿了下來幫他點了。
我姐弟倆就跟倆有錢的難民似地靠在一起,吞雲吐霧的看著台子下麵那些嗨得不知所以然的人兒們,很愜意很愜意,不信你可以試試。
有時候感覺就是這樣來的,你不必費多大的勁兒多大的力氣,看人家如何快樂就OK了。
“喲,姐,你看我們對麵來那一桌也坐上人了哎。哇靠,怎麼每個男人都拎一女的,嘖嘖嘖。”小一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向對麵看去。
果然,我們對麵的卡座上差不多來了三四個男的,都是年輕的小夥子,每個身邊都坐一妹妹,那些妹妹們穿得真是涼快啊,基本上和沒穿沒啥區別。長得也不咋的,說實話,打扮也土得要死,沒看頭。我剛剛想轉過腦袋繼續看下麵舞台上的幾個妖怪跳體操,目光不小心看到了一個熟人。他身邊坐著一個穿著金黃色吊帶裙的妹妹,燙著老氣的小卷毛,假睫毛起碼貼了兩幅,上一翻下一翻,都要掉下來了。眼影畫得更難看,像被人狠揍了兩拳似地。
地主好像感覺到了我在看他,一隻手炫耀似地摟住了身邊妹妹的水桶腰,另一隻手端起桌子上的酒對我一舉,然後一口幹了。我繼續抽著煙,沒鳥他,當做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