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帶著她尖尖的指甲箍住的我的腦袋猛烈的向一個方向一扭,一個黑頭發的挺鼻子帥哥硬生生的撞進了我的視線。說來也好笑,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名字。當時也沒有多心,隻是覺得不錯不錯。又白又高帶點小壯,耳朵後兩鬢邊有點點不明顯的絡腮胡,眼神比較飄。所以後來我一度懷疑他是否患有散光。藍色水鑽的耳釘在耳背後,修長白皙的手臂上時反複纏繞沒有規律的一小顆一小顆相互貼近的檀木珠子,另外一隻手帶著一塊不知名的表,也許是卡西歐,天梭,浪琴,歐米茄.......直到後來,我也沒有再去猜測。不關本質,沒必要浪費時間。
更可笑的是,我最初以為的路人,而後竟然成為了主角。
其實一開始我以為隻是泛起的平凡漣漪,沒有想那麼多,隻是生活總是這樣出人意料。後來,是大出我意料,措手不及,都是後話了。
“恩。”我把在一旁還在發這花癡的小雪向外推了推,繼續裝逼抿酒加發表結論,“說實話,我懷疑那男的是不是整容了,媽的五官會不會精致得過分了!要麼就少爺,絕對少爺!”
小雪根本懶得理我,目光纏繞在她的菜身上半秒都舍不得移開,“哇哇,天啦,他過來了。過來了,媽的,怎麼辦,這麼多年來老娘竟然還會有這樣心動的感覺。阿漓,快來救救我!”
媽的,腦袋長包的家夥!我瞪了她一眼,在那帥哥與我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果斷站了起來,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即使這一係列的動作無比連貫清晰順暢,但也把我蘿莉形象在一瞬間演變成了街邊的流氓。
“帥哥!”一邊吹口哨一邊衝他大喊。
其實我在心中祈禱我母鴨子的聲音能被淹沒在這震耳欲聾的音樂之中,化作年華中一點沒人察覺的小波瀾。
可是。。。。。。
不知道是他離我太近了,還是我失算了,還是我聲音太大太刺耳還是我太靚了,他聽見了。
說實話吧,我這人就以瞬間的咋呼勁兒,其實臉皮特別的薄,換句話是也就是打腫臉充胖子,他微微回頭,我愣了,硬生生的吞了一大坨口水下去。
我看到他嘴角勾勒起來的幅度,被黃色煙霧下的燈光朦朧了視線,旖旎著在指尖流轉的時光。
還好隻有一瞬間,還好他也知趣的隻甩了個四分之三的側臉。那邊好像有人在叫他,他頷首,走了過去。身影混合在看不清楚流年的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就好像幻覺,過於真實的幻覺。
原來如此,原來他從一開始給我的感覺就太過虛假。即使時光流轉了這麼久,我都還在糾結,他到底是真真正正遇到的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我在某年某月喝多了沒睡醒做的一個夢,是幻覺是幻覺是幻覺。對,是太多真實的幻覺。
可是,偏偏命運對老娘這麼厚道,這麼極品的一個幻覺直接送進了我夢裏,你說我是該哭還是該笑呢。送進夢裏就算了,上帝保佑千萬不要將他送進我的生命裏,融成血液,那便是最糟糕的事情。
後來,我學會了哭笑不得,這個事情才有一個結果。
我拿過桌子上的紅塔山抽了一根出來,燃點遞給一旁還在發著花癡的小雪,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根。
她瘋也瘋完了,一屁股坐到了我身旁的凳子上,我們兩當這震天的音樂是在放屁,漠然的相對吐著煙圈。
“我倆要不喝一杯吧。”抽完了煙我端起杯子碰了碰小雪的,杯中褐色液體蕩來蕩去,很漂亮。
“好。寶貝,我愛你。”她也舉起杯子輕輕的和我碰了一下,感情至深,一口悶!
剛喝完那廝又站了起來,瘋狂得甩起了腦袋。其實我很想問那位姐暈不暈啊。
一個臉上凹凸不平黝黑男人舉著個杯子走了過來,他的眼睛明顯是看著的我。臥槽,我在心底暗罵了一句,轉過頭想假裝沒看到。
我最討厭這種逮著美女就敬酒敬個不停的老男人了,自以為是,惡心得要死。
不過那位哥明顯不想就這樣放過我,擠到我和小雪中間,自顧自的碰了碰我倆的杯子,“美女,我敬你們一杯。”
上帝作證!老娘真的恨死了今天這身蘿莉打扮了!早知道老娘也裝得他媽的風騷一點,看這些老男人會不會覺得我和夜店裏麵那些其他的partyqueen有什麼區別!
我們倆拉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稍微碰了抿了一下口,又轉過頭去不想看他那窩窩頭一樣的臉。
“美女,哪裏人?”窩窩頭的臉也有夠厚的,很給麵子的直接伸到了我眼前,嚇老子一大跳。小雪那廝比窩窩頭更給力,看到這個架勢立馬衝到了兩米之外,一副誓死遠離我堅決樣子。
好姐妹!太他媽的夠義氣了。我簡直感到得不知所措,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