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搭王麟的肩膀,但是看著他濕透了的衣服,猶豫了下,揮著手道:“休書我都寫好了,愣是被我娘給撕了,她就是偏袒那女人,真不知道到底誰是她肚子裏頭出來的!”
王麟冷冷道:“菀太妃身邊的人,你也敢休。你明知道拙荊和你夫人在宮裏就是好友,你還敢上門來,她不打你,可是把氣都出到我的頭上了。”。
“切,下不了蛋,便是太後身邊的人,也照休不誤!”話說得理直氣壯,但還是壓低了聲音,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
“你納房妾侍不就行了,別跟我說她容不得。”。
“哎,你是不知道哥哥的苦啊!哥哥心裏苦啊!真苦啊!我娘總是向著那女人啊,生不出孩子,還說不是她的錯,是我的錯!說我早年貪玩壞了身子!怎麼可能啊!我又不是沒找大夫看過,就是那女人的錯啊!她不就是怕得罪了宮裏的人嗎,那次太後還把她叫過去說話了,回來她膽子都快嚇破了。但也不能因著這個,毀了我一輩子的幸福吧!”。
王麟擺手:“行了,別老那女人那女人的叫,你不是就總覺得被壓了一頭所以不開心嗎?你自己都不會把腰杆挺直了,還怨你媳婦看不起你嗎?回家除了要錢,就是要錢,你也不看看,你那些兄弟娶的倒的確是小門小戶出來,不會壓了你兄弟們一頭,但是一到了場麵上,還不是晶清出馬嗎?你那幾個嫂子,除了碎嘴,就是花錢,有一個能管家的嗎?晶清嫁進你們家後,你們家的資產都翻了幾倍了,不要說你不知道!一邊花著你女人的錢,一邊還嫌棄她太能幹,你不覺得丟人嗎?”
菊清靠著窗戶聽了幾句,便不輕不重的敲了敲窗框。
王麟聽了,推著那人出了大門,然後咣當一聲關上了門。
“不要臉,渣男。”菊清憤憤道,“不就是覺得菀妃死了,晶清就沒有靠山沒有利用價值了麼。”。
“是菀太妃。”王麟道,見菊清不動,隻好自己進屋換了衣裳。
“晶清既然選擇了自己忍耐,你也不必做得太過。那小子不是多壞的人,隻是長不大,讓晶清把他當小孩子哄就是了。”。
菊清把蓋在碗上的盤子那了下來:“你今日怎麼回的那麼晚,菜都要涼了。”
“不是讓你們先吃的嗎?”。
“虎頭已經吃了,我不太餓,就等著你了。”。
王麟頓了下,用一種商量的口氣道:“媳婦,這個……”。
“我不改,我千辛萬苦生下的娃,我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你不樂意,就自己生個去!”
王麟隻能無奈的扒飯,指著桌上的豬蹄道:“這是溫夫人送來的吧。”。
“嗯,她現在閑的每天就專門做這些費時費力的東西了。”菊清悠閑道,夾了一塊嚐了,心滿意足道,“溫大夫不愛吃這油膩的,都便宜你了。”。
王麟笑道:“幸好溫大夫不吃我的醋。”。
“那是因為他對我放心,知道我能管住你。”菊清得意道,“快吃,吃完去陪虎頭玩,我還要看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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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打了個優雅的噴嚏,慢吞吞的靠在了墊子上。
永安拉著小七正在認字,安陵容專心致誌看著甄嬛的信。
甄嬛三年前帶著雪魄去了江南,成了大周三大商號之一祥和的二當家,開始了走南闖北的生涯。
她會不定時的把見聞寫成墨字,寄給安陵容,安陵容則通過皇上埋在赫赫的探子,把玉秀的信息不斷的傳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