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道:“沒什麼,梅花都晾得如何了,若幹了就收起來,可以開始做胭脂了。”

菊清道:“還要留些做梅花餅呢,淳小主特地讓人來討的。”

想起天真的淳常在,安陵容露出一絲笑:“就她嘴饞,也有些日子不見了,明兒我做好了親自給她送去吧。”

第二日,安陵容帶著菊清往淳常在住所走去,半路卻見一轎攆經過。

那轎攆停在安陵容前頭,轎攆上一個身穿華麗貂皮的女子輕佻的看著安陵容:“這是誰,見了本小主也不請安嗎?”

安陵容道:“臣妾失儀,隻是這位姐姐麵生,不知是哪宮的嬪妃?”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那女子抬起下巴道:“本小主是皇上新封的更衣!你是哪宮的,消息這麼不靈通?”

安陵容直起身,疑惑道:“我是嵐意樓的安選侍,這,論品階,我貌似還……”

菊清戳了下安陵容,安陵容咽回了下半句話,側過身讓到一邊。

那女子更加得意了,嗤笑了一聲就讓人繼續往前走。

安陵容看著她的背影,無限惋惜:“又是個年輕氣盛的。”

菊清笑道:“若是讓她聽到了你的話,怕是要氣的過來打你呢。”

安陵容搖頭:“我怕她走上梁才人的老路。”

“那也是她的命,你別把別人的事都攬到自己身上,我們現在自保已是艱難了。”

安陵容若有所思:“更衣也能做那轎攆嗎,我記得眉姐姐那次坐的也是這個品階的。”

“得寵唄,剛侍寢就這麼得寵,也怨不得這麼囂張。”

餘氏越得寵,氣焰就越囂張,連眉莊都被氣了好幾次。

安陵容安慰道:“這般輕浮的女人,姐姐你和她較什麼勁,皇上也不會一直寵愛她的,到時她自然就會安分下來了。”

眉莊冷笑:“得寵時這般得罪人,且看她失意時是什麼光景。”

“是啊,到時候再打斷了腿,小主再接到自己宮裏來養,奴婢已經有了心得了,定照顧得比梁才人還好。”菊清道。

安陵容皺眉:“別亂說,我雖也見不慣她那樣子,但也不希望她太淒慘。”

眉莊道:“餘氏住的地方離你那有些近吧,你平日不要隨意出門和她碰上,我可聽說她那天的事了。她一個更衣,位份最低,見了誰都是要行禮,偏還對著你拿喬,如今封了妙音娘子,還不更把你放在眼裏。”

安陵容道:“姐姐怎麼知道的,那日邊上也沒別的人啊?”

“宮裏哪有不透風的牆,你和菊清沒說,難保她身邊的人嘴緊。”眉莊道,“哎,進宮這麼久了,你怎麼還這麼不知事,真是難為菊清和寶娟照顧你了,真是操碎了心。”

“那惠嬪娘娘可有賞賜?”菊清笑道。

眉莊也笑了:“賞你個果子吃好了,宮裏暖房培育的,總共也沒幾個,你拿個去好了。”

餘氏因擅自把史美人關入暴室而失寵,眉莊見著似乎開心了些。安陵容擔心受驚嚇的淳常在,又做了好些糕點帶了過去。

剛進門就聽到同宮的劉才人在嘲諷史美人:“喲,怎麼這幾天又不見皇上翻你牌子了,姐姐還以為妹妹能借此平步青雲呢,怎麼半空中又摔下來了呢?”

史美人氣得躲在屋裏不肯出門,淳常在聽得不自在,見到安陵容來,大喜,拉著她就跑到甄嬛那裏玩去了。

甄嬛卻不在,問了才知道她去了太液池。安陵容道:“既然能出門,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