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在我心裏憋了好幾天了,今天可算是能問個明白了。”拉著花滿樓走進亭子,陸小鳳也不正經坐在石凳上,反而歪著靠在欄杆上,一麵仰頭灌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什麼事還能讓你憋在心裏?”西門吹雪冷冷地問。

“西門吹雪,話可不是這樣說。這點眼色難道我還沒有不成?”陸小鳳拍了拍酒壇,又讚了一聲“好酒”,才繼續說道,“我看葉城主這幾日忙得緊,也就沒問。”

聽了這話,葉孤城心裏已是猜到了九分,不禁就產生了一個念頭:之前雖是與西門吹雪談及此事,卻沒有念及陸小鳳。這一次自己若是糾纏此事不放,陸小鳳又會怎麼做?是不惜一切代價站在白雲城這邊,還是就此與白雲城分道揚鑣?這其中的答案,這一次隻怕是不得而知了。

“葉城主是不是早已知道是皇帝在背後主使那些人做下這些事?”

“是。”哪怕是皇帝,隻要做下了與白雲城有關的事,就不可能瞞過這位白雲城主,查出裏頭的文章是早晚的事。

“所以當時你和西門吹雪隻不過是在演戲?而且你把那些寶物毀掉也是為了逼皇帝現身?”

“是。”葉孤城頓了一頓,微微轉眼看過去,“金銀珠寶倒也罷了,他本就是衝著那所謂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神藥來的。若是我將配方毀掉,他的心血豈不都白費了?他一路尾隨著跟進了密室,難道還瞞過了你們?”

花家與朝廷交往甚密,花滿樓也隨父兄進過幾次大內,對皇帝的氣息並不陌生。那時皇帝雖隱在暗處,但也瞞不過花滿樓去。而陸小鳳也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天底下也沒幾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瞞過去。隻他二人事先怎麼也沒料到事情竟然又與皇帝扯上了關係,有所察覺時雖心生不祥預感,到底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那些金銀之物白雲城裏多得去,藥魔留下的唯一一顆藥丸用在了我身上,他又沒有留下藥方子,一切早已是雲煙。”葉孤城起身,負手眺望著天際的白雲,“皇帝若一直不現身,把事情拖著,與白雲城並無益處。所以我便以此逼他出來,方能做個了斷。”

“我明白了。”陸小鳳點點頭。想著西門吹雪當時那句“出來吧”話音落下,那驀然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明黃色身影,和那份當著天下人的麵給白雲城的“護身符”,也不知是否該感歎如今總算是塵埃落定。

這時一名素來跟在葉孤城身邊伺候的侍衛走來,先向著葉孤城跪地行了一禮,又對著西門吹雪等人一一抱拳致意。

“什麼事?”

見問,那侍衛忙上前幾步,就在葉孤城耳邊低語了幾句。

葉孤城微一挑眉,“可攔住了?”

“請城主放心,屬下已封住了他的內力,暫且無妨。人現在就在您書房外候著,等城主發落。”

“好。去叫孤鴻和衛雲衣也一道過來。”說著葉孤城目光一掃,便示意西門吹雪等人與他一道往書房而去,一路上又將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

“衛雲懿年輕,遇上的又幾乎可以說是滅門之恨,心意難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聽到葉孤城說衛雲懿留下一封說自己要去找皇帝為衛家討個說法,並且表示此番行事與白雲城無關的書信,陸小鳳歎了口氣,“好在葉城主考慮周到,派人暗中盯著,沒有弄出大事來。”

花滿樓麵上也浮出一抹同情之色。

待四人到達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