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大笑道“這出宮沒幾年,嘴皮子倒是利落不少,都在哪裏學的這些俏皮話。”

王司服錢嬤嬤陪著太後說了好半天的話,太後倒是自己想起來秦可卿了,問了一句秦可卿現在怎麼樣。

王司服實話實說道“娘娘要是不問,一會子臣也打算和娘娘說呢,過的···”王司服隻是搖頭。

太後道“聖人都派人過去了,這日子怎麼過的還是不行,可是那些人玩忽職守,還是那寧國府怠慢了她不成。”

王司服道“聖人派去的人倒是好的,隻是派去的都是男子,幫著大奶奶打理外物都是一把好手,吃喝就是比不上原先,也都是盡好的,隻是這外麵在好,內裏苦著也是沒法子。”

太後皺眉道“這寧國府膽子真是不小,就是那丫頭不被皇家承認,也不是一個小小將軍能怠慢的。”

王司服嘴裏發苦,和黛玉都沒說的話到了太後這兒倒比想象的好開口,王司服說道“要是光怠慢那還好說了,那小蓉大奶奶手段不俗,內宅處理的甚好,要是男子說不得真有幾分瑞太子的能耐。”

太後直接問道“是那寧國府不想讓這丫頭活了。”

王司服苦笑著說道“小蓉大奶奶長得和瑞太子有五分相似,她娘應該也是個少見的美人,那長相舉止宮裏都是少有的,寧國府珍大爺偏生是個好色的,都以為小蓉大奶奶失了依靠,那裏就能過的好。”

太後吃驚的長大了嘴巴,錢嬤嬤也是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司服,問道“這可是真的,他們吃了天大的膽子不成。”

王司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解釋道“臣本也不想管,這是那小蓉大奶奶為實可憐了些,臣這才汙了娘娘的耳朵,這樣過下去那小蓉大奶奶怕是過不了今年冬天了。”

太後這才回過神來,猛的一拍桌子,可惜了腕上的羊脂白玉鳳紋手鐲,整個裂開了,太後說道“荒謬,這丫頭也是天家貴女,他們怎麼敢,怎麼敢···”太後氣得說不出話來。

王司服錢嬤嬤見狀趕忙上前給太後順氣,王司服焦急道“娘娘您慢些,要是您出了什麼事兒,臣和小蓉大奶奶死上一萬次都不夠的。”

太後隻是一時氣的心氣不順,一杯茶下去也就好了,拍了拍王司服的手說道“好了,哀家沒事,你也是好心,再說這也關係到皇家的顏麵不是,快別急了。”

王司服這才感覺到自己急的眼淚都出來了,趕緊擦了擦,說道“這麼多年臣就沒見過娘娘這麼生氣的時候,那裏能不著急。”

太後笑道“這人老了,位置高了氣性也大了,原先無關的事兒有時候轉不過來彎兒,自己也是要氣上兩分,等過後想明白了自己都好笑。”

錢嬤嬤笑著跟王司服說道“你是不知道,這早一會子還是高興的,晚一會子就不知道又因著什麼氣上了,偏生娘娘還板著臉不肯說,底下小丫頭恨不得一天到這兒來問上十幾二十遍娘娘心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太後笑道“那裏就像你說的那樣,我豈不是成了六月天娃娃臉了。”看著太後露出笑模樣王司服才算是放下心來,跟著錢嬤嬤一起把太後哄的高興了,太後留了王司服吃了午膳,這才讓人走了。

錢嬤嬤送的王司服出去,說道“娘娘並沒有生你的氣,娘娘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

王司服道“這就好,要是真把娘娘氣出個好歹來,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錢嬤嬤道“要是真這麼容易氣壞了,那邊那位還不點天天煽風點火啊,不過這也真不像是你的性格,這事兒你怎麼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