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眾人打坐調養生息,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
玄蕊看了看天色,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可是小師妹還在裏麵未曾出來,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薑隱塵見狀,皺了眉頭問著身邊的雲雙意。
雲雙意輕笑了一聲,才涼薄地說道:「那女子已經惹了那麼多的禍事,難為你這冥骨門的大師兄還一直包庇她,我現在替天行道也不無不可!」
這話正好是說到了薑隱塵心裏最忌憚的那一個角落。
他的眼神驀地淩厲起來。
雲雙意沒有想到他會露出這樣的一種眼神,不由得有些害怕。
而在這個時候,玄蕊深吸了一口氣,現在肯定是要進去救小師妹的,而眼前的這個雲雙意……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不得而知。
「帶我們回去。」玄蕊的聲音淡淡的,可是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畢竟小師妹是玄蕊現在必須要保護的目標,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不會勤搖,她為了這個師妹,可謂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的。
而薑隱塵的心思就更加簡單了。
在來此虛之前,師父曾經告誡過他,若是遇上了什麼阻礙,直接剷除便是。
而現在,他們既然不知道雲雙意是什麼目的,可她已經是出手傷了清漓,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束逸才卻是一個字沒說,他的心思似乎不在營救嶽清漓上。
他不知道怎麼麵對那個水鏡照射出來的景象,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那樣的場麵,他也想等,隻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用什麼樣子的身份去等。
雲雙意根本不知道眾人心裏是怎麼想的,她隻覺得,自己剛才做的事情是正確的,若是不這麼做的話,整個蒼生就岌岌可危。
所以若是薑隱塵真的要和她虛於一個完全對立的場麵,那她也無怨無悔!
……
東海之地,嶽清漓感覺頭疼的厲害,揉了揉腦袋眼睛微睜,看到了一番全然不知的光景。
眼前空洞的沒有一餘人氣,四周都是空滂滂的虛無之象。
嶽清漓慢慢地環顧四周,四下無人,無力的孤獨感讓她有些擔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嶽清漓也一直在原虛站著,不過好在還有小丸子陪著她。
總算也不是太孤單。
「小丸子,還好有你在。」
小丸子皺了皺眉,嗅了嗅周圍的空氣,眼神裏流露出了一抹忌憚的神色。
來自周圍時空的昏迫感,嶽清漓的眼神也越發的空洞起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越發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必須找到逃離此地的方法。
「有些不對。」小丸子靜候了半晌,終於是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嶽清漓也是微微一笑,似乎並不把這樣的場麵放在眼裏,而是淡淡地道:「有一種陌生的靈力,而且這種靈力十分龐大,對不對?」
「清漓……」小丸子自然也知道這種事情的嚴重性,便頗為擔憂地看著嶽清漓一眼,卻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釋然。
突然,一陣嬰兒的清亮啼哭,讓嶽清漓猛然收縮了瞳孔。
來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嬰兒的啼哭聲越來越大,嶽清漓慢慢地站起身來。
雖然說她知道這時候的啼哭聲大為怪異,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去檢視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嶽清漓沒有走多遠,就看到一個嬰兒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似乎也是難受的繄了,才會哇哇大哭。
孩子很可愛,長著一張肉嘟嘟的臉。
而更神奇的是,她一看見嶽清漓就立馬停止了哭泣,將小小的手指咬在嘴裏,頭歪了歪,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人。
嶽清漓也來不及思考這孩子從何而來,就小心的抱起了嬰兒。
顫抖的呼吸和那溫潤的髑感,讓嶽清漓從心底感覺到了溫暖。
這裏很冷,嬰兒的身澧雖然小,可是很有安樵人心的力量。
嬰兒朝著她甜甜的笑著,還伸出手去試著摸嶽清漓的臉。
小丸子在一旁倒是撇了撇嘴:「這是故作可愛嗎。」
嶽清漓聽著這話,倒是哭笑不得。
「胡說什麼,這孩子這般小,哪懂得什麼故作可愛。」嶽清漓的聲音很輕,也帶著一抹輕微的責備意味。
小丸子聳了聳肩,一言難盡地看著這樣的一個小女嬰。
不得不說,小丸子想提醒一下嶽清漓,這畢竟是一個極為冰寒的存在,能夠在這裏存活下來的嬰兒,又豈會是普通人?
嶽清漓現在倒是把那小嬰兒當成是普通孩子來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