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為首的男弟子聽著嶽清漓的回應,卻是微微一愣,隨即冷冷一笑:“少廢話!速速拿下!”
他這般命令道,而身後的那群人也立刻衝了上來,他們的行動速度很快,而且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嶽清漓剛剛的內力都用於迎戰,而她此刻又中了毒,可就沒能那麼靈活地躲避開。
他們衝上來的速度很快,而且都沒有大聲喧嘩,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嶽清漓強撐著,想要再度迎戰,可是這具身體中了毒,又沒有一個完好的方式來解毒,實在是騎虎難下。
很快,她的身子就軟了下來,隻覺得頭暈目眩,腦後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
該死……對方人多勢眾,她現在實在是應付不來……
當嶽清漓落入敵人手上的時候,那為首的人竟然用了傳音入密,整個聲音都籠罩在丹藥房之中。
嶽清漓雖然有些昏沉,但麵對這種渾厚的內力傳音,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藥丹秋,你若還貪生怕死,我便將你的小師妹給千刀萬剮,到時候你就是害死她的罪魁禍首!”
沒有回應。
丹藥房裏安安靜靜的,像是確實空無一人。
那為首的人眉頭一皺,一時竟然有些拿捏不住主意。
“管二哥,我們先撤吧,有這人質在手,我們不怕那蠍子不出來!”身後的一個弟子這般說道。
為首的弟子也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說法。
嶽清漓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看著他們的架勢,也不知道會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現在倒不是她自己貪生怕死,而是江采沁那邊的傷勢實在是耽擱不得,七七四十九天的心頭血,若是缺了一天,恐怕都對江采沁會有致命的影響。
在不確定江采沁是不是還會受到創傷的情況下,嶽清漓知道自己不論如何都要勉力自保!
於是,就在她要暈過去的一瞬間,她的指尖冒出了一股細小的靈力,那靈力無色無味,彎彎繞繞地蔓延到了丹藥房的屋簷之上。
而嶽清漓被蒙住了眼睛,身上也被下了束縛的咒語,昏昏沉沉間,來到了一間狹小的石室之中。
這密室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像是十分血腥,但又有一股神秘的清香。
從她剛被送到門口的時候,她就已經聞到了這種奇特的味道來,可是怎麼都說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
偶爾有一陣陰風吹來,嶽清漓單薄瘦削的身體微微一顫,總算是清醒了幾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門口把手的兩個人終於是攀談了起來。
“管二哥,這計劃真的有用嘛?我倒是覺得這女子厲害的很,我們可別被她騙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聲音響了起來,打破了這詭異的靜謐。
而被他問到的那個“管二哥”,也是有些焦躁,他望著嶽清漓的方向,手裏也是難得出了汗。
“可閉嘴吧,這已經是我們變通的第二個計劃了,不行也得行!再說了,我就不信,那死蠍子就看著同門無緣無故地慘死!”
嶽清漓再度打了個寒顫,才緩緩地睜開了眼,
可她一直以為這弟子是冥骨門的人,現在看來,莫非他們並非冥骨門中人?
而且他們把她綁到這裏來,是為了引出……藥師姐?
這些人和藥師姐有什麼關係?
嶽清漓心裏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立刻出聲,而是開始裝睡。
反正這把戲她也已經是玩的夠多了,不差這一次。
“若是能把那蠍子騙過來自然是好,可她若是真的死了……我們少主不就得一輩子躺在床上,做一個廢人?”那把守的人顯然是很擔心。
管二齊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眉頭間也是緊鎖,看起來也是在擔心這個問題。
“那蠍子無情至此,恐怕也不會管這廢物的性命!該死的,到頭來還是做了無用功!”管二齊恨恨地轉頭,看向了嶽清漓的方向。
嶽清漓:……
她這是聽錯了,還是理解錯了?這人是在說她是個廢物?
嶽清漓暗自握緊了拳頭,覺得管二齊這話實在是難以理解,雖然她現在這個身體確實和上一世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也還不至於淪落成一個“廢物”的狀態……吧?
她告誡自己必須要忍氣吞聲,起碼得想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才行。
結果那管二齊卻是個沉不住性子的,他和手下還沒交流幾句,就直接怒氣衝衝地走到了嶽清漓的身邊,從旁邊的一個水缸裏舀起了一瓢冷水。
“嘩啦”一聲,那冰涼的水,直接往嶽清漓的頭頂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