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漓隻覺得一陣劇痛從背後炸開!
可她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身體實在是太差勁了!
要是以前,她抬抬手就能化險為夷,怎麼可能被這麼一點兒小術法控製得動彈不得?
嶽清漓仍然跪坐於地,手掌的真氣也是源源不斷地朝著藥丹秋送去,可是仍然是和剛才一樣,她的真氣仍然是沒有什麼效果,根本就不能幫助到藥丹秋。
那男弟子目眥欲裂,認定嶽清漓是凶手,便直接飛身上前,抬起手掌,想要給嶽清漓一個致命一擊。
可嶽清漓這下也是有了準備,她將昏迷的藥丹秋護到了自己的身後,凝起全身的真氣,硬生生迎上了這一掌!
周圍的藥櫃被震得一顫,這番交手,用了全部盡力的嶽清漓卻是占了上風。
嶽清漓再運起真氣,把那男弟子直接打退。
“你先冷靜一點!”嶽清漓皺起眉頭,這般解釋道,“藥師姐應是中了毒,她的氣息很紊亂,顯然毒素已經侵蝕已久——”
“住口!你這妖孽!分明就就是你給藥師姐下了毒,若非我及時趕到,藥師姐定會死於你的掌下!”那男弟子怒吼一聲,就要朝著嶽清漓撲過來。
嶽清漓心想,若非她及時給藥師姐用真氣續命,藥師姐恐怕早就沒命了。
這般想著,嶽清漓便直接將真氣彙聚於手掌之中,再度和那男弟子對抗,直接把人給震了開去!
那男弟子一擊不中,麵露詫異之色,似乎是沒有想到,嶽清漓竟然會有這麼純粹的修為,他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也有些驚訝。
他直接放棄在嶽清漓這邊浪費時間,而是直接跑出了丹藥房,不知道跑去哪兒了。
而嶽清漓也沒有管他,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救治藥丹秋。
這實在是太過於奇怪了,怎麼藥丹秋會中毒?而且看著她的臉色,似乎也是中了許久的毒,那她自己到底知不知道中毒了?按照藥丹秋對各類毒藥和解藥的了解,是不應該這麼容易就中毒的吧。
嶽清漓站起身,不再猶豫,飛身而上,從最上麵的一層藥櫃裏,拿出了一顆小藥丸。
這是冥骨門特製的凝血丹,能夠先延緩中毒者體內的氣血流動。
嶽清漓再度利用真氣去探知藥丹秋的氣息,這一次,她的心裏總算是有了一點兒眉目。
這絕對是中毒沒錯,而且還是有心之人故意下的。
而且這種毒藥是慢性的,每一次服下的劑量也是有考量的。
不知道……藥丹秋到底是怎麼中的毒。
嶽清漓來到藥櫥邊上,拿了幾味藥材,才走回藥丹秋身邊。
而等到嶽清漓把凝血丹和別的丹藥給藥丹秋服下之後,外麵正好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很多人都往這裏跑過來。
嶽清漓深吸了一口氣,知道這事情可真是麻煩透頂了。
一定是那個男弟子跑出去叫嚷,說她害了藥師姐,這可真是莫名其妙就背負了一個罪名,這些人都是傻的嗎。
而為首的,卻是裘言。
嶽清漓微微一愣,她將藥丹秋的身體扶好,讓對方的背部能夠靠在藥櫃邊。
裘言沒有立刻說話,隻是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嶽清漓,似乎也是在等待嶽清漓的解釋。
“裘言師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藥師姐所中之毒,不然她性命堪憂!”嶽清漓皺眉,覺得他們這個架勢……似乎是有興師問罪之嫌。
但裘言確實是對她很好的,而且就算是江采沁重傷,裘言也能夠穩定情緒,明辨是非,所以現在嶽清漓覺得,和裘言說清楚了,也希望讓裘言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給驅散開。
裘言張了張口,看了看陷入昏迷的藥丹秋,再看了看明顯也受了傷的嶽清漓,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而站在他身後的一眾弟子,都已經是看不下去了,在他們的眼裏,已經是聽信了那個男弟子的話,也就是說,他們都認為藥丹秋是被嶽清漓給害成這樣子的。
“不必和這妖女廢話!直接殺了她,給藥師姐報仇!”
“不錯!到時候藥師姐自然有我們來救!”
……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可卻沒有一個上前的。
這就讓嶽清漓覺得有些驚奇。
這些人就隻會嘴上罵罵嗎?
而裘言卻轉過身,對著那些弟子說道:“大家都先回去修煉吧,這裏我來處理。”
弟子們的目光看向了裘言,畢竟裘言是白景淵的親傳弟子,在輩分和修為上也是比一般弟子要高的,他這麼說了,那些弟子也不好說什麼。
可是那些弟子雖然沒有多說,但也沒有立刻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