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燈後,李楠沒有像平時一樣打著台燈看書,他早早的睡下時,室友又是一愣。
李楠又輕易想象到他們的眼神交換的場麵,但他們終究還是把那些調笑自己的話咽了下去。這是他們的好意。
邰靜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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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刀小楠語氣淡然,卻有一種無法掩蓋的失落,讓李楠想起,曾經給他說過的,關於對這個世界的評價,那個所謂的——噩夢而已。
但哪裏不是噩夢?被星子統治和被皇帝統治有什麼區別?哪種噩夢沒有死亡?哪種噩夢不會帶來悲傷?回歸天際還是判入地府,哪一種不會帶來痛苦?
可是,一切都沒來得及說,刀小楠隻是詢問了如何把自己變成元子的方法後,就要離開了。
“你不是之前都不在意這些的嗎?”不是不驚訝,而是來不及驚訝,無論何種情況,刀小楠的做法都讓李楠錯愕。
噩夢而已。他說完就斷開了鏈接。
從未有過的感情,談不上憤怒,悲傷,更談不上滑稽,隻是想笑,一直被周圍的人說自己不會笑,但現在隻是想笑,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候,隻想笑出來。
室友聽見李楠的笑聲,但隻能看見他把頭都縮在被子裏,於是明白了,“刀小楠”也在為他的逆襲成功而開心,暗自竊喜。
第二天一早,按照他本來的打算,李楠是準備繼續背著書包,先去圖書館,然後再去赴約的。
可是被室友製止了。
他們先是幫李楠放下了書包,然後脫掉了衣服,然後,還幫他把衣櫃打開,仔仔細細地給他挑選著李楠不明白的“搭配”。
“我覺得,搭配在一起最好的……”室友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等這李楠接下去的話,寢室的老大還拿著他的兩套西裝在他麵前晃了晃。
“是啤酒和毛豆。”
於是,在接下去的過程裏,李楠所有的意見都被無視了。所以他隻好無聊地,看著他昨晚給自己右手上咬的牙印。
臨出門時,寢室裏的人都不停的砸嘴了半老天,最後連其他寢室來串門的都過來一起瞻仰李楠的英姿。然後李楠又要背起書包的時候,被寢室的人,連同串門那位,在不破壞發型和衣著的情況下扁了一頓。他們隻允許他帶一張借書證和錢包,最後,老大還在自己抽屜裏翻了一陣子,語重心長地交給他一個避孕套。
李楠和寢室的其他人,連同那個來串門的,沉默了良久。可是老大一點都不在乎,還細心的教給李楠各種細節,各種意義上的細節。
“刀子啊,別怪哥囉嗦,但是,你會用嗎?”老大又指了指李楠手中的東西。
李楠點點頭,周圍人一驚,李楠慢吞吞地接著說:“沒用過。”
他們這才恢複正常。
“但是上網查過。”又是一陣笑罵。
可是李楠記憶最深刻的是,樓管阿姨,還有路人的眼神。算了,噩夢而已。
雖然李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可還是知道,大清早起來,就打上發膠,噴上古龍水,穿著花西裝和條紋領帶的人,對了,還有耳釘,的人,和馬戲團是差不多的。
但是,這是他們的好意,李楠是明白的。
隻是發膠和古龍水的味道,真的超級難聞。
穿著這身進入圖書館的時候,實話說,眼神紮得很疼。可是李楠不想去別的地方。
“你這是要去約會還是去唱大戲啊!”昨天的“三國誌”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