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沒有冰涼的暢快,有的隻是苦澀與惡心,果然啊,憧憬,隻不過是一個夢。
自從蘅夜斐帶了那個名字叫做溫靜宜的女孩子回家之後,一切就都變了,和蘅夜斐睡在一個房間,在飯桌上,每當自己把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桌時,總會看到,自己的男友摟著小蘿莉,在她耳邊邪魅的吹口氣,親密的貼在耳邊說了些什麼,惹得小蘿莉笑得花枝亂顫。
後來,蘅夜斐有一次晚回家,蘇半夏其實已經習慣,在之前的那無數個日夜,但她還是犯、賤的打了一個問候電話,聽見那邊吵鬧的很“我在暗夜酒吧,白天帶著溫宜去了遊樂園,又去看了電影,現在在酒吧玩呢,我們會晚點回家”。蘇半夏聽到男友這麼大聲說,然後又是一陣雜音,其間夾雜著小蘿莉嗬嗬嗬的笑聲,不等蘇半夏說些什麼,手機裏就變成來了一陣忙音。
隻能自己歎一口氣,隨著蘅夜斐回家越來越晚,蘇半夏的電話隻能越打越多、至多不少。後來大概是厭倦了,幹脆手機一關,倒也幹脆。這就好了,找也找不到人,等?等到淩晨3、4點你是別想等到他們了,可憐的蘇半夏,隻能自己擔心,擔心什麼?瞎擔心。
終於有一天,好不容易他們在家裏吃午飯,蘇半夏決心要和蘅夜斐好好談談了,於是趁著溫靜宜洗澡的空子,拉著蘅夜斐到一邊,問到他什麼時候把溫靜宜送走的時候,不成想,自己的男友怦然大怒,還得蘇半夏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在說些什麼?她隻是個孩子。”他說。
“請你尊重我的意見,我沒見過一個男人這麼對待一個孩子的。”
“總之,我不希望你在提到這個話題,溫宜隻是一個孩子,他是我撿回來的,就是這個家的一分子,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友是一個善妒的女人。”
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蘇半夏覺得無聊的是這個話題還牽扯到了自己。
第二天,蘇半夏起床的時候,發現二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肯定是又去上哪裏玩了。蘇半夏不允許自己多想,起床、拿錢、去買菜。雖然他們經常不回來吃,但是填飽自己的肚子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
卻不成想,再看到那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時,身體卻突然僵住,留著袋子的手也無力地鬆開,蘋果、蔬菜撒了滿地,有好心人幫忙撿起,卻沒想去理會,還得人家以為自己是神經病,可是他們不知道,這是有原因的。
回到家,把買回來的東西隨便扔到廚房,回到房間,用被子狠狠捂住自己,在那一瞬間,她覺得好冷好冷,說不放開我,果然是假的吧,沒什麼,反正我也習慣了。
回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幕,蘅夜斐溫柔的摟著溫靜宜,小蘿莉乖巧的靠在自己男友的胸口,他們在火熱的接吻,憐愛的臉旁邊的景色都黯然失色,儼然成為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或者有怎麼樣?蘅夜斐?隻不過是一個喜歡小蘿莉的怪大叔,又或者隻是換一個口味,過不久又會穿越在成熟嫵媚的形形色色的女人中,花心!是他骨血裏的性子啊!
拿出手機,又打了一通電話,果不其然還是那句冰冷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蘇半夏扔掉被子,穿上外套衝向酒吧,於是就有了開頭的一幕。
命運還沒有玩夠哦,不過離結局不遠了,因為,我們,已經回到出口了,那麼,就離回到原點不遠了吧?
☆、第二十章 回憶之後
所以,艾藝,你告訴你,如果我變壞了,你還會喜歡我嗎?連我都不喜歡自己的我,你還會喜歡嗎?
回憶了自己來到英國7年的時光,蘇半夏幾乎快要虛脫,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酒,隻覺得舞池裏刺耳的音樂刺激著神經,幾乎是有這麼一個衝動,讓蘇半夏清醒。嘴裏已經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喝了呢麼多啤酒隻覺得反胃,可是下一個舉動,就是舉起手機,按下了一組在熟悉不過的數字。
已經過了7年的時間,不知道那個人的手機號碼有沒有換,要是換了......不敢想象,幾乎是顫唞著按下通話鍵。悅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是鋼琴曲致愛麗絲,她還記得她和艾藝說過,這是自己最喜歡的鋼琴曲。
“喂,您好”沒有想到的是,電話竟然真的撥通了,蘇半夏幾乎拿不住手裏的手機,力氣仿佛一瞬間被抽空。
“請、請問是艾藝嗎?”下一個瞬間,就是蘇半夏想要抽死自己嘴巴的時候了,突然想到什麼,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早晨6;00了,那麼,中國那邊就應該是深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