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說的到底是什麼?”她皺眉看著他。她很不喜歡這個樣子的他,明明已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卻還總喜歡讓別人來猜。
他看著她緊皺的眉笑得邪魅:“杜南藝曾經有一妻室。後在參軍的途中結識了其他的女子,而拋棄了糟糠之妻。”他看著她逐漸慘白的臉『色』繼續笑道,“或許,你就是那糟糠之妻為杜南藝生下的後代。”
她垂眼呆呆的看著他手中的血玉。連殤冥帝/都說她是杜南藝的女兒,難道她的親爹真的就是杜南藝。那個拋棄了她母親的人,害她母親一生都活在痛苦當中。
看著她略顯傷感的神『色』,他心裏沒由來的一陣心煩。收起血玉,她盯著她冷聲道:”為什麼不反駁?”
“臣妾拿什麼來反駁呢。。。”她抬起頭,臉上浮起一抹蒼涼的笑,“皇上不是都已經查得清清楚楚麼。或許。。。臣妾真的是杜南藝的女兒也說不定。”
“嗬。。。就因為你是他的女兒,為了幫他除去沈泫然,你竟然將欣月也算計進來。”他眸『色』深沉的盯著她,語氣已有些森然,“蕭傾泠。。。你的心腸竟是這般歹毒。”
她垂下眼瞼,盯著『潮』濕的地麵,一片沉默。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眼前的人似乎認定了她就是那般歹毒的人。隻是那顆隱隱作痛的心又在說明什麼,她何時這般在意過他對她的看法。
見她沉默,他轉身背對著她,低沉的聲音似乎壓抑著什麼情感:“既然你已無話可說。那便賜你一杯毒酒吧。。。來人。”
殤冥帝話音一落,兩個婢女便端著一壺酒走了進來。
蕭傾泠看著眼前的酒盞,不知怎的,眼淚便流了下來。不是她怕死,隻是她死得這樣冤。抬眼看向那襲冷清的背影,一股無言的委屈直衝胸腔,她怎能就這樣死去。
“皇上。。。”她看著他的背影,聲音低沉傷感,“如果臣妾說臣妾這一生最想殺的人就是杜南藝,皇上。。。會相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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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背影怔了怔,卻沒有轉身。他微微側頭,聲音很淡:“要朕相信,就得說出讓朕相信的理由。”
“我從小就挨母親的打罵。懂事後才知道母親是為了那個男人。因為她說如果沒有我,那個男人便不會離開她。歸根究底是我害她失去了丈夫。”聲音頓了頓,再開口已掩去了所有的情感,聲音一片淡然,“因為那個男人,我的生父,母親痛苦了一輩子。母親讓我殺了那個男人,我答應了。”
“因為你的母親,所以你恨你的生父?”
“臣妾說的,皇上相信嗎?”
“相信。” 他轉身看著她,神『色』變幻莫測,“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朕倒要看看在即將來臨的一場惡戰中。。。你到底會站在哪一邊。”
正文 113.愛妃要不要試試
那天過後,蕭傾泠便被放出了天牢。然而她無罪,這件事自然需有一個人去頂著。
她問他,聲音裏微微含著一絲諷刺:“這次。。。皇上打算讓誰來頂替臣妾的罪名?”
“下『藥』的那名婢女不就是最好的人選麼?”他決定人生死的時候總是那樣的雲淡風輕。
她深吸了一口氣,淡然道:“求皇上將她交給臣妾來處置。”
他看向她,輕笑道:“愛妃這樣做隻是想讓她死得痛苦點麼?”
“臣妾沒有皇上想得那般心善。臣妾隻是想問問她為何這樣做。”
“是嗎?”殤冥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既然愛妃開了口,朕豈有不答應之理。”
“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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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出事開始,春蘭、夏荷和冬雪三人皆被打入了死牢。
她端著一壺毒酒慢慢的踏進這個令人絕望的地方。
陰暗『潮』濕的牢房,三個婢女相擁而臥。聽到腳步聲,她們緩緩的抬起頭,眼裏是一片死寂。然而當看到來人是她們的主子的時候,她們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光彩。唯有一個人的眼神仍是暗淡,暗淡中還嵌著隱隱的愧疚。
“主子。。。您沒事,太好了。”牢房的門一打開,春蘭和夏荷便衝上來跪在她跟前,眼中含著淚。
“對不起,讓你們受苦了。”她垂眼看著她們,平靜的聲音帶著愧疚。
“不不不。。。”春蘭和夏荷急忙搖頭,“奴婢不苦,奴婢相信這件事情一定不是主子指使冬雪做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主子。。。。”
“你們猜對了,是有人要陷害我。。。”她越過她們,慢慢的朝縮在牆角處的身影走去,“隻是我沒有想到,害我的人竟是我一直信任的婢女。”
“主子。。。”冬雪猛然抬起頭,陰暗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然而從她的聲音中可以聽出。。。她很內疚。
“冬雪。。。”她走到她麵前蹲下,將裝著毒酒的酒壺放在地上,淡然的開口,“說說,為什麼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