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名名伸手摸元傑的衣兜,果然摸出來一小包白色粉末,“這是哪兒來的?”濮名名的臉黑了幾分。
“哪個?”元傑裝愣,他偏著頭,不睜眼看濮名名。
濮名名將小紙包在元傑眼前晃了晃,“這個。”
“不知道。”
“不知道?好,那就倒進廁所裏。”濮名名陰著臉皺著眉轉身欲走開。
元傑急道,“等等,別扔等等。那是我最後一點存貨,你、你就最後寬容我一次,我現在難受,你別扔,就剩最後那麼一點了。哎你……”
濮名名站在衛生間門口停住腳步,“存貨?上午你說的已經沒有了,這又有存貨了?”
元傑有些開始冒汗,表情有些扭曲,“是,啊,上午沒騙你們,這是你們走了之後我才又找到了。”
“就這麼點兒了?”
“就、就那麼點兒了,求你,給我吧。”
濮名名走進廁所,回答元傑的是一陣衝水聲。
元傑失望,癮來了自己控製不住自己,渾身難受的要命,他連帶椅子一起刷在地上,妄圖用更疼痛的感覺來壓製自己渾身螞蟻爬一樣的痛苦。
濮名名站在元傑不遠處,他沒有上前製止他帶著椅子滿地翻滾的行為。元傑的動作越來越誇張,表情扭曲到可怕,並且想盡一切辦法撞牆和撞地。
元傑鼻涕眼淚一起流,哭著向濮名名求道,“名名求你幫幫我,就給我最後一點,下次肯定不要了。求你名名,我快活不了了。”
濮名名看著元傑發病的樣子有些慌亂,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麵對著元傑三番五次的求饒他一次次的告誡自己不能心軟,絕對不能心軟。
元傑看沒有希望,又拖著椅子慢慢挪到濮名名腳邊,抱著他的腿求著濮名名把剛才那點東西還給他,濮名名費勁了力氣才把自己的腿抽出來。
擔心元傑磕碰出危險,濮名名放任元傑在客廳一邊沒有危險的地方任他翻滾,自己則把茶幾和沙發都挪到牆邊,客廳空間大了,被棱角磕破的危險也減少了。
過了不知多久,元傑終於累得滿身大汗的趴在地上沒有一點力氣,他的身上依舊綁著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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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名名走近了看了看元傑的情況,好像那個勁頭已經沒有了,他給元傑鬆綁,“原諒我元傑,不這麼做你永遠都好不了。”
元傑沒有力氣睜眼,隻是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什麼,濮名名沒有聽清,他湊過去,元傑賣力的又重複一遍,“你現在變的心腸真硬!”
“我也沒有辦法,”濮名名給元傑鬆綁完,他把元傑背到了浴室,放水泡一澡,“我必須這麼做。不但是這次,你徹底戒毒前我都得這麼做。”
元傑沒在搭理濮名名,他在閉眼休息,恢複著體力。
一直到了晚上睡覺前,元傑都沒有再犯。
濮名名簡單的做了點湯和素菜,然後跟元傑兩人湊合吃完。
“明天你幾點出門?”元傑準備收拾桌子,他裝作不經意的問了濮名名一個問題。
濮名名想了想,“明天上午我請半天假,這個房子得把鎖換了,鑰匙隻有我拿著,以後你不準出門。明天下午我再去公司。”
元傑端著盤子和碗轉身走進廚房,嘴裏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
濮名名沒有跟他計較。
濮名名讓元傑睡臥室,自己拿了枕頭被褥睡沙發。
他趁打掃和更換床單的時候把家裏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實是沒有任何藏貨。
所以他才敢把元傑一個人扔進臥室去睡。
元傑滿肚子怨氣但是也沒有辦法,他覺得濮名名在這件事情上麵的態度比以前強硬的多,不止是這一件事,好像這麼久沒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自己特別有主意,而且好像心軟什麼的已經不能跟他劃等號了一樣。
同時元傑也心存愧疚,因此隻要不犯病,他就幾乎全部順著濮名名。
再說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隻要濮名名一出門,這還不就是他的天下?
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自己的遠大目標,忍一個晚上那還不跟玩兒似的?
濮名名抱著自己的手機睡在沙發上麵。
一個人在黑暗的客廳裏感覺特別孤獨,手機屏幕也黑著沒有想要的短信傳過來。
他按亮了屏幕,翻到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接著又翻到通訊錄,看了一回又一回,最後確認霍東是真的沒有給他電話也沒有來過短信。
對於自己的這個做法,濮名名有點沒底,雖然上午跟霍東交談的時候自己很強硬,不過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又開始沒底。
霍東走的時候那聲響亮的摔門聲總是在他耳邊響起。
還有霍東總是隨著他的意見的,這次卻很不給麵子,一點都不理解自己的想法,而且還生氣不來電話。
不來就不來吧,誰主動道歉不都一樣嗎。
濮名名按著屏幕,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