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的飾圈也是高密度的木片花飾。
濮名名的手指一路摸到了吉他的弦枕橋,這可是真正的獸骨。
如果以前那把吉他相當於奧拓車的話,那眼前的這把就一定是奔馳。
而就在弦枕橋的下方,濮名名特別注意到一個小細節,在那裏,非常小的篆體刻著“濮名名”三個字。
“喜歡嗎?”霍東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濮名名才想起來霍東一直站在他身後,這個驚喜太強大,強到他都忘了霍東的存在。
“喜歡。”濮名名試著隨意一撥琴弦,通透又清亮的聲音立刻傳遍這個屋子,“可是這個這麼貴,我怎麼好意思收?我用我所有存款都買不來這個。”
霍東下巴支在濮名名肩上,“不是說了嗎,把你賣給我就相抵了。咱們兩不虧。”
33很累很努力(一)
濮名名背著這把新吉他上了地鐵往排練房趕去,他臨時約了所有人直接在那裏見麵排練新曲,重要是的,他想顯擺一下剛收到的這件禮物,阿朗大師的純手工定製機他。
每一個玩音樂的都會夢想擁有一把定製的吉他,那種純手工製品不僅僅代表著一個人的品味,而且還會根據本人的要求,喜好,習慣等等量身定做。
價格撇開不說,這東西有的人會覺得不貴,但是有的人就覺得貴到隻能仰望之。
單單就說那個珍貴的程度,就不是誰隨隨便便就可以買的到的。
如果一個定製吉他的師傅手快活好,所有程序從木材的選擇和成型,還有最後的上膠上漆,一年差不多隻能出十把,如果是一個大師,不太勤快的話一年出5-6把,勤快的話還是十把左右。
所以定製的吉他,就算你能買得起,也得苦苦的等著這個日期。
突然收到了這樣一個不得了的禮物,就連低調習慣了的濮名名,此時都想把吉他從盒子裏掏出來擺在地鐵中央讓所有人看到,幸虧他還有理智。
霍東鬱悶的在屋子裏打掃衛生,擦擦櫃子桌子,拖拖地,隻要不做劇烈的動作拉扯傷口就基本沒有問題。本來盤算著趁著濮名名收到禮物時的興奮,爽快的跟他來上一炮,以紓解這麼多天隻能看卻不能碰的饑渴。
結果沒想到計算出錯,濮名名收到這個禮物確實興奮,他興奮到直接抓起電話就打給樂隊的同伴,並且約定好半個小時後排練房準時見麵,不管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就算是拉粑粑也得馬上擦屁股。
要知道在這種城市的交通,隨便去一個地方如果不是出門就到的話,基本的路程至少都要一個小時左右。半個小時,可見他有多麼的興奮。霍東目的達到了,濮名名確實興奮過了頭。
地鐵中擠擠攘攘,濮名名硬是將裝吉他的盒子抱在胸`前,恨不得誰都不能碰這個盒子一根指頭,誰碰就跟誰玩兒命。
平時覺得地鐵出行最劃算了,兩塊錢隨便坐,而且速度快還不堵車,今天不知怎麼了,地鐵莫非降低了速度?怎麼半天都不到目的地。
終於用了50分鍾到達排練房,比以往的時間快了十分鍾,不過濮名名還是不滿足。
推門進去,小D已經等在那裏,正撅著屁股在地上插各種插頭,接著又拿抹布四處打掃衛生。這間排練房直接全包給了他們,房東如果不是出了故障被召喚他絕對不會過來。
“名名哥?這麼快就來啦?”小D放好抹布,開始擺弄他的雙層鍵盤。
“遲到了二十分鍾,快個屁!”
“咦?”小D眼見,看見了背對著他的濮名名背後的吉他盒,“名名哥換吉他了?這不是以前那個舊的啊!”
濮名名裝作不好意思的一臉興奮,“啊,上次那個舊的打架壞了,這個是新的。”說著從背上摘下來吉他盒,小心謹慎的把裏麵的吉他取了出來。
這得是多麼耀眼,剛開了蓋子小D就看到了盒子裏麵的情況。白色底子配黑紅花紋裝飾,要多酷有多酷。
小D鬥膽借了過來認真地摸著,兩眼不停的放著羨慕的光芒,“這材料,這工藝,這刷漆,這音色,名名哥,誰送的啊?”
“必須是送的啊?就不興我自己買?”濮名名不服氣。
“得了名名哥,就你這德性,不像舍得買這個的。不是我說,上一把那個才幾百塊錢吧?你都能用那麼多年,如果不是送的,你的下一把十有八九也可以用幾百塊錢糊弄過去。”
濮名名沒言語,默默的從吉他包的夾層裏掏出新寫的譜子,“看看新曲,吉他還我!”被戳中自己的短處,濮名名才不會生氣。能讓他輕易就動氣的好像隻有霍東。
小D開始翻看五線譜,濮名名複印了四份,一人一份。
不多時郝文和程卓也來了,不出所料,每個進屋子的人第一眼看到的絕對是擺在那裏的新吉他,而不是吉他旁邊那個出了院的濮名名。不過吉他被讚美,濮名名心裏一樣很爽,就像自己的孩子被別人誇一樣,自己怎麼邋遢都無所謂,隻要孩子被人喜歡,自己心裏比吃了蜜還甜。
四人落座,譜子全部翻到第一頁,濮名名抱著吉他清清嗓音,“先都熟練五分鍾,然後我們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