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濮名名並沒有霍東想象的那麼放得開,一個習慣於舊事物的人,即便接觸的行業再前衛,可是固守在內心的深處還是頑固的要命。
霍東習慣了別人對他表麵上的深情,自己也相應的習慣著表麵上看起來對別人很深情,不過實際上這樣的時候通常都是把自己的內心捂得緊緊地,萬一亂入感情,傷害的隻有自己。
不過這一刻霍東卻不這麼想,彼此都是很有閱曆的人,濮名名的反應,霍東馬上就能體會到,他是真真正正的把自己放在了心裏。
有可能濮名名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霍東感覺到了。
霍東覺得很意外,同時也很驚喜。
原來一向喜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濮名名,內心並不冷,甚至可以說一旦走進他的內心,也許他會融化你也說不定。
濮名名盯著霍東的眼圈漸漸有些發紅,有可能是生氣,也有可能是著急,也許還有可能是委屈。
“對不起,以後我不會這樣開你玩笑了,真的。”霍東再次保證道,“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不是惹你生氣。”
濮名名別開視線,口是心非道,“我沒生氣。”
霍東很懊悔,又很心疼,看著濮名名憋紅的臉,忍不住想上前親吻。
濮名名稍微一躲閃,霍東撲了個空。
“名名我都不知道原來你也會生氣。”霍東沒有親到濮名名,但是他還是很高興的樣子,“看來你也會有脾氣,你告訴我,是不是隻會對我生氣?你以前對元傑也這樣嗎?”
濮名名氣不打一處來,這什麼跟什麼,怎麼又提起元傑了?“跟他有什麼關係!”濮名名使勁兒推開霍東,轉身走出辦公室,為了掩飾他被看出來的尷尬,門被他當做出氣筒一樣重重甩出去。
霍東被甩的愣了半天,之後趕緊抓著車鑰匙跑了出去,他還得送濮名名回家,盡管這些天濮名名一直很安全,但他還是沒法忘記那天石文盯著濮名名看的那種眼神。
濮名名一個人跑出酒吧,心裏亂的要命,霍東最後說的那幾句話猛然間把他打醒。
那話沒說錯,他可以無限次忍著元傑,也可以不跟任何人發脾氣,但是一麵對霍東的時候,總是會不由得就把情緒寫在臉上。
最糟糕的是他擺在臉上的情緒,霍東居然能看明白。
不但能看明白,他都感覺自己心裏的那點想法也被霍東窺探的清清楚楚。
即便跟元傑相處的那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糟糕的感覺。
濮名名生氣的埋頭往前走,不知不覺走到一個地方站定。
糟了,他居然習慣性的走到霍東停車的地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條酒吧街的停車位向來很緊俏,周圍沒有停車場,路邊的停車位也經常被占據,霍東索性把車停在離酒吧一條街之隔的路邊,這裏的車位相對寬鬆,但是也比較偏僻。
濮名名站在霍東的車前,看著霍東的車沒法再挪動一步。
霍東緊隨其後跑來,終於喘著氣抓住濮名名的肩膀,“你怎麼跑這麼快?”
“霍哥……”
“嗯?”
濮名名伸手,霍東順著濮名名指的方向看去,“霍哥,你的車……怎麼了?”
23很傷很清楚(一)
第二十三章,
這條街雖然與酒吧街相鄰,但是卻行人很少,到了深夜更是寂靜無比。
靜謐的路邊孤獨的停著一輛沃爾沃。
這輛沃爾沃車窗碎裂,車頂凹陷,車胎全部漏氣,車前蓋凸起。
霍東站在不遠處也傻眼了,不過沒多久他就恢複了正常。
意料之外,又似乎是意料之中。
“霍哥,”濮名名很擔心,很生氣又很震驚,“這是誰幹的?”
霍東掏出手機撥號,“不知道,不過先報警。”
手機剛放到耳邊,霍東就感覺到一陣氣流從耳邊掃過,下意識的一個閃躲,棍子從身後重重擊在後背。
有人偷襲!
“名名快跑!”霍東用力推開濮名名,自己轉身抵擋後麵。
果然如他所料,身後站著四個男人,衣著緊身皮褲破洞上衣,手裏拿著木棍鐵鏈板磚小刀,各個頭戴棒球帽看不清長相,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兩圍在中間。
濮名名沒有跑。
霍東想把濮名名擋在身後,無奈四周都有人。
這幫人是誰的?衝著他來的還是衝著濮名名來的?不管怎麼說千萬不能讓名名受傷!霍東快速的分析著形式。
人行道不是很寬,能逃跑的機會隻有衝破阻攔逃到路對麵去。
這裏樹枝很茂密,憑直覺應該沒有攝像頭能掃到。
“名名,找到機會就往路對麵跑!”霍東側頭低聲道。
濮名名跟他背靠背,霍東的話他能聽到,別人聽不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