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再看看自己正上方笑著的元傑。

“哎我操!”濮名名終於不再顧及形象,經常罵人似的脫口而出,“你他媽在幹什麼?你、你你就這麼……你……”他氣到不知該怎麼表達,索性抬腿快速的又重又狠的一腳把元傑踢到地上,“我、我給你滾出去!”

21很強很袒護(一)

第二十一章,

吹簫這事兒,濮名名以前並不陌生。

那還是元傑沒有離開“心洞”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兩人玩的特別瘋,那是因為什麼來著?

濮名名敲敲腦袋,果然時間過去太久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啊對,那時得知可以在PLUS ONE駐唱,終於要告別他們這周吃飽不知道下周會不會挨餓的不穩定狀態,兩人興奮了很久,為了彼此共同的努力,為了他們終於被別人認可,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會有更多的人認可下去。

就是這樣,好像之前拚搏的低穀期被壓抑的苦悶,還有別人的質疑,就在他們得到霍東承認的那一刻全部釋放出來。

每天從酒吧回來後就拚命喝酒,之後再瘋狂□。

如果不這樣做,他們就沒法給自己之前的辛苦來個交代一樣,總得有什麼東西為他們逝去的汗水埋單。

他們家裏做過,昏暗的樓道裏也做過,甚至老舊小區裏麵夜色下的樹蔭裏也留下他們的氣息。元傑不止一次的給濮名名吹簫,濮名名也若幹次的吹著元傑,或者上下顛倒的互相吹。

那時濮名名覺得他們非常的契合,甚至是非常的默契,不論誰的一個接下來的動作暗示,都能準確的做到配合。

而且對彼此的身體也特別的清楚,什麼樣的反應是他想要了,而什麼樣的反應又是他想射了。

濮名名獨自坐在吧台旁,今天他們沒有演出,霍東臨時增加了另外一個樂隊的試演,於是濮名名難得的休息一晚。

這時候的難得還不如不難的,他休息了反而更沒有地方可去。

應該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元傑說讓他搬出去了。

想起早晨那一幕他就開始臉紅,明明是元傑給他吹,結果他腦子裏全是霍東。

他歎口氣喝了一口蜂蜜水,這個蜂蜜水是剛才豆豆給他的,人多的時候,或者在外麵的時候,他從來不喝牛奶,因為擔心會被人笑話,於是豆豆點頭,以後除了蜂蜜水什麼都不給他喝。

“名名哥覺得這個樂隊一般嗎?”豆豆聽到濮名名的歎氣不解的問。

濮名名一愣,“不是,在想些東西。”

“想什麼?”豆豆八卦的問道。

“嗯……”濮名名想了一下,“如果你做夢,夢裏有一個你認識的人,那代表什麼?”

豆豆轉著眼睛,“想他了?這個太籠統,你認識的那個人在幹什麼?”豆豆盯著濮名名。

濮名名支支吾吾,“就是……就是在那個,那個你懂嗎?”

“在哪個?”豆豆睜大眼睛問他。

旁邊調酒師阿BEN偷空湊過來,“那證明你潛意識裏想跟他上床。”

濮名名一怔,豆豆一愣。

阿BEN笑道:“這種問題你問這個小孩子是沒有用的,你得問相對成熟的人,比如我。”他側頭看著豆豆,“看這單純的反應不知道有沒有過經驗啊?”

阿BEN是PLUS ONE的調酒師,他在這裏已經調了好多年,從PLUS ONE 沒有改名,還是ONE PLUS ONE的時候起,他就在這裏調酒了。

這麼多年,每天過來吧台喝酒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追著他的手藝來的。

阿BEN調的酒,很穩重,就像他人一樣,成熟又沉穩,穩重中不缺花色和創新,口感層出不窮,這麼多年他在這條街也小有名氣,再加上沒有人能從PLUS ONE裏挖走他,於是他的名氣又大了一圈。

豆豆被阿BEN調笑也不生氣,照樣樂嗬嗬的回答,“我有把子孫摔在牆上和淹沒在手紙裏的經驗!”

濮名名被逗的哈哈大笑,一時間忘了剛才煩心的事情。

豆豆可沒讓他如願,“名名哥,你想跟誰上床啊?你夢裏那個認識的人是誰?我認識嗎?咱酒吧裏的?”

濮名名臉色尷尬,“沒誰,就隨便一問,你小孩子別知道那麼多。”說著拿起杯子來喝了一口蜂蜜水做掩飾,然後接著看表演台那個新樂隊的試演。

“霍哥一會兒就會回來吧?”阿BEN突然提高聲音問豆豆,濮名名聽到了這句話。

“嗯,可能還要半個小時,剛剛來短信了。一定是有要緊事吧?不然新樂隊的試演怎麼可能少了他?”豆豆解釋道。

阿BEN滿意的笑笑。

還有半個小時啊?最近有什麼事情遇到困難了嗎?濮名名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兩句話。

霍東最近連著這麼忙,而且有時候忙到來得時候屁股都不曾粘凳子,上次聽說他在張羅一個什麼酒的代理,不知道最近忙的是不是這件事情?

提到霍東,濮名名的思緒又回到了剛才,早晨的事情,明明是元傑給他吹,而且不論是過程和結果都很舒服,不過那都是建立在夢中霍東親自為他服務的感覺下。